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家伙就是一只纸老虎,别人怕,她可不怕。
“气死老子了!”老眼一瞪,狠瞅一眼,任老往前一飘,一屁股坐到小桌几前,口沫一边飞:“你在这享清福,本老天天帮招待客人,你小子太不厚道了,啊啊,夜小子,赶紧的给本老倒茶去,本老陪人扯了半天嘴皮子,渴死啦。”
柿子要捡软的捏,使唤人要捡脾气最好的使,他一挑就挑中了最温柔的少年,至于另两个,他就不指望了,哪怕眼见着自己渴死,那两人也不见得会心疼,他才不会去碰鼻子。
“任长老,我们马上开饭,您老要不要留下一起用点?”夜轩也不觉自己被欺负而难心,丢开小鼓,笑呵呵的爬起来去厨房。
“要的要的。”任老生怕另两人反对,立马张口,应得那叫个迅速。
“老头,你是来蹭饭的。”墨泪没好气的甩冷眼。
夜轩走了,风宝宝瞅瞅,丢了手中的珠子,爬向花烬。
“去去,谁说我来蹭饭,我是躲人的。”任老一张脸当即乌黑,满心哀怨:“你小子躲在这里倒清闲,我那儿天天这拔客走了那拔客来,一天到晚都没得闲,再这样下去门槛都要被人踩没了。”
门槛?
老头那有门槛么?
如果她健忘症又没记错,好像没有吧?
“看不顺眼还不好办,撒几把毒,毒死他们,一了百了。”悠悠的望望像小怨妇似的老人,墨泪抑住笑,好似的建议。
花烬的眼角微不可察的抖了抖,那话若被风云客院里的贵客听到,不知会不会气晕过去?他觉得大约十有八九会将人气晕的。
任老被噎住了,若能撒毒,他早撒了,哪还容人烦到现在?
“哼,尽是没用的废话。”顿一顿,他才狠吐出一口气。
嚷了几下,他的气也消不少,反正他就嚷嚷而已,不指望某个没良心的会站出来去将那些人请走,那些老家伙来者不善,也不是一两日就可以打发的,他来这闹闹,不过就是混个脸熟,增加点感情,顺带的若能拐点好处那就更好,不能,那就走走过场。
“老头,你烦的话,不妨外出散散心。”见他没词了,墨泪偷偷一乐,又挤眉弄眼。
“你小子又算计我?”老头霍的来了精神:“说说看看,是什么好事儿需要本老亲自出马?”
聪明!
暗赞一个,墨泪扬手,挥袖。
咣-两扇大门一合,密不透光。
吱呀-
左右两扇大窗同时关闭。
室的光线暗淡了下来,夜明珠应时而亮。
很重要!
花烬任老两人心神一紧。
“别卖关子,快说。”老头双眼发光,精神抖擞。
晕的,他是有多久没出去散心了?
“老头,以你的能力去云泽山脉走一转应该没问题吧?”墨泪瞅瞅兴奋不已的老头,满头雾水,他高兴啥呢?
“当然没问题。”答得那叫个响亮。
花烬瞥一眼,一言不发,又望向爬向自己的小婴儿。
“云泽山脉不死鱼栖息的湖边长着一种草,你帮我去劫一部分回来。”墨泪慢悠悠的吐出一句。
“什么?”任老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死鱼湖边生长的草?不死鱼……
吓,不死鱼?
他没弄错吧?
老头有些迟疑,瞪着老眼,一眨不眨的望着那表情淡定的人。
“不用去了,不死鱼湖边的草早已被人取走。”花烬没抬头,将小波浪鼓递给爬到面前的小孩子。
风宝宝得到自己想要的玩具,又往后爬。
“什么?!”墨泪当即懞了,没了?怎么可能!
嗖-
任老一个眼刀甩向花烬。
“谁谁抢去了,老子要灭了他!”呆愣一刻,墨泪呼的蹦了起来,一身怒心,满面萧杀。
“我!”花烬理理衣衫,好整以暇的换个坐姿。
“你?”墨泪又愣了愣,下一刻,小身子一弹,呼的飞了出去,直直撞向笑容宴宴的美少年。
任老撇撇嘴角,满脸不乐,又被混小子抢了先机,他很开心。
花烬伸手,将撞来的人一把捞住,就势一转,打横放在自己膝头:“现在还生气不?”
“不气不气,”墨泪狗腿似的谄笑,讨好的搂着他的脖子:“知我者花烬也,我觉得你越来越完美了,完美的让我仰望。”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为了那玩意儿,她不介意掉节操,拍拍人的马屁,说几句甜言蜜语,至于冷战什么的,还是先忘记的好。
此刻,她也终于明白花烬当初为何会自云泽那儿出来,原来他那次是去不死鱼湖边打劫去了。
当然,他为何会想到去劫那些草,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钟家大叔记住了她的抱怨,给花烬透了口风,花烬悟透了才特意去转了一圈。
看在他如此尽心尽力的份上,她决定一码归一码,不将尤家的怨算他头上。
花烬似笑非笑的瞄一眼,也不折穿她,这小不点儿有几两,他早一清二楚,想得到她的景仰,下辈子吧。
“老头,接下来有你们忙的,一定忙得你再没空招呼客人。”心愿得偿,墨泪乐得眉开眼笑,乐了一会,忍不住叹息:“可惜了那三系灵果啊,真想去跟不死鱼打个商量,让他们匀一丁点儿给我。”
花烬任老同样遗撼的摇首,那种奇珍,可遇不可求,可惜尽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