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轻轻擂了他一拳,道:“妈的,最讨厌你这家伙这一点了,总是装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话说一半让人有无限的遐想。”
陈三才哈哈笑道:“这是我们相师的专业,讲话就是这样模模糊糊才能够骗到人吗。”
陈冲道:“那之前那位大婶怎么你又讲得那么清楚了。”
陈三才笑道:“这个讲话也要看人吗,你不知道我们相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吗?”
陈冲道:“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这家伙在这里打机锋。对了,我这次过来是要给村里的沙场拉点业务,你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提供?现在业务也不需要太大,只要能够维持得了沙场的运作就行,等以后国家的那个大政策下来了,那才是我们赚钱的时候。”
陈三才又恢复了自己一派的淡定从容形态,拿起茶壶喝了一口,道:“你真的要参与到这种国家大事中去么?这种大工程项目,尤其是牵扯到国家机关的大项目,其中的名堂都很多的,关系错综复杂,到时候要面对的事情可不少。”
陈冲想了想,道:“想要在这边做事业,肯定是要接触这些东西的,既然早晚都要接触,那还不如就干脆一点,就以这次沙场的事情为切入点,把所有的关系都整顿到位了,省得以后再遇到阻力。”
陈三才点头道:“那也好,既然你决定了,那就放手做吧。我这边的话还真有一个做工程的客户,我可以把他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陈冲笑道:“真的,呵呵,看来我来你这里还真是来对了。”
陈三才道:“你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那家伙刚好约定了今天过来我这里看相的,大概下午一两点钟就会过来。”
陈冲一拍大腿,笑道:“还真是装上死耗子了,那我就在你这里等他好了。看来跟着你这个算命先生还真是好运连连啊!”
陈三才小小地打击他一下,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陈冲笑道:“有个目标总比无头苍蝇到处乱窜好吧。”
陈冲便呆在陈三才店里等着他那做工程的客户过来,陈高送钱朵朵去曲丰市火车站坐车,把人送上车之后便又开车回来了陈三才这里。
陈高回来搬了把椅子坐在陈冲身边,第一句话就认真地对陈冲道:“哥,朵朵是个好姑娘,你为什么不留住她。”
陈冲道:“我也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可是我知道都拿她当妹妹看待。”
陈高道:“哥,不是我说,这,这,……”他显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起身转了转之后,道:“哥,你知道我送她上火车的时候她怎么样了吗?她一直在转头望着后面,那种不舍的表情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她是多么的希望你出现在她面前把她留下来!”
陈高越说越大声,道:“哥,你就这么狠心,你知道火车开动的时候她眼泪哗哗的流着,我看着都心疼,我当时真想冲上车把她拉回来带到你面前。”
陈冲沉默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个和自己接触时间不长的姑娘居然对自己用情这么深,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因为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根本就不多,最长的一段时间也就是昨天晚上,两人单独的在山洞里过了半夜。
陈三才在旁边道:“好了,好了,篙子,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不要怪冲子,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而且身处棋局内如何能够看得透彻。”
陈高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陈冲叹了口气,坐在陈冲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哥,不好意思,我刚才一时冲动了。”
陈冲摇摇头道:“不怪你,是我自己不知道真实情况,你能够告诉我我很感激。”他完全没有想到钱朵朵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情,因为自己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不过现在不是去追究这些的时候,因为自己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只有做完了这些事情他才能够去想自己的终身大事,否则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谈情说爱。他心中暗暗想着,若是钱朵朵能等自己几年,那时候她依然如此深爱着自己的话,那自己一定会娶她。
陈三才曼声吟道:“得失得失,有得有失。若有所得,必有所失。
yu得不得,心煎熬之。失而復得,心竊喜之。
得得失失,無終無止。喜喜憂憂,心妄心癡。
得有何得?失又何失?一朝歸去,茫然無知。(引:杂谈
禅茶一味)”
陈冲和陈高顿时被他的这首得失歌给吸引了心神,两人心情顿时在品味这歌中韵味之时渐渐平复下来。
三人再次就着陈家沟沙场之事交谈了起来,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午,三人一起找了家小餐馆医了肚子然后回来等着陈三才的那位顾客。
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那位顾客才姗姗而来。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男子,个子不高一米六五左右,红光满面显然喝了不少酒,来到陈三才面前很是恭敬地微微低头道:“陈大师好!”然后又转头打量了一下陈三才身边坐着的陈冲和陈高,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陈冲要给自己拉业务,自然微微欠身向对方笑着点头回应。陈高也向对方点了点头。
陈三才则是一派的淡定道:“你过来了。”
那人在陈三才身前的小板凳上坐下,道:“大师,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要问问我最近的运程如何。”
陈三才先不给他看相,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