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佑轩接过桔子话,对郭槐说:“郭大人,这丫头性子年龄不大,性格却是倔强。跟了云泽洋先生一段时间,学得越发冷淡了。小小年龄,倒是和云先生一样,淡薄名利起来。”郭槐见穆佑轩帮着桔子说话,愣了一下,又听说桔子是云泽洋收的弟子。他有些奇怪地问:“云泽洋的脾气可不太好,京里那么多出生好,才华好的学生,他都没看中,倒是看中了个乡下门头。”
穆佑轩依旧面无表情地说:“云先生说,他与江家有缘,收了他们兄妹三个做入室弟子。”郭槐目光一凝,就打了个哈哈说:“原来是云泽洋的学生,这性子跟他倒是真象,咱家倒不方便和他抢人了。只是可惜了,这么机灵的小丫头,让云泽洋生生地教成了老头子。”
江常安见郭槐松了口,赶紧拉着桔子告退出来。桔子只觉得江常安的手心里湿湿的,都是汗。她轻声对江常安说:“爹,穆二哥同意,让那位郭公公带土豆成品回京。他应该和郭公公的关系不差。有他帮忙说话,郭公公不会太生气的。
宁氏见父女两个人回来了,笑着迎了穿起来,却发现父女俩的脸色都不好,忙问:“怎么了?”江常安心有余悸地说:“那位郭公公要收桔子做义女,带进京去。幸亏穆二公子帮忙说话,他才放弃了。”宁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住了。她一把拉过桔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把桔子揽在怀里,轻声说:“郭公公一个太监,就带走桔子,想干什么?”
桔子自幼是孤儿,来到这里后,对母亲的怀抱十分贪恋。她依偎在宁氏的怀里,轻声对她说“那位郭公公应该没有恶意。不过,我喜欢沿山村,舍不得爹娘、哥和小泽。不会跟别人走的。”江常安叹了口气说:“那位郭公公看起来地位不低,又是皇上身边的人。他好象真的挺喜欢桔子的,如果桔子真认了他做干爹,也许能嫁个好人家。可是,我是真的舍不得,让桔子这么小就一个人离开。”
桔子娇啧地对江常安说:“爹,你说什么呢?我离嫁人还早呢。再说我才不要嫁给富贵人家,被关在后院里,和一群无聊的要命的女人们勾心斗角。我的男人要一心一意的对我就行。钱这种东西,还怕我赚不到吗?”
宁氏的脸上终于,又重新露出笑容,对桔子打趣地说:“娘的桔子终于长大了,已经开始考虑选什么样的男人了。”桔子的脸有些红了,轻着对宁氏说:“娘,人家还小呢,才不要嫁人。你可不能随便就把我给许出去。”
桔子知道,庄户人家的女孩子,很多都是十二三岁定亲,十五六岁就出嫁了。更早的十四岁嫁人的也有。她明年就十二了。因为她的能干在沿山村已经有些名气了,所以已经有媒婆上门,来给她提亲了。
常安庞溺说:“好。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我不会自作主张的。”桔子放下心里一块石头,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她对自己能拥有这样的父母还是比较满意的。正是因为他们软弱的性格,才能让桔子事事都自己做主。
江常安对,郭槐那边的事还不太放心。要知道,这可是等级社会。虽然江常安有了一个员外的称号,但他还是一个处在社会底层的农户。他问桔子:“我们这样拒绝那位郭大人,要不要紧?”桔子却不太担心,桔子想了一想说:“有穆二哥帮忙,应该没有大的问题。刚才看到郭公公,似乎对云先生还有几分顾忌。这几天我再去问一下云先生。”江常安这才放下心来。
等到把这些官吏送走之后,村民们就都拥进了桔子家。就刚是在收土豆的时候,对青茄果的根茎能不能吃,还有疑问的村民,在吃到红烧肉炖土豆以后,也对这种食品大为倾心了。他们大多数的人都是来问土豆种子能不能卖的,也有寻问土豆是如何种植的。有机灵的人已经想到,自己也可以上山上挖一些野生的土豆做种了。
江常安按照桔子教的话,对村民们说:“他们家收和的土豆种,都是穆府的,何况还惊动了皇上。具体怎么处理,还需要等穆府的意见。贮存和种植的方法,他家决定,等收秋过后,找个时间,在村里的晒场上开课,让周在田讲一天。因为土豆的存放和种植都不难,只要周在田能详细讲一遍,村民们就都能学会。如果有人能自己上山挖来土豆作种了话,就能自己种了。
送走了村民们之后,桔子又马不停蹄地,找到了村里的林木匠。让他帮忙做一个做土豆粉丝的工具。这个工具不难做,只是木料打磨要精细一点。先用上好的硬木做一个小圆桶,底上钻出许多大小一致的小洞,上面再做一个盖子。盖子上镶一个活动木塞,这个塞和桶的内径一样大小,可以挤压桶里的土豆面团。第二天,桔子先做了一些土豆粉,放在太阳底下晒干,就开始忙活余下四亩地的土豆收挖。
村民们在得到桔子家的承诺后,对土豆的收挖十分热情。他们没让桔子家的请工,全部都自愿来帮忙,两天就把地里的土豆都收了回来。收到的土豆总共有二万四千多斤,相当于亩产四千斤的样了。没有掐土豆花的那亩地,只收了四千多斤。那亩地也是上田,这让宁广应、周在田等人后悔不已。
桔子却安慰他们说:“舅舅,老周,要不是留了这亩地,我们也不知道,土豆留不留着花有多大区别。我们现在是试种,有的地产量少一点也没有关系,只要找到最好的种植方法,就是成功。”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