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决定明日就离开北国……
“殿下,若是没有其他事,我想先回去了,我担心我哥哥一早上看不见我会担心。”琉璃回道,将木头搬了出来。
“好,本殿派人送你回去。”北城决答应道,也没有怀疑她的话。
琉璃向他们欠了欠身,遂一人先离开了寝殿。
在回去太子府的路上,琉璃的心里有些闷闷的。她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多情的人,以前为了完成任务,她也杀过一些无辜的人,可是现在……似乎人一旦动过情之后,就会变得优柔寡断了!
“吁——”忽的马响起,还听到车夫被揍了一拳的声音。
琉璃皱眉,随即掀开车帘,想要看看是谁。
“坐好了!”玉梓坐在了刚才车夫坐的位置,侧首对她说了一句,手下还挥动缰绳,让马儿继续奔跑起来。
琉璃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玉梓好不容易甩开了司徒峰,眼下又劫了她的车,为的就是和她单独相处。
玉梓一边驾马一边说,“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闻言,琉璃的面色更沉,黛眉也紧锁着。
玉梓知道她得知此事以后可能会生气,可是今天他已经决定向她坦白一切,自然也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已经不想再看她继续愁闷下去,她的绝强实在令人看着心疼,即使她不想改变,那他就帮她改变,让她重新选择一种生活,一种像木头那样,每天都活的简简单单!
飞奔的马车一路往西,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琉璃又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玉梓拉住缰绳呼道,“吁——”继而马车也缓缓挺了下来。
琉璃环视了一眼四周,见他居然带着她来了湖边。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琉璃又道,北国如今天气严寒,湖面上都结成厚厚的一层冰了,这个时候若是想要来游船赏湖,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而玉梓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嘴角微微一笑,温声道,“先下车吧!”
琉璃抿着红唇,倒是想看看他耍什么把戏。
当她下车以后,玉梓也拿下了脸上的狐狸面具,这张完美到人神共愤的俊脸是鲜少有人看见的,而他却从来不吝啬给她看。
他微微一笑,那容颜宛若春天绽放的花,那神情举世风华,会令所有女子都倾倒心神,愿意为他倾尽一切妖娆之最!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月国见面的情景的吗?”玉梓问道,声线也很好听,低醇却又不低沉,清冷却不冰冷,带着丝丝的空灵,仿佛从遥远的地方穿越而来的。
琉璃当然记得,当时他还将她拉下了水,并在水里吻了她!
玉梓见她眉心一拧,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他知道她记得,而且一定印象深刻,正如他对此事念念不忘一样,至今都觉得她的唇是那么的柔软,即使在水中一亲芳泽,可他都觉得那丝清甜令人回味无穷。
“其实当日在翠湖上,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救我与危难中,还将衣衫褴褛的我带回夜府,那一次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玉梓回道,一双黑眸直视她的眼睛,想要将她眼里闪过的任何光亮全都印记在心里。
“你是木头!”琉璃随即反应过来,脸色都变了。
玉梓点了点头。
琉璃随即又道,“你居然装疯卖傻的骗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骤然生起了一团火,只要一想到自己居然这么信任他,而且还和他说了很多不该说的,她就想杀了他灭口!
而玉梓能明白她的心情,温声道,“你别生气,我知道骗你在前是我不对,但我除了这个办法,实在难以接近你!”
琉璃愤愤道,“卑鄙!”
玉梓也不生气,心里还有一丝庆幸,她没有听完以后就和他大打出手。
他说,“这些日子,我们也算相处的不错,你的烦恼我可以帮你。”
琉璃随即拒绝,“我不用你帮!”说罢,她就将衣袖里的药瓶扔给他,冷淡道,“这是黑色曼陀罗,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玉梓不让她走,一手抓过她的手臂,力道不轻不重,继续道,“你先听我说完!”
琉璃也没有挣扎,只是用眼神在无声的警告他,快放手!
玉梓没有松手,只是道,“你不想利用北城决,也不想欠司徒峰,你想证明你自己也可以杀入皇城,直取沈如月的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比起直接杀了他们,让他们追悔莫及与你为敌,畏惧你、仰望你,才是真正的复仇?”
琉璃听他这么说,眼里的狠戾也有了一丝收敛。
玉梓知道她有兴趣听下去了,丝毫不浪费时间,也不和她拐弯抹角的,这个时候就应该速战速决。
他又道,“月国现在最大的人是玉炎,可是他自我为中心,在他的心里,皇位大过一切。若是你想报仇,只有先让他害怕你,至于沈如月,她的嚣张和为所欲为,是因为她的手里握有一张可以遏制皇上的喉颈的王牌!”
琉璃知道,沈如月的皇牌就是先帝遗留下来的遗诏,当chū_yè明风的手里也有一道,可是如今夜家被抄,所有姓夜的全都贬为庶民。
“哪有怎么样?”琉璃问道,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玉梓说,“玉梓和沈如月是世人眼里月国最尊贵的人,可是世人忘记了,还有一个我!”
“你?”琉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