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主意了?”行云实在不解,暗想真是君心难测!
流水也是满腹疑惑,一边走一边说,“是啊,皇上的心意我们真是猜不透!”
行云也有同感,两人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离宫以后就往皇城北街赶去了。
酉时三刻
北街的胡同里站了很多百姓,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在围观。
“发生什么事了啊?怎么这么多官兵?”百姓们看着宫中侍卫来了几十人,令这不大的地方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你还不知道啊,听说皇上要将夜家的人全都收押天牢呢!”有人回道,刚才也是从听别人那里听来的。
“什么?难道他们犯了什么事么?”有人听后颇为吃惊,还踮起了脚尖往里看。
“他们能犯什么事呀,现在都被贬为庶民了,每天都是靠着打渔为生,安分的很呢!”左右的邻里是最清楚他们的了,再加上夜家一门忠烈,先不说夜老王爷为月国立下赫赫战功,深受先皇器重,就拿夜fēng_liú来讲吧,他可是他们月国的神话,若非被奸人所害,他们现在也不会被贬为庶民,指不定还加官进爵呢!
“哎,这夜家的人真是可怜,好像麻烦精缠上他们了,自从这南俊王死后,他们也没有过上几日安稳的日子!”还有百姓给夜家打抱不平起来,大家纷纷为他们感到可惜。
“可不是吗?这次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罪!”
……
围观的百姓们在不停的说着,声音此起彼伏,可是相比之下,他们的议论声都比不上苏月的喊声!
“你们要干什么呀?我们犯了罪?你们凭什么抓我们……”苏月一边挣扎一边喊,看上去就像心怀冤屈的泼妇。
“老实点!”边上的将士怒喝一声,还用力拽了她一下。
“你们简直目无王法,凭什么抓人!”苏月吃痛的拧了一下眉头,可是一张利嘴还是喋喋不休。
“我们是奉了皇上的指令,若是想要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罪,一会就知道了。”行云启声道,在这夜家里,除了夜明风、夜浩天之外,其他人都是蛀虫,根本就不用太过客气!
说罢,流水还看着夜明风说,“夜老,皇上口谕,命你随我们入宫面圣!”
其他听他这么说后,几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夜明风的身上。
“爹!”
“爷爷!”
大家都不放心的唤了一声,眼神也都溢满了担忧。
“你们放心吧,皇上乃是明君,不会为难老夫的。”夜明风这么说道,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自从他最引以为傲的孙子被害死以后,他们夜家落得如此田地,他就对玉炎、乃至整个月国都大失所望,心里早就滋生了浓厚的郁结。
杨梅也拧着眉心,觉得事发突然,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是他们不知道的。
“相公,我们真的会没事吗?”杨梅问道,一手还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如今她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她担心孩子也会受到牵连。
夜子容也不知道他们这次能不能渡过此劫,可身为一家之主,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他确实成熟了不少。
他安慰道,“没事的,我们没有犯法,一定会没事的。”
杨梅点了点头,希望是这样。
夜子容看了她一眼,又侧首看向身后的两位长辈,此时此刻,他担心夜明风更多一点。
“夜老,请吧!”行云又道。
夜明风点了点头,依旧清风傲骨,一派坦荡模样。
他夜明风活到这把年纪,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在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之后,他的心也早就死了,就算今日他们全都被关押大牢,凶多吉少,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恨只恨一条无辜的小生命也将跟着遭殃,他夜家也会从此绝后。
“爹!”
“爷爷……”
夜浩天和夜子容都担心的看着他,就怕他进宫之后会遇到不测。
夜明风看着他们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今天是我们夜家的大劫,那也是命中注定的,只要我们无愧于天地,就算死,也要死的有骨气,十八年后定然又是一条好汉!”
夜子容点了点头,没有像苏月那样鬼喊鬼叫,现在他都是要当父亲的人了,他也懂得了自己肩上的责任和使命。
“爷爷,你放心,你一生光明磊落,衷心可照明月,就算现在他们不明白,总有一天,世人会还你清白的!”夜子容启声安慰他,手掌里牵着杨梅的手,说话的时候还紧了紧掌心。
夜明风勾了勾唇,心里也算有些欣慰,他说,“子容,你总算是长大了!”
虽然眼前的大孙子及不上当年的小孙子,可是,他能在逆境中成长,也不愧是他们夜家的子孙。
“请吧!”行云再次启声,对他也很客气,至于其他人则被领着前往了大牢,好在他们都没有拷上铁链,也算是给了他们夜家几分薄面。
静王府
皇城北街发生这么大的事,很快就在整个皇城传开了,而琉璃得知夜家出事以后,正准备前往那里救人,可她刚走出王府的大门,人还没来得及上马车,就见李公公带着几名内侍监来了。
“王妃娘娘留步!”李公公及时唤道,下车以后快速走到她的面前,弓着腰板儿说,“王妃娘娘,皇上有旨,命你马上进宫面圣!”
闻言,琉璃的眉心已经拧了起来,可是她的脸上带着面具,外人也看不出她的神情,只是觉得她的眼神微微一沉,一丝寒意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