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盘虾球还不得鲜的舌头都掉下来。
我低着头边噘着蕨菜,边暗暗打量旁边的戎某人。见他跟邻座的一眼镜男正聊着天,就悄悄地又把筷子伸向那盘垂涎的炸虾球。
我自认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虾球也夹到了,嘴也张开了,还差一步就一品美味了,可放进嘴里的却只有两根精美的木质筷子。
我眨眨眼,取出筷子疑惑地瞅瞅,反应过来后立刻转头看向罪魁祸首,果然他薄唇蠕动,明显在吃东西。见我眼带凶光,他不以为意地笑笑,吞咽下肚后还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说:“唔,是很香。你既然这么想吃,拦你似乎有虐待你的倾向,那就吃吧。”
我正要高兴,他又话锋一转:“不过,今天你饱了口服,也就尝到这么一桌菜色,若是今天能忍一忍,说不定以后我高兴,这里的上百道菜都能让你吃个遍吃到腻。”
我这人的一大优点就是最能权衡利弊,现下,我明显听懂了他的意思——忍一时之馋,饱往后无穷尽之口服哇!
这回我再不看那道菜,心甘情愿地继续吃我的绿色食品。
现下心情开朗了,倒随意听起他们的谈话来。
“臭狐狸,小三最近怎么没影了?是不是你操劳他操劳的太狠了?”还是那娃娃脸。
戎海东悠闲地抿了口酒,才淡淡瞥他一眼:“你把那称呼改了我就告诉你。”
娃娃脸嘿嘿一笑道:“这么多年你还没听惯呢,可我喊习惯了,改不过来了,你就放弃吧。”说完看看那胖子,又道:“你看老爹不是就从没有怨言?”再望了一圈众人说:“还有大猩猩,眼镜兄,中年人,都认命了,就你死不接受。臭狐狸有什么不好,万人迷啊,再说你这么白又是11号,不做狐狸都难,就是当年你那头发,啧,没人家流川枫飘逸,短的跟个劳改犯似的。”
听到这里我差点噎着。
当年灌篮高手红遍大江南北我是知道的,那时我正读小学,男生们天天下了课就讨论湘北如何如何樱木如何如何,甚至还有人主题曲都给用中式日语给背下来了,但能痴迷到把队友一一对号入座安上外号的,我倒是今天第一次见到。
想想戎海东无论身高还是脸型,跟流川枫还真挺像,就是那头发现在也比板寸长不了多少,清清爽爽还挺有男人味。不过我最好奇的是——中年人是谁?
我悄悄抬眼看了一圈,“噗”地一声笑出声来。
众人随即奇怪地看向我,我讪讪笑笑,不确定地指指疑似中年人的“大叔”,说:“呃……他看着像国家领导人。”
众人听罢哄笑一片。
胖子说:“眼真尖,他还真是领导人,市领导。”
“……”我错了,我不该从不看新闻,我刚那句话绝对是褒义!
市领导发话:“小妹妹,离你哥远点,离你哥周围的人更远点,当心带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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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饭下来,就属我吃得最多,连那胖子都堪堪败于下风。戎海东说我真是个吃货,我说做得这么好吃不多吃点那简直是暴殄天物。离开的时候他指给我看河边的一片菜地,菜地旁的栅栏里还养着一群鸡鸭鹅,他说这里都是自给自足纯天然无污染,当然比农药饲料栽培的味美。
我又问他:“他们都是你同学?”
他回:“恩,高中一起打球的。”
“为什么你讨厌流川枫?他这么帅这么会打球,多招女人待见。”当年还是小学生的我们班上甚至有个男生连篮球还没碰过,就自称流川枫,可见流川枫偶像派+实力派的影响。
“我不是讨厌流川枫,只是不想拿他做比,没有可比性。再说我更欣赏北泽,对流川枫无感。”
我更好奇了:“没有可比性?那是你更厉害还是流川枫更胜一筹?”
他瞥我一眼:“都说了没有可比性。”顿了顿他还是解释道:“他打球是冲着冲向nb,我打球只是爱好,目标首先就不同。”
“爱好?是爱耍帅还差不多。”在我看来,大部分男生都不是真的喜欢打球而打球,而是为了展现自我魅力的表现。
他轻轻地从鼻腔里不屑地哼了声,说:“我还用的着耍帅?”
得,当我没说。
想到娃娃脸一个个喊的名字,我又忍不住笑了:“你们也真好玩,每个人都安上个灌篮里的名,难不成球队也叫湘北?”
“铭飞倒是想,但校名存在几十年了,就算校长是他爸也难办。”
提到我们共同的高中,我来了兴致,问他xx老师有没有教过他们,他化学教的不错,还有那时候xx是不是校长,头顶是不是已经形成地中海形式。
以上我的做法,是中国的老传统——套关系。譬如甲找乙帮忙,甲不直接说帮忙,而是拐弯抹角地先把乙的祖宗八代打探了个遍,包括乙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学校,说不定就能好运凑个校友的身份,两人再谈谈当年发生在这个学校的故事,哇塞,说不定同受某老师教诲竟是师兄弟哪,得,乙立马拍板说都是自己人这忙帮定了!
不过我不是甲,我是真的感兴趣,根本没想过套关系,倒没想到这样聊下来,好像对他的感觉不再像是对陌生人那般。由此可见中国的老传统还是有其存在的意义的。
回到家他嘱咐了句记得上药,我们就各回各房。
进了房感觉一身粘腻,我才想起——现阶段洗澡是项技术活。
我只得拿了莲蓬头小心地避开手臂,草草了事地冲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