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有名的火赤兽,肉嫩鲜美,补气之效也尚算不错,”戎睚把谢岙圈在怀中,重新坐在软榻上,一手喂药一手端水,见谢岙咕咚吃下才满意继续道,“本大爷知道你定是馋肉馋的紧,所以就从这魔头的膳房拿了一只出来——”

谢岙望着那只被彻底烹饪过的鸟科动物,顿觉一股同病相怜的悲凉涌上心头,“算、算了,我不想这只火赤兽投了胎还恨自己......”

戎睚:“??”

由于界门是第二天开启,谢岙当天晚上便住下来,本想回自己房间睡,却被青龙大爷揽着一同睡下,期间各种心惊胆战,好在那龙爪没有多余动作,谢岙迷迷糊糊,竟也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

魔界界门以通往仙、灵、妖、凡之不同而区分,其中通往凡界的界门每两日开启一次,开启之地距离腾颙族地并不远。

“诶?不把龙息取出来?”谢岙口中汤包滚落在桌上。

今天早上醒来收拾完毕后,谢岙忽然想起来还有龙息这种非主观能动的东西在自己体内,于是强烈要求把这危险玩意弄出来,没想到青龙大爷却是果断摇头。

“龙息在你体内有百利而无一害,”戎睚一手轻捉谢岙后颈拉近,低下脑袋舔去谢岙唇边汤汁,舌尖勾过细软唇边时,气息霎时热了几分,“放心,只要本大爷没有欢好之欲,这龙息便不会有迷神催.情之效。”

谢岙正在仰着脖子后退,一听此言,神情顿时僵固。

这么说只要这青龙什么时候想开动咬肉了,龙息就会有龙涎的效果?!

之后的早饭谢岙只觉味同嚼蜡,一门心思想让青龙大爷改变主意把龙息弄出来,三番五次卖力劝说,直到早饭吃完、再次被一件氅衣罩身抱起——

“唔?昨晚不是说那、那个之后,纯阳气味就会被遮住许久么?”衣衫内闷闷传来谢岙的声音。

“没错,沾了本大爷的气味,量那些妖魔如何近身,也只能嗅到青龙之气,撑破胆子也不敢动你这呆子分毫——”发现谢岙还记得昨夜同榻而眠时说过的话,戎睚忍不住隔着衣衫亲了亲谢岙的脑袋。

“既然能遮住阳气,为何还需这般包着?”谢岙依旧满腔疑惑。

人形青龙脸上莫名一红,口中却冷哼一声,抱着谢岙大步向外走,“难道你想让那帮魔物认下长相?”

“戎睚的头发不是可以易容吗?”

“本大爷每一根发丝都凝千年妖力,乃是炼药灵物,怎能用来作区区易容之事!”

“诶?可是以前都是......”

一木头人一妖兽边说边行,很快穿过这腾颙族地,从城门般厚重的正门离开。

然而出了正门不过几步远,谢岙刚刚从衣衫包裹下钻出脑袋,就听一道熟悉声音在前方响起,清润悠然,醇厚绵绵——

“少侠果真在此......不枉我特意寻来......”

128哟,双黑合璧断龙情!

魔界沉霾红雾之下,一人缓步走来。

白衣杏袍,逸飞雍容,一身渡风引云之舒雅闲意,却完全倾压灭盖四方蠢蠢残戮之气。他每一此迈步,便是重重压迫谢岙视线,好似破开了四周荒芜寒枯,又似浑然与这暗伏危险融为一体。

明明这妖尊嘴角噙着笑,谢岙却有种立刻把脑袋缩回氅衣的冲动。

怪、怪了,

自己这次又没惹到这妖尊,怎地还这般怕他,,

“难得你这赖妖寻到这里——”戎睚挑眉道。

“已经过了两日两夜,我又如何能在原地苦等少侠回来,听闻此地有异况,便赶来一探,”句融不紧不慢抬眼,视线从谢岙脖颈上若隐若现的牙印,到青龙那自然而然的亲密托抱姿势,最后视线凝固在谢岙白里泛青的脸色上,嘴角慢慢勾开一抹轻笑,“少侠气色倒是有几分虚疲......”

谢岙背后骤然一凉,只觉快要被那两道目光沉在了东海海底永世不得出来,上面还压两块巨石镇着,嘴唇不由一哆嗦,干笑两声,“哈、哈哈......怎么会?”

“那么.....少侠可是哪里不舒服?”句融弹了弹袖口,宛如抹去某种快要渗出的阴霾, “为何一直让他人抱在臂上?”

谢岙望着这妖尊弹袖子的动作,但见一拢一拂,优雅如墨宝舒卷,却似直接弹在了自己神经上,把脑子里神经都扭成了麻花,扭得一句话都吐不出来,“我、我......”

“哼.......”戎睚一只手抚着谢岙后脑勺,按在自己怀中,正欲开口,半空中光影忽而一变。

一道裂痕在魔界天空撕裂而开,割裂出方圆一丈的空间,里面露出夺目金翠之色,谢岙定眼一看,竟隐约可以看到其内花荫垂藤,仙土烁光,以及雪禅来回踱步的焦急身影。

“那里该不会是秘境?”谢岙震惊瞪眼。

“此门开启的时间倒是刚刚好——”句融摇头一叹,转眸望着谢岙,笑容依旧,眸中隐隐暗涌不寒而栗的疯狂。

谢岙被盯得胆颤心惊,脑袋好似乌龟软头般努力往氅衣里缩。

这、这种秋后算账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秘境......怎会有开启界门之力?”戎睚脸上闪过一丝疑虑,脚下腾雾抱着谢岙来到界门前,随手弹了一束风穿过金翠界门,见花荫下果真有一处藤条被截断,方才放下心来,抱紧谢岙穿门而过。

句融慢步跟上,余光无意看到裂痕与魔界天空交汇处的光纹,目光一顿,踏入界门。

......

秘境内——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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