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骥自然无此想法,他三清观一千弟子的『性』命便是葬送在这些邪魔外道手中,那位满口仁义的统领朱猛,手上说不定也沾了他同门的鲜血。
颜骥若不是想在这些人口中打听到师父的下落,说不定已经大开杀戒,除去这帮杀人如麻的邪魔外道。
他们的早课只是传授一些粗糙的修真法门,与七玄门的劣等真法相差无几,却不不肯传授他十人圣龙教的上等真法,或许是觉得目前时机不够成熟。
颜骥与朱猛手下一众弟子每日上午修炼道法,下午依旧是做些劈柴、挑水的杂活,如此日复一日,颜骥与这些圣龙教弟子的关系渐渐熟悉。
这天,他劈柴之间与一旁的圣龙教弟子闲聊着,终于与鼓起勇气向他问道:“听说我们圣龙教以前灭了很多门派,连最有名的三清观也给灭了,我圣龙教真有那么厉害么?”
那圣龙教弟子得意笑道:“那可不是!我圣龙教如今已成为天下第一大派,没有那个门派能与我们相提并论!”
颜骥学着他的模样,得意笑道:“还像还抓了很多俘虏呢,不知道有没有把这群俘虏收编啊!”
那圣龙教弟子眉头皱了一下,道:“是抓了很多三清观俘虏,但那些俘虏却不知道被押到那里去了。”
“三清观里好像有个道号叫广一的老道士,听说那老道士修为很是高深,这种高手莫非也是被我们圣龙教杀了?看来我们的确是天下第一大派。”颜骥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那三清观弟子皱起了眉头,疑道:“我怎么没听过这老道士的名号?”
听他这般回答,颜骥知道从这人口中问不出师父的下落,立即觉得停止追问,大笑一声,摇了摇头,催促道:“不多说废话了,赶快干活吧,让统领看见了又该说我们了。”
那人也没怀疑什么,咧嘴笑了一下,开始专心劈柴。
落日,黄昏。
颜骥结束了半天的砍柴,收了柴刀,与一众同伴前往饭堂准备晚餐。
期间,他又与另一位圣龙教弟子闲聊了起来,与先前一样,聊了几句有关三清观的事之后,向那弟子问道:“那广一老道士也被我们圣龙教杀害了么?我们圣龙教的高手实在太厉害了。”
那圣龙教弟子摇了摇头,道:“当然没有被杀害啊!那老道士就被囚禁在我们应龙堂。”
“什么!”颜骥心中一颤,惊呼而出。
那圣龙教弟子却是不知颜骥心中想法,只以为他在担心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没有被杀掉,会威胁到圣龙教的利益,朝着颜骥笑道:“见识少了吧?那老道士身上好像隐藏着关于我们圣龙教的一些秘密,圣君才不杀他,把他囚禁在我们应龙堂。”
颜骥心中惊喜若狂,立即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师……”幸而他及时收了口,才避免酿成大祸,口风一转,问道:“那老道士被囚禁在我们应龙堂哪里?”
“你问这个干嘛?”那圣龙教弟子终于发觉气愤有些不妥,觉得这位“颜百川”,似乎对那老道士很感兴趣。
颜骥恍然醒悟,这才发觉自己问得太过急促,惹了别人怀疑,立即作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听说那老道士曾经杀过我们圣龙教很多兄弟,想知道为什么不处死他,为同门报仇。”
那圣龙教弟子答道:“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他身上藏有一些秘密,还有利用价值。”
颜骥当即装出一副糊涂的模样,挠挠脑袋,憨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只顾恨那老道士了,却是忘记你刚才说的话了。”
那圣龙教弟子终于不再怀疑这位“颜百川”,道:“至于他被囚禁在‘应龙山庄’的具体方位?这可就是不能公开的秘密了,整个应龙堂只有堂主一个人知道。”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我们很多人都见了那道士被押送到了山庄之内,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整个应龙堂的弟子都知道的,但不知为什么,关押具体的地点却不让人见了。”
颜骥赔笑道:“既然不可公开的机密,那就不说这个了,咱们快些吃饭,去晚了可就要吃剩菜了。”
夜已深,颜骥伏在被窝中如何也不能入睡。
得知师父被囚禁在应龙山庄,眼下,师父或许离他只有十数里之远,颜骥自然兴奋得难以入眠。
此刻,缠绕在颜骥心中的问题已然改变,眼下之急,是该想办法接近应龙堂的堂主,从他口中得知师父广一真人被囚禁的具体方位。
既然广一真人掌握了魔教的秘密,对他们有利用的价值,魔教便不会随意处决他。如此,颜骥则会有更多的时间想办法,但这孝子担心师父会遭到那些无恶不作的邪魔刑讯『逼』供,受了皮肉之罪,无时无刻不在思虑着营救师父的办法。
颜骥听着舍友轰隆的鼾声,心中颇觉烦厌,起身穿了衣服,来到屋外的长廊下,静静的沉思。
身后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依旧被颜骥擦觉,回头看去,却是一月前的雪夜,为他撑伞遮雪的少女,身披着一件白『色』裘袍,弱质纤纤,楚楚可怜。
“你也睡不着么?”少女缓步走来,向颜骥问道。
颜骥点了点头,道:“睡不着,出来走走。”
随即,他又向这少女提出心中的疑问:“这位姑娘,你好像经常在远处看着我,我挺不习惯的,不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