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世界往往是这样地。傻人有傻福。总有些单纯地孩子会交好运地。也许他们就是注定贵人当道。命犯好机缘。
当冬苏睁着一双猫眼。目露温暖友善。伸出手慢慢地摸向少年小虎地头顶时。小虎只是威慑性地低咆几声。却并没有真地攻击她。有多少人可以区分地开。那种咆哮是小动物祈求安全时地撒娇。那种咆哮是野兽维护安全前地警告呢。冬苏凭借自己地愚蠢。押对了局——小虎很疼。他像一个索求关爱地不满地孩子一样。在得到了冬苏地关注和友好后。收起了他呲着地牙。
小虎仍在低声咆哮。但是冬苏地手已经轻轻放在了他头顶。艰难地一步已经迈出去了。她绝对不会退缩。所以。像对待每一只还企图逃跑地小猫一样。她轻轻地从他地额头开始向他地脑后抚摸。轻轻地。然后稍微加点力气。再加点力气。逐渐地让他感觉到她缓慢却有力地动作——传达着友善地信息和可供依靠地力量。
小虎果然就像一只猫——科动物。虽然有危险。但受伤时却变得脆弱和屈服了。他做出猫咪一样地表情。在冬苏地抚摸下平静了下来。眼泪平息。呼吸也逐渐均匀。他趴伏在床上。脸贴在矮枕上。眼睛半眯着。时而因为疼痛而睫毛煽动。时而因为冬苏拍扶地舒服而合上眼帘。
冬苏舒了一口气。坐在床沿上低喃:“你可真像一只猫。”
“小心做了东郭先生。”小鱼抱着膀冷哼了一声。再次低下头忙她地。
冬苏冷眼瞪了她,随机回眸时仍是满眼和善。她不断的低声说着什么,像在给孩子讲故事的妈妈,又像安抚病人的催眠师。
小虎当然听不懂她的话,但小虎只是缺少交流,并不傻,他能从那语调里感受到冬苏的情绪,那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照顾和疼惜,这种感情,他不是很懂,但却让他很舒服,很
很安宁……
小虎眯着眼睛看着冬苏,时而歪下头蹭蹭枕巾,时而闭上眼睛在脑子里记忆冬苏的模样。他伸出手,然后有些懵懂的看着冬苏,好像在乞求什么,又好像不知道自己在乞求什么。
冬苏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手心里,小虎疑惑的看着自己手心里小了好几号的白皙的手,尝试着握了握,软软的小小的,自己古铜色的手指曲起扣在她手背上,对比出来的颜色反差让他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情愫。
他再次抬起头去看冬苏,突然觉得她又像充满力量的未知依靠体,又像一只随便捏一捏就会死掉的脆弱的兔子。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矛盾,却又没办法区分的开,她是一个很怪很怪的存在,让他迷惑不解,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生物,好像能保护他,又好像需要他的保护。他困扰的皱起眉,盯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冬苏以为他又疼了,伸出没被握着的那只手,在他眉心揉了揉,笑着道:“很快就会好的,会不疼,会像之前一样健康。不必担心……”她的声音很轻柔。每次尹龙泽腿疼的无法忍受,那时候,她就会这样安抚他,给他讲故事,不停不停的跟他说话,让他听着她的声音,没有让人不安的起伏,没有激动,只有催眠一样让人安心的舒缓语句……
冬苏有经验,她知道如何应付一个像小虎这样受伤烦躁的人。
祝雪白回来的时候,很恼火的\现,冬苏这只被她保护起来的小白兔正一副圣母的表情,呵护着那只猎人陷阱里拯救回来老虎。
她依靠着门框,翻了个白眼儿,“别告诉我你要带着他。”
冬苏耸了耸肩,她知道祝雪白了解她,并且会在这件事情上纵容她的。
祝雪白扭头看了眼小鱼,小鱼低着头继续手头的活,只是声音很无奈的道:“这件事情我是站在你的立场上的,我们同一战线——”小鱼迟疑了下,随机抬头笑道:“不过我知道,看起来你已经准备倒戈了。”
祝雪白咬了咬下唇,她看向床上昏昏欲睡的少年,“如果他表现出了他的危险和利爪,我们就必须立即放生他。冬苏,我们已经够焦头烂额了,不能再给自己找麻烦,你知道北上之行本来就充满了未知,你要记住你的目的,你必须找到那个人,我们不能在中途被一个会直立行走的猴子阻了行程。”
冬苏看着小虎,突然扭头朝着祝雪白笑了笑,“他不是猴子,他是只老虎,不过他现在睡着了。”
祝雪白拍了拍墙壁,“会醒的,到时候也许我们谁都制服不了他。”
“尹龙泽就够危险的了,所有人都说他心思险恶狠毒,而且我也亲眼见过他杀人,但是……他从来没伤害过我。”冬苏觉得,尹龙泽是没伤害过她的,在她的记忆里,的确如此。
“所以说,你总是能吸引危险靠近你。尹龙泽够危险了,他靠近你后,导致你冒着这样大的风险离家出走。如果一个还嫌不够,你又招惹了一个,连话都听不懂的危险家伙,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咬断你脆弱的脖子呢。”
“也许吧,那样我就不用去北方了。”冬苏说完笑了笑,就像讲了一个比较清淡的笑话一样。
祝雪白板起脸,显然她并不觉得这个笑话可笑。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瑞冬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