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就再也无脸回去见父皇了。
与秦军低靡相反,晋军大胜军心大振,全军抵长安城东灞上,犒军三天。
三天后晋军开始攻略长安周边三辅郡县,各郡县稍作抵挡后全部开门迎降。
“云洛,云洛,大事不好了,咱们县城被攻破了,县令带领县丞、衙吏和城内陶氏、大户们开城门投降了!”云洛家已经搬到醉翁住处,其正在院内练习剑法,孙辰一路叫喊跑来,抓着云洛的手,脸色因激动而涨红。
“云洛,县令下令让百姓带着酒水和牛羊去县衙门前慰问晋军,我们怎么办?”
“我们去看看,身上藏好家伙,见机行事!”
“爹、娘,县城被打败投降了,我们去看看,你们不要外出,关上大门,以防不测!”云洛向爹娘打了招呼拉着孙辰向县衙处跑去,大街上非常冷清,家家都关门上锁,生怕晋军前来抢掠。快到县衙时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几百名褐甲晋兵整齐的站在衙前空地上,城内的衙吏、氏族的丁勇来来回回的往县衙运送东西,云洛远远看去大部分是粮米、酒肉和钱银,有不少胆大的百姓也在那里观看。
县衙前并未见晋军将领、县令和氏族管事等人,似乎这些人在衙内干着些什么勾当,不过,县衙前旗杆上的大旗已经换成带有“晋”字的新旗。整个大街上气氛虽然有点压抑,但是,并未有多大的骚动和变化,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战胜百姓苦,战败更苦,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
云洛与孙辰若无其事的在衙前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异动,便转身离开了。
第十章 :为富不仁起贪心,秋水初试饮贼血
接下来的日子到也平静,县令还是费县令,只不过改了旗号,晋军派了一名副将统领一千人马驻扎在县城,县上的一些大户与陶族到是大出血,向晋军贡献了大批的钱粮物资,也算是保住了自家的家业。不过总归是损失了财物,特别是陶族,心下不甘,正在暗暗谋划怎样从百姓身上找回来。
“老爷,即将要收割小麦了,我们一定要想个好计策,从那些贱民身上多弄点好处,我们族的地位在晋军那边算是稳下来,可是,这么大的损失不能这样就算了,一定得找回来!”正厅内陶城坐着正喝茶,管家陶建站在跟前恨恨的对主子说话,粗胖的身子像个水缸,肥脸上油光水亮,左脸颊上一颗黑痣,随着说话一上一下的动着。
“哼,我何时吃过这种亏,肯定不能这么算了,你明天找几个人到城内、郊外转转,看看有什么机会或者好处可得,回来我们再商议个策略,战争对百姓来说是祸,对我们而言操作好了是机会,呵呵,去吧”。陶城挥了挥手,管家颠颠得下去了。
未时刚过不久,陶建又乐颠颠的回来了,看陶城已经午睡醒了正在院内拨弄花草,忙凑上前说道:“老爷,我回来了,今日发现了一件事情,咱们府北边不是有一栋不错的宅院做私塾吗,原来一直是醉翁先生在那里住,因为老头古怪,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可是奴才打听,最近这段时间怪老头搬走了,城东农户厉家三口住进去了,那么好的宅院,让这等贱民住太可惜了,我们使点手段把它夺过来可是不小的一笔财富啊!”陶建眼睛放光,仿佛这宅院唾手可得。
“好,明天带几个身强力壮的,过去找个借口把他们轰出去,抢过来,只要别弄出人命来就行,反正现在官府和晋军都站在我们这边,不用怕!”陶城不置可否的说道,手中一用力将一颗开得正旺的牡丹花“嚓”的一声从中间剪断,扔下剪刀朝前院而去。
眼瞅着陶城走了,陶建肥脸透着奸笑,正在盘算,醉翁在此住了不知多少年头了,宅院里肯定有不少的好东西,嘿嘿,这次过去给陶府夺了来,自己肯定能够私下得到不少的好处,嘿嘿,陶建越想越开心,急忙去找人,准备明日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醉翁宅院后院的木桩旁,一道身影正纵横跳跃,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上下翻飞,时而直劈直刺,时而蜿蜒缠绕,近旁的几个木桩上木屑片片被挑上天空、再被穿透、劈碎,最后剑风将其辗成粉末散落地上,剑法产生的风雷之声吓得飞过的鸟雀惊慌逃窜,这套《天雷剑法》云洛已经练得越发的熟练,天雷之声越来越大。
前院云洛的爹娘正在编织苇席,正在为即将收割小麦准备存放工具。
“啪啪啪。。。开门开门”猛烈的砸门声传来,云洛爹娘对视了一眼,心下疑惑,不知是谁砸门,云洛娘起身前去开门。
“轰”,门被推开,七八个彪形大汉健步闯入,陶建施施然从后面走了进来。“厉家大嫂,都在呢?”
“陶管家,您怎么到我家来了,不知有何贵干?”云洛爹上前,看了看陶建,问道。
“你家,哈哈哈哈,笑话,这本是我陶族的宅院,与醉翁老先生有交情,提供给他居住,现在醉翁搬走了,我们得收回来。你们住在这里不合适。”陶建煞有其事的说,后面的家丁也随声附和。
云洛爹一愣,陶建的话让他始料不及,一时气结,说不上话来。
这时云洛听前院声响不对,提着剑走了出来,问道:“爹,什么事情,他们干什么?”
陶建看云洛提剑而来不由向后退了一步,见云洛问他爹,又向前迈了一步,说道:“呦,小子,练习武艺呢?你们住的宅院是我们陶府的,今天来让你们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