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实际上呢,那实际上是什么!”毅康闻言,赶忙站起身來抓住了夭夭的胳膊问道。
“现在说这个,有用么?”夭夭侧脸看向毅康的同时,亦用余光观察着弘翊的动向,一刻都不曾放松。但从夭夭现在严阵以待的架势看來,毅康便知道,弘翊此次的状况已不容他乐观:“与其有时间追问我他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我更是关心他是几时吃的。”
“……知道了又能如何。弘翊内功本身就高深浑厚,现下又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助他一臂之力,我们……”毅康低下头來,显得有些自信心不足地看着手里的梦回。
听到此话,夭夭又是冷哼一声:“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刚才我可是争分夺秒地给你争取时间修行弱水剑法了,你还怕一个野路子出生的爱新觉罗弘翊?”
“可是……那剑谱徒有剑法,却洝接行姆o !币憧堤了这话,几乎是要哭了,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夭夭却洝接性俑他一点申辩的机会,就将他猛地推了出去。
“你真是个呆子!忘记黑弦教你的那些东西了么!”
“啊!”毅康一愣,恍然大悟地一叫。与此同时,更是抽出了梦回剑与正面袭來的弘翊短兵相向。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团火由内而外地喷薄出來,对上了弘翊那一股邪气的赤红色内力。
“……你的内力……”弘翊眼睛微微睁了睁,带着些疑惑与不可置信,“你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内力提升这么快!”
“我……”毅康茫然地看向毅康,对他的质问实在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洝降人想清楚这问话的意思,二人已经铿铿锵锵地打了好几个回合,“弘翊,别再这样肆意使用内羇恕d愕哪诹t靡┝Υ叻3如此激进邪门的法子,会让你走火入膟模 ?br />
“你身为内城子弟,却与逆党同流合污。试问我爱新觉罗弘翊,又怎能听你这不肖之孙的话!”毅康的劝慰就像是一颗微小的火星,跌进弘翊这捆干柴里,让他的内心噼里啪啦地炸了锅。
直到现在,毅康才隐隐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维护夭夭,本身便已经足以让弘翊怒不可遏了。于是在又一次地将弘翊打退之后,他便连连退了好几步,与夭夭背靠着背,抵御着四面八方而來的血滴子。
“待会我若再出击,你便离开这里。”他的一句吩咐,换來的却只有夭夭的沉默。毅康听着自己身后骨肉被披裂的声音,还有人在临死前的闷哼声,只觉得心头在隐隐发烫,却始终洝接懈一赝穪砜础?br />
半晌,只听到夭夭低声回了一句简短的话:“我走了,你怎么办。”
“……不用管我。我有梦回在手,自然能够逢凶化吉。你多留这么几个活口,众目睽睽之下,弘翊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好,你自己小心。”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夭夭似乎下定了决心。下一秒,毅康只觉得背后一阵冰凉,再转过身來时,夭夭便已经假意向他攻击过來,“记住,你若这么轻易就死在了爱新觉罗弘翊的手上,我要在你身上寻的仇,他日必加倍奉还在你亲人身上。”
“好。我不会死的,这条命,只能你來取。”毅康对着近在咫尺的夭夭,微微点了点头。这样的动作太过渺小,致使那些站在百米开外的人都看不真切。
突然,夭夭将之一抱紧,在毅康耳边说了这样的话:“……飞天蛊在你身上,要怎么用,就看你自己吧。”
毅康闻言一惊,正想要抓住夭夭说个清楚。却见她温柔一笑,带着良清一起,以一种十分突兀的方式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突然离开。
一百六十八 回忆
几日后,毅康带着同样伤痕累累的弘翊,回到了内城。二人身上的伤势都很重,之所以是毅康带着弘翊回來,那是因为毅康还清醒着。而弘翊从夭夭离开的那一晚上开始,便已经昏迷不醒。
一时之间,就在毅康与弘翊二人分别在自己的府上疗养的当儿,内城里对于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众说纷纭。大家对于这两个年轻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似乎都好奇得很,茶余饭后,谈论得最多的,便是围绕毅康、弘翊与那神秘妖女的各种猜测。
不得不说,这中间有些猜测,还真是歪打正着,多少擦了点边。但是更多的流言蜚语,却叫毅康这个当事人听了都有些哭笑不得。
“毅康,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这一日,毅康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突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他也应声坐了起來。便见玉宁与早春姑姑一道往房间里走。
“娘”,毅康叫了一声母亲,便想着要下床來迎接母亲。早春见状,吓得连忙将药碗搁在了一边。
“哎哟,我的大贝子,你可别这么莽撞!若是再牵动了伤口,可如何是好?”
“姑姑……我身上的伤七七八八好的也差不多了,不碍事地。”毅康见到早春如此紧张自己,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嘴上说得尽是些安慰的话。
毅康越是如此,早春便越是心疼。这样的心疼被她这么一个嘴硬心软的人表现出來,便成了一种极其滑稽的神情。毅康见到,早春姑姑的眼睛里明明带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