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傍晚,太阳即将落山之际。
顾家院外,一个不速之客正哼着小调,右手捧着一个荷叶包子推开顾家的院门后,便不打一声招呼就闯了进来,看其自来熟的样子,似乎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妹子,在家吗?”
听到这个声音,屋内正在绣东西的顾氏眉头明显皱了皱,看样子她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而且她一定很讨厌那人。
顾氏刚转过头去,便见来人已经到了屋门之外,而且都不问一声,抬脚便直接走了来,好像这是他自己的家一般,甚是无礼。
温雅看着这人,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来人看上去三十来岁,身穿一身短襦杉,嘴角留有两撇小胡子,一双三角眼先是贪婪的在顾氏那张清秀的上扫了一圈,又看着顾氏手中的绣圈道:
“妹子,都这般时候了还在绣呢,别把孩子们都饿着了!”
瞬间,温雅便看出了这个人打的什么主意。
至于他的身份,温雅只在脑海中稍稍回忆了一下,就知道了。
这人名叫张阿福,是村长的侄子,娶了村中一个大户的独女,有一个儿子,前些年媳妇死了,便打起了顾氏的主意,这一年来经常扰得顾氏不厌其烦。
虽然如此,但她一家子到底是孤儿寡母,家中唯一的男人也才十岁,根本就不顶用,所以顾氏也不敢过于得罪人家。
还在大周立国以来,政治清明,律法极严,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张阿福到底还是有些许顾忌的,一直以来他到也没敢用强,所以双方还算是相安无事。
温雅不着痕迹的憋了眼张啊福,然后便皱了皱眉头低下小脑袋,大眼微咪,这张啊福虽说可能有些许顾忌不敢用强,可她娘亲顾氏到底是被惦记上了,依着现在的情况,保不准那天灾祸就会降临,将她这个温暖的‘家’给毁了,这是温雅决不允许的,丝丝寒芒从温雅的眼眸深处闪过,她要守护这个温暖的家。
眼珠子左右闪动着,她在思考着该如何决解了这个麻烦。
思来想去,温雅还是决定先放弃,虽然解决问题的方法她有很多种,可是不论那一个都不是现在她这个瘦弱的三岁小孩的身体能够办到的,所以,拥有一个强健的身体对她而言已经迫在眉睫了。
“张啊福,你这是私闯民宅。”顾氏清冷的声音将温雅的神拉了回来。
“哎哟...妹子,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哥哥我今天早上去了一趟镇上,回来的时候特地给你带了两斤猪肉,就是想着给孩子们补补身体。”张福财说着,啪的一下将手中的荷叶包子抛在身前的桌面上,然后也不顾顾氏的呵斥绕过桌子向竹塌这边走来。
顾氏咬着牙紧盯着张福财,捏着绣针的手更是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刚放牛回来的顾展铭见到张阿福这居心叵测的人又来了之后,他急急的绑好牛,便快速跑了进来,依偎在顾氏旁边,警惕的盯着张阿福。
张阿福憋了一眼顾展铭,不在意一笑。
见到情况可能有些不妙,温雅一脸纯真的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然后扫了张福财一眼,也向着顾氏爬了过去,小脑袋更是不住的往顾氏的怀里拱了拱,两只小手扯了扯顾氏身前的衣衫,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娘。”
顾氏看着温雅水汪汪的眼睛,浑身一松,不由得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却没想到张福财竟然趁着这时,突然伸手一把就抓住顾氏的一只手,吓得顾氏一惊之下,手一抖,手中的那根绣针就这么从手中滑落了。
“张阿福,你想干什么?还不快放手。”顾氏回过神来,心头大怒,连忙对着张阿福大声呵斥了起来。
“放开我娘!”见此,顾展铭心头一怒,想也不想,猛的就一口咬在张阿福的那只咸猪手上。
张啊福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放开顾氏,反而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顾展铭的身上,将顾展铭踹得滚到了一边,一下撞在了墙上。
“臭小子,老子好心来给你们送肉来,却没想到你们竟然不识好歹,你还敢咬我,真当我张啊福是好欺负的吗?”张啊福先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顾展铭,嘴中骂叨了几句,而后又盯着顾氏:
“妹子,你可不知道哥哥这些日子是有多么的想你,想得哥哥我都快睡不着觉了。乖,嘿嘿...,哥哥答应你,只要你乖乖的从了哥哥,哥哥保证以后家里的一切都由你做主,你看如何?”
“你休想!”
顾氏当然不可能妥协,抡起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就往张啊福脸上抽过去,不过却又被张啊福的另一只手给抓住了。
双手被抓住,顾氏气得脸上通红,但顾忌着依偎在她怀里的温雅,没有动脚踹过去,而是张嘴大声呼救,以求有邻居能听得到,好过来帮她们将张啊福赶走。
被踹得撞在墙上的顾展铭,先是顺了几口气后,也爬了起来,不过,他似乎也知道自己不是张啊福的对手,聪明的他并没有在扑过来,而是跑了出去找帮手。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温雅早已经将顾氏掉的那根绣针抄在了手中。
当张啊福把自己的整个前胸都暴露在温雅的眼前的时候,温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抡起手中的绣针,猛的一针就扎在张啊福的胸膛上,又迅速上下掰划了几下,而后又快速的拔了出来。
起初,张啊福只觉得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并没有多在意,但几个呼吸之后,他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