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吴法天问道。
“你太低估竞云山庄了,我且问你,这世上敢得罪竞云山庄的人,能有几个”伍洁草反问。
“既然是这样,看来我也没有退路了,那我就跟你们山庄同归于尽。”吴法天说罢,瞟了魏风凛一眼,目光定在了最近一直沉默寡言的惠三冠身上,他看得出,惠三冠是没什么武力的人。然而,他正要行动,却感觉一道冰凉的东西插入了体内,待他迟疑地回头看时,却发现澜眷战战兢兢,双手颤抖。他亲手将那把剑没入了父亲的身体里面。
“你这个混蛋,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我刚刚应该杀死你的,你竟然为了少庄主这个贱人弑父啊,弑父啊”吴法天说着,一点点倒下去。澜眷虽然也很惊讶自己的行为,他从未想过,母亲苦等了这么多年的男人都没有等到,直至病死,而自己,却将这个男人杀了。
“我不是因为少庄主才杀你的”澜眷的声音很高,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撞墙身亡
澜眷心中的火气却极大,他终于破口大骂起了吴法天:“我这么做已经是便宜你了我真不明白母亲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个败类。你可知道你离开家以后,有人上门欺负母亲,男人来勾引她,女人来找她麻烦,母亲洁身自好,却避免不了被流氓欺负的命运。我那时候太小,根本保护不了母亲,我多么羡慕有父亲的孩子,可是,认识你,究竟给母亲带来了什么,无尽的等待,欺辱,终成空的爱情,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要你现在就去陪母亲,快去”
澜眷说罢,竟然将剑转动了一下,殷红的血液顿时湿透了吴法天的衣衫。有谁能真正了解他,那个生了他却没养他的男人,让他恨了这么多年。若是因为他死了,才没有养育他,澜眷会缅怀他,若是因为他在外奔前程,想让他们母子过上好日子,澜眷会体谅他,可是,他在外这么多年,全都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甚至他从未正视过自己的妻子。
“你”吴法天伸手指着儿子,再高的高手,也抵不过跟别人缠斗力气耗尽,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背后悲伤戳一剑。很快,吴法天那伸出的手指便垂了下去,整个人咕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伍洁草注意到,澜眷脸上的表情有所动容,怪只怪他有个败类父亲,其实他也是很不忍心的吧。像澜眷这种心地善良的人,为了不伤害到她,不让父亲种下更深重的罪孽,几次都想方设法让她将他赶出山庄,但是她眷恋这张脸,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像盛誉斓。伍洁草没有赶他走,而且她觉得,他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伍洁草是经历过深重的爱与恨的人,她甚至能够对澜眷的事情感同身受。他之所以弑父,是因为他太恨吴法天了,纵然吴法天给了他生命,可是那又能怎样,他从没给他过爱。所以,澜眷将自己所有的孝心都给了母亲,他恨吴法天,所以不管是理智还是情感,都不容许他接纳一个不爱自己的父亲。
当吴法天渐渐倒下,直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澜眷始终没有眨过一下眼。他似乎觉得,摊上了这样一个父亲,注定自己不会幸福,甚至注定要与罪孽打交道。所有在场的人都沉默,屋子里静默得可怕。澜眷跪下来,阖上了吴法天的眼睛,他喃喃道:“弑父之罪,十恶不赦,我会去陪你的,但前提是,你要好好陪母亲,否则,就算到了阴间,我也一样会对你不敬。”
从澜眷的话语里,伍洁草听出他似乎是想要自杀,于是她冲上前一把拔出了吴法天身体里的剑,扔出去老远。剑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澜眷的目光,跟随着剑移动,继而又转移到了伍洁草的脸上,他冷笑道:“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关心我的死活。”
“我知道你并没有算计过我什么,对于你们抱有不轨目的进入山庄的事情,我决定不追究了。”伍洁草说话掷地有声,可换来的,却是澜眷的一声冷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伍洁草,看了又看,终于长长输出一口气,感叹道:“我真的是,好羡慕他啊”
“谁”伍洁草问道。
“我早就知道,你根本没有和我成亲的打算。”澜眷答非所问,说到这里,魏风凛和惠三冠面面相觑,难道是自己过虑了还是澜眷根本就猜错了伍洁草的打算。只听澜眷接着说道,“为此我很伤心,我之所以不配合父亲,一方面是因为我不希望做错事,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我不敢说爱,但至少,我喜欢你,只是我没有机会去爱了。”
看到澜眷如此悲春伤秋,伍洁草有些心痛,她的确打算过将澜眷留在身边,或许是仆从,或许是男宠,但是,他做不成伍洁草的相公,因为伍洁草绝对不会找一个盛誉斓的替代品,来顶替他的位置。长得像又怎么样,难道他就真的是盛誉斓不他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