于是在前两个月的反抗与抗争过后,凌夭夭也不得不停下了想逃跑的念头了,太累太苦了,逃跑是个力气活,她天生也不是有力气的料,而且,天知道这哑穴和软骨散用多了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想来最大的可能是有的,毕竟软骨散的制作者们未必还会顾虑到被害者的身体健康问题?这冷笑话也冷得太过份了一点,是不是。
于是剩下的日子就开始过得沉闷而平静了,凌夭夭除了在院子里走走,看着被高墙禁锢成一方的天空发呆发呆再发呆后,也只有窝在自己的小屋里睡觉要不然就是逗弄逗弄着黑虎。
不过黑虎是极有灵性的生物,就是它仿佛也是意识到自己也是被囚禁中的一员吧,没有让它疯跑的荒漠土丘平原草地后,连它都是恹恹的,对于凌夭夭逗它玩耍的事也不是太起劲,只是顺着主人的意思,懒懒地跑跑,意思意思,最后连凌夭夭自己都不得劲了。
而大丫她也只能揪心地看着这一切,默默地象个影子一样跟随着凌夭夭。
原本,大丫倒也并不苟同于凌夭夭这样的勇于反抗,她认为对于凌夭夭来说,嫁人毕竟是件好事,就算是叔老爷选的吧,但听林天禄的这口气,这人这家世这模样这脾性应该是不差的,也许这样对凌夭夭还说不定是幸运呢。
只要侍候好丈夫,夫君多两分的疼爱这也就是一个女人的一生了,别的人不是都这么过。
因此最初在凌夭夭抗争最激烈时,她趁着没人之际怯怯地劝了凌夭夭几句,却被凌夭夭一句话就给堵了回来,“那人要真那么好,叔叔怎不将姐姐嫁了去,你还当真认为有好的留给我?!”
凌上云的女儿比凌夭夭要大上一两岁。
还倒真是的,大丫心里的那点子幻想立马地哗哗啦啦地破灭了,当然她也明白了凌夭夭此人是人虽小但她的主意却大得紧,自己是没什么吱声的余地了,也就在以后的时光里将自己做个锯了嘴的葫芦,凌夭夭云她也就亦云好了。
时光如电,过得非快,一晃眼就是三四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当院子里的树叶都掉光的时候,就是严冬时分了,那寒流初初是让人没什么感觉的,然后就是倾其所有也似的倾刻而至,全不给人留下缓冲的时间,可着劲地冷,雨水一连着就下了一二十天,气温也就一天比一比严寒。
当大丫正在慨叹,凌夭夭须要再添制些冬衣裳时,而她却找不到可以为凌夭夭缝制的布帛棉线时,凌夭夭出嫁的日子也就华丽丽地来临了。
那天清晨,凌夭夭还懒散地趴在被窝里正回味晚上的梦呢,梦境里她又回到了自己所应当归属于的那个时代,亮丽一身,身姿绰约地站在舞台上引吭高歌,台下是黑压压的一片人众,掌声欢呼声如雷鸣一般热烈,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说不出的满足……
然后恍忽间就回了家里,书卷气十足的母亲父亲在饭桌上轻声询问自己婚期,母亲柔柔地笑着建议:“还是早点结婚的好,年纪小点要的孩子都会聪明些呢。”自己有些难堪地笑……
然后就好象是在男朋友林之宗一起逛街,走着走着,他就一脸严肃地问自己:“为什么不结婚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我想结啊,让我照顾你一辈子不好吗?”……
为什么呀?即使已经清醒过来了凌夭夭仍在想,是不想承担婚姻的重负,不想洗手作羹汤,不想变黄脸婆,不想进入坟墓,不想让亮丽的爱情被劣实的婚姻拖累到泛黄、消失甚至围城里的两个人会相互的仇视……
书本上和现实生活中已经让她看得太多。
伤感与自悲还有现在这样的自怜情绪还没有在寒冷的空气里得到了了,林天禄就带着木板脸们拎着大丫来重重的敲门了,活象凌夭夭再迟疑那门板就会被他们撞开一样的凶煞。
凌夭夭一边哀叹着离开温暖的被窝,胡乱地穿上衣裳一边打着大大的呵欠开门,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摆出来让人欣赏的。
但她的怒气还没有得到宣泄呢,跟着林天禄来的两个婆子就揪住了她,那两婆子人高马大,孔武有力,面上那是蛮肉横飞,可怜凌夭夭跟她们相比就象是发面包旁边摆的一细黄瓜似的,自然是毫无反抗之力。
大红的嫁裳立即地套头而来,套在外衫的外面,却仍然是又宽又肥,据凌夭夭目测装两个她是不大成问题的。
凤冠霞帔一看就是乡村的那种最粗制烂造的货,带着种鄙俗的喜气,跟她的头却不怎么的搭调,这让凌夭夭完全的明白大丫希望的她以后会有的幸福日子是一定肯定让人在这一刻断定的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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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换监狱
脸上七七八八胡乱地胡了几层层的红红白白的厚粉,只擦得凌夭夭的那张小脸与猴子的屁股归与同一个档次时,两个婆子才算是满了意。
当然最后还有必不可少的,在林天禄的示意下她们再给小鸡样被她们拎在手里的凌夭夭灌了碗软骨散,让凌夭夭想撒泼都没了力气,想叫嚷却没有声音(可恶又点了她的哑穴),就将凌夭夭塞进早就等候在外面的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