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入口平均分布在冰墙上,等进去之后才觉察里面似被空间阵法加持过,远比从外面看到的空间面积大得多,向上的阶梯通道极为宽敞,同时容纳五十多人并排走不是问题。
“这些就是展品?”景琛注意到楼梯两侧有整个嵌在墙上的展柜,走近才发现是一些极为逼真的挂画,也有些是纯文字叙述,写着极东冰川带或是冰浪城一些历史。
“走快些。”朱雀不满景琛被壁画拖住手脚,“现在赶上去还有冰雕拿。”
一万个名额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景琛到时是第八千多号,这还是他一路不做停留的缘故,可见来参展的人真是不少。
此时平台上已被陆陆续续上来的人遍布,好在地方极大,展柜与展柜之间隔得距离又稍远,空间上看起来富足有余。
景琛打量着手中冰雕,一边往最近一个展台走。
护城兽为豹形,与先前雕刻到吐血的极冰雪豹有些相像,仅有巴掌大小,憨态可掬,寥寥几刀就刻画出了神韵。
“我瞅瞅。”朱雀探过头,肉肉的小脸嘟起,“果然是那老家伙的手笔。”
“谁?”
朱雀晃了晃脑袋,指向一处,“如果你能走到边缘,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看到他在钓鱼。”
钓,钓鱼?!景琛一愣,等等,这里不是半空吗,哪里来的鱼?
朱雀一番话说得不甚明了,果断还是先看冰器展吧。
不过说来也怪,在里面兜兜转转良久,即便景琛刻意走直线行路,竟也真就没见到冰塔的边缘。
回想起在下方时看到的冰塔大小,未免有不合理之处。
“去那里。”朱雀拍拍景琛肩膀,“报名。”随后又似安慰道,“虽然不想承认,但那老家伙是天级炼器师,阵道造诣首屈一指,你还年轻,天赋也有,再学个千八百年的,肯定能打个平手。”
千八百年。景琛,“……”你确定是安慰不是打击?!
报名手续简单,缴纳一定费用后得到一块玉质铭牌,比赛时间是在三天后。
平台上的人依然多,很多都是结队过来,在某一展柜前做着讨论。
比起看展,景琛对冰塔本身的兴趣更浓,只是走下来,明知前面有阵法混乱他视野,可始终不得其法,无法突破,更妄论走到所谓的边缘。
唔,或许要换种方法了。
景琛摸着下巴,发散开神识,一枚小小的虚幻灵印在他掌中显现。
哦不,修为到达地级后,手中这一方印称为灵蜕更合适。
“看那里,又有傻子想突破冰塔的阵法。”
“哎呦,来来来,我们打赌看他多久会放弃。”
“靠,又赌?!上一届那个傻子等了两天,你知道浪费我多少逛展会的时间?!”
“你还好意思说,结果还不是给你赢去了,二十块灵符石,光想想我就肉疼……咦,人呢?”
就在他们打赌说话间,景琛已不见踪影。
“出来了?”景琛没敢迈太大步,前方十米不远就是冰塔顶层的边界。
极目远望,能看到冰浪城外茫茫雪原,直到视野尽头重山的虚影相互交叠,天地似融为一景。
而后方,展会仍在继续,里面走动的人清晰可见,却让人有种已是两个世界的错觉。
“嘿!莫老头!”朱雀兴奋地拍拍景琛肩膀,“小子运气不错,位置对了!”
不然冰塔那么大,就算景琛突破顶层的遮罩符阵,遇上莫斐的概率也是极低的。
就在几步开外,老人背对三人坐在小凳上,动作不紧不慢,朱雀出声的同时他缓缓收了杆。
景琛注意到老人的鱼竿就是一根普通的柳枝,没有经过整修打磨,边角上甚至还带有许多毛刺。
最为惹眼的当属鱼钩,竟是直的。
啧啧,这身装备行当,一看就是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