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会不会有所察觉。
玉宁如是想着,眼看着花剪便要将那株开得正好的月季给扼杀了。还好早春眼疾手快,制止了玉宁无意识的动作。
“福晋,您忘了。种这一盆月季,可是想着给王爷做些茶点阿。现下毁了去,岂不可惜?”
玉宁听罢,尴尬地笑了笑,便也没说什么。索性便将那些盆栽交给了早春打理,自己则坐在向着庭院的躺椅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对了,儒儿呢?”
“表少爷正在和二少爷下棋呢,就在咱们海棠阁的花园里。”
早春笑了笑。继续摆弄着那些花花草草。
玉宁点点头,似乎是对于表兄弟几人的和睦相处很是欣慰。过了一会儿,突然又问道。
“恩儿都来了,时儿呢?”
早春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谁知道呢,奴婢总觉着,这两日大少爷奇怪得很。”
玉宁努了努嘴,说出来的话到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母亲评论儿子的话语。
“他可不是天天奇怪么?都是弱冠之年了,还不如小他好几岁的恩儿懂事。天天就和他父亲拧着来,真是没办法。”
几声鸟叫,清脆悦耳,一席清风拂过,带来一片鸟语花香。早春见着玉宁微眯着眼睛几乎都要睡着了,赶忙拿来一床薄被盖在了玉宁身上。
“嗯……这天气,还真是舒服。越是舒服,便越会想着昨夜的那场不寻常的大雨……早春,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堵在这里,透不过气。”
玉宁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不自觉抓紧了胸前的衣襟。
早春蹲在玉宁身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抓紧了玉宁的手。玉宁感受到了这股温暖,幽幽叹了一口气。再也无法看见任何东西的她,仍然睁着那一对无用的双眼,忘着回廊外的天空。
“早春,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若是从福晋救奴婢那一年算起,是有二十年了。若是……若是从福晋重新回府来算,也有十五年了。”
早春说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了玉宁对于醒儿的思念。只是她自己都不由得会想起曾经赫那拉王府里的风风雨雨。
玉宁轻轻一笑,似乎看透了人间世事。抓紧了早春的手道。
“是啊,这么多年了,都是你一直陪着我和孩子们。我心中有愧啊。”
“福晋怎么这么说呢?能够伺候福晋,是早春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玉宁默默摇了摇头,刚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早春打断了。
“福晋,不是奴婢忤逆您。若是您再说这些折杀奴婢的话,奴婢真要羞愧死了。”
无奈,玉宁没好气地戳了早春一下额头。
“你啊,年纪见长不错。却还是当初的那个死丫头。”
说罢,主仆二人轻轻笑开了。
“额娘。”
“时儿?”
听到了大儿子的声音,玉宁的笑容更加灿烂。
“孩儿给额娘请安。”
逢时笑着,便给自己母亲打了个千。
“行了,起来吧。这儿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束。”
玉宁说着坐起了身,招了招手把儿子拉到了身边。
“额娘,今日您怎么把花交给早春嬷嬷养了?”
说着,逢时瞟了一眼早春。眼里尽是孩童的顽皮与嬉笑。
“交给她,可放心?”
话音刚落,逢时一吃痛,却见早春正握拳站在她身后。
“嘿嘿,早春嬷嬷。”
“真是不敢当,早春只不过是个粗手粗脚的奴婢罢了。”
早春白了一眼逢时的嬉皮笑脸,摇了摇头便进屋继续忙去了。阿宝无奈又担心地看着主子的强颜欢笑,心中又怕早春与玉宁看出端倪,却又希望她们能够看出不对劲。
突然,逢时抱住了自己母亲,就这么趴在了玉宁的腿上。玉宁轻轻抱着他,问道。
“儿子,怎么了?”
逢时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阿宝说的话,便问道。
“二弟在你这里?”
“是啊,不仅你二弟在。你的儒之表哥也在。”
逢时先是一愣,突然便笑得像一个孩子一般兴奋。
“什么?儒之表哥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他昨日就来了。现在正与你二弟在花园里下棋呢。”
玉宁话还没说完,只觉得怀中一空,她便知道逢时已经向花园跑去了。
“哎,你慢点!”
玉宁向着那个方向哭笑不得地叮嘱道。
“知道了!”
在阿宝看来,这是主子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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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惊闻
“吃。”
清脆的一声响,是棋子敲击棋盘的声音。
坐在毅恩对面凝神沉思的儒之望着棋盘愣了好一会,最后轻轻一笑,将手中的白子弃在了棋盘上。
“多年不见,二表弟还是如此聪明,为兄输了。重来吧。”
说着,他就准备重新整理棋盘。却被毅恩阻止了。
“且慢。”
儒之不解地抬头,见到毅恩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
“不如咱们换个玩法?重新攻城略地,岂不乏味?”
话音刚落,毅恩已经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