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是跑不了!咱们连追了十四城,总算是追上了师叔!”

“少庄主,可需我再多叫一些弟子过来?”盘隋想了想道,“到时候师叔要是强行突破城门……”

“无需如此,”云青钧摇头,“人多反而易暴露。”

“放心,只要能在现场发现师叔,我等御剑追随,十有j□j没问题,”天阳嘴里又咬着一块月饼,含糊道,“幸好这月饼是酥油做的,又用术法封了包裹,存放个十来天,吃起来也新鲜酥软……唔?没了?”

天阳一手在锦袋摸摸,发现空空如也,视线不由移到盘隋那袋,看到自家师弟同样干瘪的袋子,又移到云青钧的手中。

“呃,今夜前后跑了一晚,肚子饿得慌,好像月饼有些不够吃——”天阳望着自家少庄主手中鼓囊囊的锦带,不由咽咽口水。

云青钧淡淡扫了他一眼,把锦带收入袖中。

天阳顿时垮下肩膀,“啊啊,师叔太偏心了!为何给少庄主的就多一份?!”

身旁嚷嚷声不断,云青钧慢慢咽下口中细嚼之后的月饼,嘴角不着痕迹微翘。

‘青钧师侄,师叔不知你是不是不喜食甜,所以就多备了一份茶味月饼,愿中秋之夜,吃个满意痛快,就当师叔上次不告而别的赔礼——另,若是满意了,下次见面时可千万别生师叔的气——再另,也不可以用飞剑练武来规劝师叔行为!’

想到那塞在锦袋中一同寄来的信,云青钧气息变了几变,最后,不染纤毫的俊颜上,黑眸蕴水,宛若银阙河上萤火渐暖。

但愿以如今之短暂分别,换此后年年中秋,能与你共赏绝景良时——

88哟,女装处处逢偶遇!(上)

花灯幽朦,盏盏字谜灯笼连绵挂起,仿佛沿着长街无穷无尽。

翘头木盘中,摆着一根女子用的红豆相思簪,一根男子用的云纹兽牙笄。

他伸出去的手在犹豫。

有某种极为霸道的力量,牵引他去取那枚相思簪,然而……一种更为寂寥深沉的思绪,让他的目光在那兽牙笄上流连徘徊。

望一眼,心头欣然期盼,能否为其亲手束青丝;

望两眼,心中了然酸涩,这份情乃无望而生;

望三眼,心间蹉然长叹,愿铸尽余生来世,换其回眸共醉……

有人似乎在催促,最后……他拿起了那根兽牙笄,仿佛在确定心中念想一般,轻轻摩挲,朝着灯火下的一人,转身一笑。

‘师叔……’

白衍猛然睁眼,翻身坐起,额头溢出细密汗珠。

清晰的酸窒感在心中久久残留,明明让人难受之极,又舍不得驱散……想要紧紧捂在心中,不逸散一丝一毫。

如此梦境……

难道……是与那一神二魄有关?

可是在幽貘界时,过去二十来年的梦分明混沌模糊,不可一观。

“神识尚未寻到,为何梦境封印会有所松动……”白衍一手扶额,眉头簇起。

窗外日头渐亮,梦醒后残留的那般无可奈何之感也终于烟消云散,却又莫名万分失落。

“……想这些作甚,等到找到残留的神识,一切困扰自然会解开。”白衍喃喃自语,舒了口气,眉眼又恢复了平日清朗无忧。

……

清晨,天字房厅堂内,一张楠木束腰圆桌上摆着各色蒸笼糕点、热粥小菜——左边几笼荷叶小饼,右边一笼粽叶糯米团,中间一笼香瓜打糕,皆是软糯清香,诱人开动,唯独一处角落,堆满了蒸排骨、炖鸡爪、闷梅肉之类的蒸屉,油腻腻的味道时不时飘过桌面。

“啧,一大早吃这般东西,也不见你这呆子多长几两肉!”戎睚一脸嫌弃看着正在啃排骨的谢岙。

被饲主嫌弃不好养的谢岙噎了噎,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暗自估量着这点肉还不够青龙下口,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啃排骨,顺带打了个小嗝。

“这般肉菜味道,榭公子真是吃不腻。”白衍筷子上夹了一个粽叶糯米团,退避三舍。

“……白七少主还不回去?”谢岙嘎嘣咬断脆骨,望着蹭饭的某灵兽青年。

“不急不急,我出来本就有事,多呆几日也无妨,”白衍摆摆手,凤眸盈盈一挑,“况且榭公子昨日把我那珍爱之物讨了去,我还等着再借机讨回来。”

“珍爱之物?”谢岙一脸茫然。

白衍慢吞吞、逐字清晰吐出,“就是榭公子趁着酒劲强拉硬拽夺去的那柄浩云灵扇。”

“呼拉——”想到昨夜种种,某只青龙周身立刻腾起烁烁烈焰,瞪向窝在谢岙脚边酣睡的灰毛兽妖。

“叱呼?”耳包条件反射跳起,四爪撑地威武。

“哐啷!”同样回忆急涌的雪禅手腕一抖,舀粥的勺子落回了粥盆,素肌刹那似海棠明艳。

谢岙瞅瞅这个,望望哪个,干笑两声,果断岔开话题,“哈、哈哈……反正还要在洛安城内逗留些时日,白七少主随意……”

白衍挑挑眉,笑而不语。

“恩公……可是找到新的经书线索了?”雪禅压下满脸燥红,坑坑巴巴好奇问道。

谢岙点点头,“据那妖尊离开前所说,在西乐王府内还有一本经书。”

“王府?”戎睚皱起了眉头。

“王府啊……”雪禅脸上浮出一丝不安。

“唔?”谢岙暗自纳闷。这是什么奇怪反应?

“西乐王乃是前朝人界皇帝所生第九子,当朝皇帝之弟,正统血脉,这般特异身份,其命理命数乃是天道所定,仙灵妖魔唯恐触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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