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继毁去三处魔陷,封魔手令边缘的红色渐紫,转而变回不起眼的白。
“差不多了。”景琛松出口气,就觉手臂一痛,熊孩子阿修罗一口白牙咬得起劲,两眼瞪着满是委屈,“……”
“如此便容易辨认了。”凤无咎视线从拉扯的一大一小身上收回。
一处封魔令最多可容纳三个地级魔陷的魔核能量,吸收后以封魔手令边框颜色来表示饱和程度,一目了然。
“恩,接下来我们就等将子火送回去,检验最后效果了。”景琛甩甩手臂,没甩开,只得语气温和道,“阿修罗乖,下次找更好吃的给你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阿修罗毫无动静,牙关守得贼紧,很显然,夺食之恨想用几句话消除有点难。
凤无咎默默转过头,“噗。”
景琛,“……”擦,你以为我被咬是因为什么,居然还有脸嘲笑!
九区九地。
图固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一脸急切迎上来,“我说你们动静也忒大点,已经有好几个往我这里打探了,接连毁去几座魔陷,估计等会儿就会有人找上门来了。”
凤无咎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哦。”
哦你个头啊!图固转向景琛,注意到还咬着手臂的阿修罗,嘴角些许抽动,“这,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已经收服天火?
景琛拨了两下阿修罗脑袋,对这咬了一路的手部挂件投降,无奈道,“先进去吧。”
“对对对。”图固连忙让开身子,接而给凤无咎挤了个眼色,传音道,“实验的情况如何?”
“不错。”
“也是,不然也不至于连毁几处,引起那里头的人注意了,快快,你跟我说说都是个什么情况。”
凤无咎径直掠过图固,留下一个潇洒背景,屁都没放个。
小老头原地跺脚,瞧瞧这人臭脾气,跟古意遇上不是一点就爆才怪!
去测试时候只带了存有子火的封魔手令,修罗盏一直都放在图固的小屋里。
景琛进来时,阿修罗像是有所感应,终于大发慈悲松开嘴,一双眼盯着中央的灯盏看,只是小眼神绝称不上善意就对了,毕竟夺食也有这玩意的份。
将封魔手令贴上琉璃九面之一,令牌上的边框外沿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紫,随后是红到黑,最后细线整个抽离出来,入到修罗盏的黑火之中。
便见琉璃灯中的黑色火焰顺时针方向转了两圈,壮大少许。
原本站一旁准备找机会吞下琉璃盏的阿修罗忽然打出响嗝,摸摸肚子一副饕足摸样。
“咿呀呀!”阿修罗拉着景琛裤脚一路上爬,在怀中找了个舒服姿势睡去。
刚刚还被死咬住不放的某人顿觉受宠若惊,“我觉得有阴谋!”
风祭淡淡道,“尽快出异魔渊吧。”
擦,这话题跳得有点快,虽然他也想早点去找媳妇儿。景琛托了托团子,“阿修罗是怎么回事。”
“本为一体,自是得到了馈赠,不过不多,仅有一成的半数。”
那就是二十分之一了?景琛看看修罗盏,轻抚阿修罗的背,怒道,“炼器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二十分之一不少了,数量一多阿修罗不会吃撑吧?!
“忘了。”
“!”
“对一个连活了多久都不知道的老人家,你要宽容。”
景琛泪流满面。
“如何?”见景琛神色有异,图固紧张道。
凤无咎还是一如既往敏锐,盯着昏昏沉沉的阿修罗,若有所思,“他得到了部分能量?”
景琛点头,“本源相通,必然受到影响。”
“好了,既然方法可行,就先这样吧。”图固打断两人,“小友,我问你一句,若将你送出异魔渊,这修罗盏可还能继续运作?”
“自然。”景琛想了想道,“天火本是无主之物,有其独立的生存状态,炼制成器后只是让旁人无法烙印神魂,其他并不影响,相反,修罗盏里面的黑火,才是最原始的天火。”
图固和凤无咎皆是点头。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图固歉意道,“小友,因为某种原因,我们要尽快将你送出异魔渊,进入地符界,还望见谅。”
听起来怎么像过河拆桥?景琛面容古怪。
“别拐弯抹角的。”凤无咎嗤笑,“不就是有人不规矩了,将手伸过界,偏偏你还拿他没办法。”
图固瞪凤无咎一眼,无声道,你以为是谁的错?!要不是答应凤无咎不将消息传给古意,他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毕竟一个没有势力根基的天符师,和一头被凤族逐出的妖兽,在大宗门实力前真算不上什么。
不过,古意没来也好,不然定要搅个天翻地覆,南斗剑派解除封山禁令不久,正是敏感时期,不好再让人抓到把柄。
“确实正如他所说,若有人知道修罗盏为你所有,恐怕难保。”图固尴尬道,“我们先将你送出异魔渊避一避风头。”
到底还是实力问题,景琛心中一叹,虽说出异魔渊本就是他接下来要做的,可未免有点憋屈,“尊者不必多说,这里有道修罗盏的临时驱动手令,您收好。”
图固摸摸胡子,对景琛的深明大义甚感安慰。
凤无咎则是一脸恨铁不成钢,也不知他在计较什么。
“不过您注意了,灵物对善恶最为敏感,若有人抱着其他心思靠近,或是想窃取天火,到时反被废掉修为,可不要把帐算到我的头上。”
图固想到自己被烧掉大半的胡子,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