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气势呢?啊,为什么他们的眼神这么凶悍,好像看到杀父仇人一样!
新丁都感觉到不妥,老油条这些哨兵更是敏感,再感觉到一股压抑感时,哨兵们都疑惑的打量着城外的部队。
在哨兵们的注视下,打头的数十辆板车前进到离城门三四百米时停住了,而拉板车的士兵,开始迅速的解开捆住的绳索。绳索解开,帆布掀掉,数十辆板车要么掉落下数十具沉重的木桶,要么就掉落下数十根木头。
看到板车掉落木桶和木头后从中露出来的物体,老油条立刻惊呼。
“攻城弩!”
随着他的叫喊,警钟也敲响了。警钟响起,寂静的早晨被打散,城内立刻鸡飞狗跳的喧闹起来。
城下的部队同样也喧闹起来,十来辆攻城弩很快就上膛张弦的架好,边上摆着一堆堆手臂粗的长箭,而另外十来辆的投石车也在紧张的组建当中,边上是从木桶倒出,头颅大的圆形石头。
凯海这个攻城队主官,则在上窜下跳的纠正着攻城器材的角度。
其他部队也没有闲着,两三千名的弓箭手在举着简陋木盾的刀兵掩护下,开始靠近城池,而枪兵则护着攻城器材开始缓慢前进,后面则是护卫赵虎的民兵。同时随着城楼上的钟声响起,远处传来轰隆的马蹄声和一阵呼啦啦的叫喊声。
城楼上的哨兵可是被吓得脸色发青,因为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一票骑兵在那里尘土中飞扬的样子,视力稍微好的人就能看到,那里起码有上千骑兵!比自己这边的骑兵多了一半,只是主公的骑兵好像自昨天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城门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多少敌兵?敌人是谁?”
不过他也不用听手下的回答了,因为在他出来时,密密麻麻的箭雨刚好飞了过来,立刻把这个再次从睡梦中惊醒的城门官射成刺猬。
而那寥寥无几的哨兵们,全都机灵的藏在城垛下,躲过了箭雨攻击,他们也懒得反击,反击的任务还是交给后面络绎不绝冲上来的兄弟吧。
被警钟惊醒的明月城主披着衣服,站在楼的阳台,神情冷漠的凝视着城外的部队。嘴里喃喃道:“果然,我的七千士兵被你这个逆子拉拢过去了,而且水军也被你拉了过去,那些攻城弩和投石车都是从战船上拆下来的吧。”
到这,眺望一下远处的骑兵,冷笑道:“厉害,除了我那六百骑兵,你自己还弄了这么多,恐怕也是那个赵虎支持的缘故吧。
“哼哼,我真是太看你了,居然懂得利用骑兵剿灭派出去警戒的探子,让我不知道你身在何处,相信我派出去邀请雇佣兵的人也被你拦截了,最后你挑个刚天亮的时候攻城,打我个措手不及,想得很周到啊。”
明月城主至今都以为是他的私生子叛逆,了不起就是以为赵虎帮助那个私生子,根本没想到是赵虎为主谋,而且这次战斗完全属于一时激动惹出来的。
在城主喃喃自语的时候,攻城弩开始发威,数十根手臂粗的长箭,把城楼上的士兵串成了血葫芦,而刚组建好的投石车立刻瞄准城门,开始投掷头颅大的石块。
石头砸在那城门上,匡啷、匡啷的一阵巨响,石头全碎,城门完好如初。
阳台上的城主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笑容:“逆子,既然你什么都准备妥当,怎么没有想到你老子我的城门是用铜铸的呢?嘿嘿,你就慢慢砸吧,石头用完了,我看你拿什么砸!”完冷笑几声,转身下楼了。
看到攻击城门效果的赵虎等人全傻了眼。
孙杰傻愣愣的:“怎么会有这种声音的?难道那城门镶了铁皮?有够奢侈的!”
发现攻击无效,凯海立刻跑来请示:“主公,那城门是铜铸的,石弹攻击根本没用,我们还是砸烂一道城墙为妙。”
“铜?那城门都是铜铸的?那要多少斤铜啊?”周文惊讶的问。
“都是铜铸的,据花了五万斤黄铜。”凯海随口道,不过却发现周文和孙杰都非常不雅的流出了口水,吓得他忙当没看见,继续向赵虎提议:“主公,从大门攻击是不行的,我们只能从城墙攻击。”
赵虎头道:“好,攻城器材的攻击方向就依你的,我让刀兵配合你吸引注意力。”到这,赵虎向亲卫低语几句,亲卫立刻去传令了,而凯海也忙跑回部队。
得到命令,莫德立刻命令刀兵抬着梯子攻城,而枪兵则接过刀兵的木盾掩护弓兵,只有犹安带队的民兵依然担任后卫。
虽然犹安跃跃欲试,但他也明白现在是最惨烈的时候,自己还不能把手下的性命浪费在这里。
至于流寇们,他们虽然也同样清楚,这样的攻城初期损失是最大的,但为了建功立业,头目们也不怜惜手下,直接下了严令。
不过头目们的严令,显然没有莫德的一句战前喊话有效:“主公了,第一个登上城楼的!官升一级,赏两百石领地!”
百夫长、十夫长和普通士兵立刻怦然心动!双眼通红的发出怒吼,气势汹汹,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而留在原地的弓箭手和枪兵,全都是一脸羡慕的望着同伴远去。
看到这一幕,赵虎感叹一句:“看来在东南半岛上,土地是最诱人的奖品了。”
而周文和孙杰这时才收起口水,然后突然哇的一声叫出来当然这一声被他们强行压制在最低。
赵虎当然知道他们叫什么,笑道:“不用这么惊讶,你们不是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