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先帝年事已高,在崇寺青两岁的时候就去了,有宫里人开玩笑说,明城帝又是做哥哥,又是做父亲,更是有不少人将目光转到了还年轻动人的崇寺青母亲身上,看向她的目光别有深意,有传言觉得,明城帝才是崇寺青的父亲。
明城帝对宫中流言进行了严厉打压,以至于到了现在,崇寺青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渊源。
崇寺青幼年时候喜欢读书字画,宫中大臣一律觉得不务正业,只有明城帝不加反对,此后明城帝再去看他的时候,经常看到他一只手支在那里,不是看书看得出迷,就是一笔一笔认真勾勒着什么,明城帝在那里能看上许久,偶尔还会把政务带来,在一旁安上小桌子,也静静的批改起来。
“我们大夏王朝,女人都尚武,没想到出了你这个异类。”明城帝经常会打趣他。
崇寺青其实并没有放弃学习武功,只是在学习武功的时候,留出一大部分的时间用于书画,教他武功人夸赞他根骨奇特,啧啧赞叹,“你是志不在此,若是你能潜心学习武学,不出二十年,你就能成为江湖上排上名号的高手。”
但是崇寺青确实志不在此,他喜静厌动,不争强好胜,武功这种激烈的格斗,与他不适合。明城帝曾经提过,说给他封王,在皇城外,开辟一个巨大的静安王府。崇寺青摇摇头拒绝了,“住在宫里挺好的,这样还能经常看到皇兄。”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不知道有多久,那个时候的崇寺青虽然觉得现存的制度有很大的不合理之处,却没有半丝的反意,在他的心中,皇兄是一切。
破裂来的那么快,崇寺青的生母,孙氏,被指责与前朝文人有联系,明城帝查处了那些宣传反大夏王朝的文人,三千多刀的凌迟,三天三夜,孙氏被关在地牢里,等候发落。
崇寺青找了明城帝,跪在朝堂之上,愿意为母亲赎罪,明城帝的眼光突然迷离起来,“皇弟,你起来吧。”明城帝揽着崇寺青的腰,将他带到床榻之上,崇寺青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一直信任的,一直当做天一般的皇兄,对自己做着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明城帝搂着崇寺青:“弟弟,对不起。”
此后孙氏被软禁在宫中,宫中流言四起,明城帝喜欢上了自己的儿子。明城帝觉得头疼无比,他找了一个借口,送崇寺青去了远远的庄子上,崇寺青好奇自己为什么突然被送到了庄子上,同时,听说孙氏在宫中偷偷写谋反的文字,想方设法传出宫中,明城帝调走崇寺青,就是想趁着这个空子,解决了孙氏,回头再随意给她安一个抱病而死的借口。
崇寺青连夜赶路,去了皇宫,说要见孙氏,明城帝见他归来,眼睛亮了亮,他说:“弟弟多想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明城帝带着崇寺青亲自打开了孙氏住处的大门,入眼的是一袭飘荡的一衣裙,一根白色的飘带悬在房梁顶端,孙氏吐着长长的舌头,脸色狰狞着。
崇寺青愣住了,明城帝也愣住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住弟弟的眼睛,但是太迟了,崇寺青在他的怀里拼命的挣扎,发出受伤的低吼声:“皇兄,你为什么要骗我!?皇兄,我那么乖,你为什么还要骗我?”
对明城帝来说,崇寺青是他爱的人,原先他是他的弟弟,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份感情慢慢的变了味道,各种滋味如何,只有他能懂得。他连骗带哄的**年幼的弟弟,本来就是心存不安。
孙氏的死,确实与他有关,却不是他杀的。孙氏也是听了宫中传言,以为儿子的牺牲是她苟活的条件,于是当她得知儿子不在宫中时,留书一封:“我不愿青儿做他人玩物,如今我死了,落得了干净,看你们还能拿什么来威胁他。”
明城帝见了纸条,烧了,他也不愿意让弟弟,看到玩物这两个字。一个是被信任的人背叛,一个是有所苦衷不能解释,最终妥协的结果是明城帝给崇寺青封了王爷,他建立了静安王府,读了更多的书,明白了母亲曾经做的事情,再到后来,他通懂人事,愈发的恨起明城帝。
崇寺青开始不断在暗中寻找和前朝有关的东西,最终遇到了张泽远,得知那么一些和前朝有关的人,隐居在一起,继续着他们的思想,谋划着有朝一日能恢复礼仪,让他们重新出来做贡献。
然后他开始不断的策划着一切,却不曾想过,这依旧是他人眼中的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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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京城茶店里,一个三四十岁的茶客,正品着茶,啧啧赞叹:“我说这茶好,必然是用清早的露水,加上今年新出的龙井煮出来的。”
他虽然在品茶,然而喝茶的样子与品毫不相关,同茶楼里人一样,都是端起杯子,一阵牛饮,本朝风尚向来如此粗犷,所谓茶店,不过是个喝水的地方。
旁边有人打趣道:“喝茶就喝茶,非要叽叽咕咕说一通是什么意思。”茶客将杯中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张红了脸:“这是品茶,你懂不,本朝最懂品茶的人,你们知道吗,可是静安王殿下……”
茶客的生英慢了下来,他的手在袖中一动,飘出几股降低人心神的粉末来,他继续咕哝着:“近日你们可知道一些关于静安王殿下的消息吗?”
茶客们脸上的表情迷茫起来,他们呆呆的陷入回忆中,过了片刻,人们三三两两的开始说话:
“静安王殿下向来深居简出,很少出府,有什么消息不消息的。”
“可不是,,挺奇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