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也是一惊:他穿的是青侗绷龙皮甲,要斩开起码要三剑都斩在同一位置。
不及多想,四枚着火的金币已射了过去,在机枪扫射中炸裂,显一团团火云。
看不见听得到,十精心知赤的下一步是突袭。只听有赤脚步移动,立即乱开一炮,双手抱头。
“是从哪个方向呢?”十精紧张思索。
火云散,赤已不见。
怎么?是……
一个人影出现在十精上空,全力大斩而下。
能斩到吗?
十精奇反应之快,非同小可。快速移斧来挡,只听一声尖锐利响,架开了这一击。
不奇怪:“我的目的是……”赤翻身而下,蹲于十精跟前,一招横扫“……腰间的斩痕。”~~~
——当,二次击中。裂痕加深,并将十精二次震飞,赤移剑起身:“简单至极。”
十精将要落地之时,忽单手支地,一个翻身着地:“太小看我了。”机枪、火炮同时射来。
“麻烦。”赤横向一跃,只听身后自己刚才站过的地方一片炸响。
“我身为‘妖界最后的传奇’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败给一个滥杀的畜牲。呀啊——”十精发疯一般地射击开枪,赤所到之处,立即在爆炸声中化为狼籍。
“自我出道以来未曾一败。你以为你可以赢得了我吗?呀啊——”又是疯狂的扫射。
赤不答话,利用树木的遮掩,快速地奔跑闪避。十精大喊:“打啊!出来和我打啊!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呀啊——”
丛林中传出赤的冷笑:“战斗是靠体力和智慧的综合,难道你还没发现你已经越来越难捕捉在树林中移动的我的身影,而我却通过火球的来路和你大喊的声音,一直都清楚地知道你的位置。知了对方藏匿自己,这就是至胜条件之一。”
十精停住火炮攻势,他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是一声冷笑,朝一个方向冲出:“大笨蛋,我是不太清楚你的位置,但经你一通废话,我就可以听出你在哪个方向。出来。”一斧子斩断一棵松树。树倒赤显,十精暴呵一声,跳起大斧砍下。赤面不改色,边躲边往身边树身上拍了一下,怪事发生,只不过是一拍,高大的松树便朝十精的方向倒了下去。不,看断裂之光滑,看来是赤早就将树斩断了。
十精刚落地,树身已至,躲闪不及,十精连忙举左手顶住,而赤身形化为黑魅鬼影一般移动,四处一晃,又有三棵松树压向十精。
右面压来十精奇忙举右臂来挡,而同时第二棵压来,正搭在前两根上头,立时让两根树身更加沉重,而卡住树身又无法搁开前两树。最后的一树直直地砸在十精奇头盔上。只令他一阵头晕目眩。一不继力,两树一沉,架在了他的双肩上,而他双膝,早已死死地打进雪地里了。
随意挥了几剑,赤砍断树枝露出十精的身子,吐出几个令人僵直的字:“分不清直假的人说什么你考虑什么便是你至败的原因之一。下地狱后悔去吧!”
“开……开什么玩笑。”十精止住头晕,发力移开树身,可惜……太晚了。
一斩,赤第三次斩到了同一位置。青侗绷龙皮甲开了一条口,乘着挥剑后的旋势,赤飞起一脚踢在十精脸上,只教他眼冒金星,鼻血横流,而这——不过是开始。
“现在是你的兽皮。”赤旋起一周后,斩龙再次光顾十精腰间,立时血肉横飞。明确地告诉十精奇——硬如铠甲的皮肤已破。
又是接着旋力,赤一脚踢在十精肚子上,只令他胃酸倒涌,如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一般。
“这是最后一击了。”赤摆出一剑刺入十精奇的姿势。
十精奇扭头怒瞪着赤:“你作梦去吧!”
腹部兽面产出红光。干什么?赤一直处在他右边,这个位置是他的“机枪”、“火炮”都打不到的啊!只见十精一屈腿,火炮向地面打去。
太疯狂了,竟向自己腿前几尺处发射破坏力强大的大火球,而赤的剑,仍不带半点犹豫地刺了下去。
轰,冲击力四散,受力面积更大的松树立即被抛开。这一刻对十精而言:自己终究有青铜绷龙皮甲护全身(除面部、双肩前侧、腹部)似乎可以助自己脱困,丢不了命就能用。十精这样想,而这一刻对赤而言:虽然看不到、听不出,但手上传来的感觉告诉他——自己得手了。
的确,斩龙准确地刺进十精腰间的伤口,伤及内脏。但也就那么几寸——十精右手死死抓住了剑锋不放,任凭手心的鲜血横流,也决不肯放弃自己背负重任的性命。
“你说我会命丧于此。混蛋!”十精奇抡起双刃斧:“少说笑了。”一记横劈。赤即时把整个手臂照个结界挡下这一击,结果仍是被震飞。撞上一棵大树,赤翻身落地,擦去嘴角的鲜血,暗道:“力是突然提高了?”
十精转身面向赤,突然发力冲来。
赤一惊:放弃远程攻击的优势吗?心里想着,手里把几个金币打了过去。十精如视无物,速度不减,任凭金币从子弹般的速度打在自己的身上、胳膊上,甚至脸上。强行拉近自己与赤的距离,将双刃斧推了过去,赤举剑来挡,只觉来势奇大,自己竟脚下不稳。十精又发出一声野兽的狂呵,发狠力将赤整个人犁着走。
“好狂野的招式。”赤心中惊叹,咬紧牙关,只听噼声响,两人撞倒一棵大树,去势不止。连续撞三棵,最后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