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怎的原来如此牙尖嘴利?

这话明明白白告诉了她,质疑她的医术,就是质疑楚皇帝的旨意,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质疑楚皇帝的旨意。

让她去请姜太医?

她又哪里请得动!

德妃的面色阴晴不定,尔后赶来的宋太医和刘太医,皆是一板一眼进殿下跪:“见过德妃娘娘。”

德妃阴冷的美眸在两人身上一扫而过,片刻,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宋大人,刘大人,今儿可真是有趣了,宋大人的诊断,可和傅大人不太一样呢!”

自然不一样,德妃娘娘将两人叫到跟前隐晦的暗示要设计傅之晓,两人自然心领神会,谁又愿意被一个黄毛丫头压在头顶上?

刘太医与宋太医略一思忖,冷不丁听见傅之晓清丽的嗓音慢条斯理道:“宋太医和刘太医可要好好看清楚了,那日陛下在玉亭宫道微臣的医术绝无仅有,想来应当不会看错。宋太医和刘太医可要好好看清楚了。”

宋太医和刘太医正在起身,闻言微微一顿,面色皆是沉了下去——

的确如此,不管楚皇帝再怎么刁难傅之晓,那也是他的事,毕竟夸耀傅之晓医术的是他,提拔傅之晓的也是他,就算楚皇帝要给傅之晓安一个罪名在头上,也绝对不可能拿她的医术做文章,毕竟他绝对干不出自打脸面的事儿。

三人之前被楚皇帝三番五次刁难傅之晓给蒙蔽了双眼,此时蓦然醒悟,都有些后悔,这次行动委实太过于草率了。

宋太医和刘太医依次上前给德妃看诊。

刘太医还好,宋太医是真的有点哆嗦。

如果此时赞同傅之晓的诊断,岂不是说自己的诊断有错误?可自己偏偏是故意为之,他又如何解释得清楚?

刘太医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微臣的诊断,和傅大人相同。”

当然相同了,本来就什么病都没有,不是心病是什么?

傅之晓抿出一丝笑,看着默不作声地宋太医,出声问道:“宋太医看呢?”

宋太医真的左右为难,他长久的站着没出声。

傅之晓也没说话,静静得等着宋太医说。

气氛一时间尴尬至极,德妃没想到傅之晓这般得寸进尺,恼怒道:“傅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难不成傅大人还以为自己会在这个位置上坐上一辈子?”

“德妃娘娘这是何意?”傅之晓诧异地看着她,十分无辜,“微臣只是等待宋太医的确诊罢了,并没有得寸进尺的想法,德妃娘娘不是说了吗?宋太医说这是心病,可德妃娘娘一定要说是微臣的错,是以微臣自然希望宋太医和刘太医能告诉德妃娘娘事实,宋太医,您说是不是?”

德妃气得脸色发青,她的意思是都是她的错?!

宋太医冷汗连连,傅之晓这么说,岂不是将德妃得罪透了。

她刻意略去德妃口中的他的误诊,而现在自己一旦承认傅之晓的诊断,岂不是在得罪德妃的名单上还要添上一笔?

宋太医举棋不定,傅之晓却面色镇静。

毕竟她和德妃早已对立,何必整日戴着面具惺惺作态,如今只不过要扒开这一层伪装罢了,也更方面她摸索对方的行动!

“宋太医,还是赶紧确诊罢。”傅之晓放轻声音提醒宋太医。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流水滴落到珠玉般明丽清脆,宋太医鬼使神差道:“是,和傅大人一样。”

德妃定定看着宋太医,眼里有风雷一闪而过。

可如今走到这一步,却也不得不承认傅之晓的诊断!

德妃久久不说话,三人也垂首静默不语。

然而从殿外却匆匆进来一位宫女,恭敬地垂首到德妃耳边小声耳语几句。

德妃的视线立刻调过来看着傅之晓,眼神如两把寒凉的冰刀。

她仍然沉默着。

傅之晓虽然不明所以,却也识趣的陪着她沉默。

然而宫女有些着急,低声又道了一句:“娘娘,奴婢该如何处理?”

德妃冷冷睨了她一眼,那宫女立刻垂下头去。

“还能怎么处理?傅大人,太后娘娘请你走一趟上阳宫!”她声线冰冷地道,随即不耐地摆手,“都退下!”

“既然如此,微臣告辞,望德妃娘娘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傅之晓礼数做全,退了出来,在殿门口果然瞧见有一个老嬷嬷等在着。

“嬷嬷。”傅之晓上前道。

“见过殷王妃。”那老嬷嬷原本冷肃的脸见到傅之晓倒是柔和了下来,“太后娘娘有请。”

“劳烦嬷嬷了。”傅之晓道。

老嬷嬷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立刻去了上阳宫,太后早已起身等待,相同的人却是不同的景,傅之晓依旧跪下去行礼,只是此时不再是“民女”,而是“微臣”了。

太后倚在软榻上,半阖着眼,身后的嬷嬷从容不迫给她按摩着头颅。

“平身。”

“谢太后娘娘。”

“赐座。”

宫女搬来椅子,傅之晓干脆利落地坐下,又听太后道:“方才德妃刁难你了?”

“不曾。”傅之晓道。

太后斜着眸子瞥了她一眼:“听闻陛下近来时常刁难你。”

“只是误传。”

傅之晓有点摸不准太后问此事是何意图,这段时间太后并没有和她接触,也不曾帮助过她、

太后见她一板一眼,转了话题:“近来前线的战报,你可曾知晓?”

傅之晓眉心一跳,按捺下内心的激动:“不曾,太后娘娘可愿


状态提示:第七十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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