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和几位师姐切磋武艺,若是累了,也准备了上好厢房…”

小道正说着,脸色忽然发青,只觉一道冰冷彻骨的杀气宛若实质,自周围缓缓蔓延而来,发抖的嗓音不由越来越低,最后好似被扼住了喉咙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酒,切磋,女子,厢房…”

绝寒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念出,字字带着迫人煞气,云青钧缓身站起,甩袖向门口走去。

“少庄主?”琴凝然几步追上。

“可是要去那清风观?”白抒远揣上扇子,也是脚下一迈,“刚好再去会会那南斗长老,看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非要结这亲家不可!”

“我也去!”天阳两手拎着小道急忙跟上。

就在几人正要步出房门时,就见年轻少庄主忽然停在门口不动。

“咦?”琴凝然看向门外的水眸一惊。

“呃…”白抒远眼角一抽。

“怎么了?”最后面的天阳一个急刹车,看到几人都堵在门口,不由扭头朝门外去。

正对偏堂的一处回廊上,一名穿着七分剑褂、头戴绿色抹额、身似少年之人正手中端着一屉蒸笼,嘴里叼着一个包子慢悠悠走过,觉察到这边视线后,一脸纳闷看来,待看到众人杀气腾腾的造型,两眼瞪大,猛然想起什么般,口中包子吧嗒掉在地上。

“师、师叔?!”

28哟,树上树下两相约!

夕阳斜山,暮色初露,两排灯笼从庄门延伸至山门,接二连三亮起。从上向下望去,真是几重灯火绘山庄,两侧山林自悠然。

正是端午傍晚最热闹之时,不少弟子去了永州城逛庙会、赏天灯,就连庄主云束峰与宗能老祖两人,也是受了少若寺方丈之邀,去了隔壁山峰。此时谢岙却因着五毒之日,只能窝在山庄一角,好在一桌美食相伴,一众师侄也牺牲了下山游玩,陪着自己在这里吃晚饭,只是——

谢岙瞅瞅左边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寒流暗涌的少年,再看看右边端着酒杯一脸似笑非笑的青年,默默咽下喉咙里的鸡髓笋。

啧,都怪宗能老祖突袭测试身手、然后急急火火拎着自己跑到千湖涧去,才让自己来不及打招呼。虽然把事情起因经过解释清楚,但是她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溜去食斋取包子吃…明显表明自己忘了这群还在等她吃饭的师侄!

想到在座几人都没吃午饭,谢岙忍痛割爱,把盘中最大的几块杏花鹅脯分别加给几人。

琴凝然脾气柔和,见了夹菜含笑接过,“多谢师叔。”

天阳本就吃的正欢,看到碗里多了块鹅脯,更是笑得满口白牙。

白抒远伸手捞过一个酒壶给谢岙盏满雄黄酒,挑眉轻笑,“师叔与我干了这第一杯酒?”

区区一小杯酒,对谢岙来说不在话下,仰头便是一干二净。雄黄味苦,谢岙不由砸了咂舌,正要补一块甜品,就见一个芝麻如意卷放在自己盘中。

谢岙顺着筷子看去,只见云青钧撩袖收手,脸上神情不变,眸中却有丝丝松动浮现。

谢岙嘿嘿一笑,夹起芝麻卷两口吞下。

“啊,差点忘了!”天阳忽然一拍脑门,放下筷子几步走到谢岙身边,从袖中掏出一条五色丝绳,在谢岙手腕上一绑,舒了口气道,“本应一早就给师叔,只是我晌午才回庄,之后师叔又不知去向,这才耽搁到现在。”

没想到天阳还惦记着这种小事,谢岙不由感动拍拍他肩膀,“有劳天阳师侄记挂。”

“被抢先一步啊…”旁侧白抒远慢悠悠拉长音调,竟是从怀中也掏出了一根五色丝,抬眉一笑,“不过师叔有两只手腕,想必多戴一根也不是难事?”

“诶?”谢岙夹着一段姜爆黄鳝刚放到嘴里,手腕就被带着筷子捉了过去。

青年手掌宽大,手指却十分灵巧,一手拎着五色丝轻易一缠,便紧紧拴在了谢岙手腕上。

谢岙眼看两手各一根丝绳,腰上挂着香囊,不由自主把目光移到一旁正不紧不慢吃饭的少年身上,余光不留神看到他碗中竟然还留着那块杏花鹅脯。

“啊,莫非青钧师侄不喜欢吃着鹅脯?”谢岙一脸可惜神情,筷子一伸便把鹅脯夹来塞嘴里。

云青钧面无表情低头看着正准备留在最后吃、此时却不翼而飞的鹅脯,再看看谢岙鼓动的腮帮子,左手中原本握着的东西又重新放回袖中。

“师叔吃得如此饱,看来晚上是要温习这两日所习经书,”云青钧取了手巾缓缓擦手,“如此,我便在放生池等师叔前来。”

放生池是练剑坪外另一处练剑之地,四面环着桃树,池中荷花初绽,景色极是漂亮,因此也是诸多男女弟子花前月下、暗通心意的最佳幽会之所,也是谢岙之前定下的暗号之地。

谢岙听到少年报出暗号,顿时来了精神,正要不着痕迹以眼神回复,就觉一阵穿堂冰凉之气从身旁掠过,云青钧已然离开了这花厅。

呃…为、为什么自己如今觉得…这放生池的名字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谢岙抹抹满头冷汗,一扭头就见白抒远偏头好似盯着自己的手腕,一段金丝繁缨自发冠而下,勾出侧脸俊逸线条,因着喝了些酒,眼梢越发晕出勾人弧度,“之前怎地没发现,师叔的手如此像女子…”

“休、休要胡说,”谢岙结巴道,“没看天阳的手比师叔我更细皮嫩肉?”

“不一样。”白抒远眯了眯眼,一手捉起谢岙手腕,贴上了带着些许薄汗的手掌。

只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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