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岳信心十足的时候问题来了。
从北展剧场向西先是动物园大街这一整条街没有一个岔路口。可是一过了动物园很快便来到西苑饭店北面的丁字路口一条路继续向西而另一条路则转向南至于朱小姐的车会驶向哪条路则完全无法判断。
转瞬之间武岳的车已经驶到了路口这时他心下一片茫然车速也不由得慢了下来他心里暗暗着急:
这可怎么办呢两条路选一条成功的机会只有百分之五十这生意可不好做。
他脑子里飞快地想着许多如何将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再提高一点的办法可自然都毫不相干。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辆刚刚被他超过的出租车赶了上来与他并排行驶司机向他喊道:
哎傻小子怎么不奔了不认识道了吧你这个笨死。(与本茨发音近似)说完出租车左转弯向南驶去。
武岳经他这么一激反倒不再胡思乱想心里一横干脆一个方向追下去全看运气反正不想跟着刚才那辆出租车走于是就一直向西驶去。
五、之二
可是越向前赶武岳的心越凉因为这时已经到了首都体育馆十字路口要在三条路当中选一条正确的而选择又无任何依据这简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武岳的心一下子沉了底。
正当他打算放弃这种愚蠢的执着时一个奇怪的信号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一辆红色夏利出租车车头朝外停在首都体育馆大门口的铁栅栏边上。由于这天首都体育馆恰好没有演出门前的广场上冷冷清清这辆出租车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而更使得武岳警觉的是这辆出租车不断地向自己的方向闪动远光灯接着司机干脆钻出车外向自己挥着手喊道:
嗨!开‘大奔’的哥们儿。
这时武岳已经确信这是在招呼自己于是轻轻一转方向把车靠了过去。
正当武岳兴冲冲走向出租车满心欢喜地希望能看到朱小姐的芳容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在他发直的眼前挥了挥手:
哎行了、行了哥们儿人已经走了。
武岳一愣:走了?那你在这儿干什么?
司机一翻白眼:你当我愿在这儿我吃饱了撑得。
司机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慢条斯理地拿出一盒香烟抽了一支在手里忽然发现身上没火便理直气壮地向武岳一伸手:
借火使使。
武岳反感地掏出打火机递给他:你怎么知道我就有哇。
司机点上烟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圈说道:
‘大奔’开着的哥们儿还能没有个打火机。
说着把手中的打火机仔细端详一下竟然大模大样地顺手收了起来。
见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武岳心里着实生气可又一想一定是朱小姐让他等在这里有什么要转达的口信她的去向就完全着落在这个开车的身上所以不能和他翻脸。可又一转念这小子要是这么没完没了地敲竹杠损失点钱倒无所谓可别把正事给耽误了还是来个先下手为强。
于是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便说道:
我老婆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在这儿等我。
话音未落出租车司机便一口气被烟呛住了大声地咳嗽起来最后咳得连腰都弯了下去。
你老婆咳咳
好一阵子司机说不出话不知是因为武岳的话让他吃了一惊还是被烟呛得太利害。
那是你老婆呀?司机的态度一下子好了起来真艳嘿您可真有福。
武岳心里暗笑心想还真把他唬住了趁着节骨眼赶紧收场可别漏了馅儿。于是他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快说吧她留你在这儿有什么事?
司机一脸堆笑地答道:
她让我在这儿想办法截住您给您传一句话。司机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刚收起来的打火机双手捧给武岳。
武岳本想不要了但又一转念还是摆着点谱的好何况这只打火机并不是那种随便送人的便宜货于是伸手接了过来鼻子里还轻轻地哼了一声。
让你传什么话快说吧。这么晚了我还有事呢。武岳还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司机一点头:哎这句话只有五个字是
武岳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可是半天也没听见下文。他看了司机一眼只见司机半张着嘴一脸堆笑可就是不出声好像被什么法术定住了一样。
哪五个字?你到底说不说。武岳假装生气的样子。
您夫人说您得先付钱。司机的脸上满是讨好的堆笑。
胡说她不是已经给你钱了吗。武岳有意装傻。
没错她是给了一百块。不过那是车钱还有在这儿等您的钱。司机在解释。
那我要是没钱给你呢。武岳试探着问。
您夫人说那我就转身走人。说着那司机真的作势转身。
多少钱?武岳不敢失去主动地位赶紧谈钱的事儿。
五个字儿每字一百一共五百。
什么?武岳大喝一声他那山东人特有的大嗓门把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可随即他又装出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好、好五百就五百。说着武岳点出五张一百元的钞票递给司机。
出租车司机喜出望外地刚要接钱武岳手一缩、脸一沉:你要是敢骗我
怎么会呢看您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