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了一碗乌龟汤给蒋天送送到了面前,蒋天送喝了一碗就不喝了,之后吃了饭就去一旁去看书,日本这边都是日本新闻,蒋天送不喜欢日本的新闻,主要是也不关心,所以每天蒋天送最多的事情就是晚饭后看书了。
吃过了饭三哥就先回去睡觉了,四哥收拾了碗筷,我没什么事就坐在一旁陪着蒋天送,打算陪他一会就去休息,但蒋天送却跟我说他想出去转转。
“我陪你去。”放下了手里的杂志切身我拿了件衣服披上,又给蒋天送盖了盖腿上的被子推着他出去了,出了门绕着院子开始陪着蒋天送转悠,一边走一边的看着那些渐渐露出头的星星,今天是一个无月的夜晚,但是天空却晴朗无比。
“林夕。”推着蒋天送走了一会意外的他叫了我一声,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蒋天送他又多久没有叫过我这个名字了,有一个多月了该是。
“什么事?”低头我看着蒋天送问,蒋天送迟疑了一会抬起手拉了我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的手,他的手已经不再那么的冰凉了,而且很暖很暖。
蒋天送拉了我一下,迈步我就走了过去,蒋天送坐在轮椅上拉了我一下,要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和他说话,我回头看了一眼坐下了,随即抬头看着他,然后他放开了我的手。
“有点事情我想问你。”蒋天送他说声音淡淡的,一点都不像是从前的那个他了,即便他的眼眸还是那么的深邃,但是他的性情却还是完全的改变了,变得让人以为从前的那个他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的一个人。
“你问吧,我都告诉你。”我说着,朝着他笑了笑,蒋天送这才问我:“你说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不是意外流产,是先天不足,所以你没有告诉我就打掉了是么?”
蒋天送还是问了,所以他真的已经没事了,至于为什么情绪一直这么的低落,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或许他是还有什么事情无法释怀,所以才是如今的这个样子,等到他都释怀了,或许就没事了。
“嗯。”我点了点头,终于还是告诉了蒋天送。
“为什么不告诉我?”蒋天送追着问我,我摇了摇头,牵强的笑了笑:“你根本不在乎我怎么告诉你?”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在乎,就算是我有过初恋,有过唐曼,你也还是我的唯一,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蒋天送眼睛里的波澜渐渐的浓了,但是他的脸还是那么的平静,或许他也在刻意的保持着平静。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他,蒋天送这才又说:“你接受秦振是不是因为秦振的腿因为你断了?”
这一次我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蒋天送闪回着忧伤的双眼一直朝着别处漫无目的的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像是牵动了他心上的痛,很久他才平息下来,转过来他问我:“你还爱我么?”
看着蒋天送我摇了摇头,但蒋天送却没有露出难过或者是不难过的表情,他的样子依然是那么的平静,只是他的手动了动,之后就不再言语了。
一阵冷风突兀的吹来,蒋天送将身上的外套给了我,转身朝着房子里去了,我起身想要跟着他,蒋天送突然的停下了,停下跟我说:“回去吧,我没事了。”
蒋天送的一句话平静的没有丝毫情绪,可也就是这没有丝毫的情绪让我的心不是那么舒服,毕竟蒋天送是为了我几经风霜的男人,放下虽然容易,可想要扔下不管他却有些难。
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我去了那三只梅花鹿的棚子外,站在那里看着它们,它们都有些害怕了,一有人过来就躲到角落里去,生怕谁又拿着刀子来放它们的血喝,特别是蒋天送经过这里的时候,它们总是怕的要命,就好似能够闻到蒋天送身上喝过它们血的那股气味一样,每每见到了蒋天送就会惊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可事实上上蒋天送并没有上伤害过它们,伤害了它们的人是三哥,然而它们还是很害怕蒋天送。
看到这三只梅花鹿我就会想到如今的我自己,每每被放血,见了身上有气味的人会担心,见了手里握着刀子的人会担心,对所有的实物都失去了信心,以后这人生该如何的走下去,反倒成了一个无法预知的难题。
十点钟的时候我才回去,竟发现蒋天送在和四哥下棋,竟然抬头温润的看了我一眼,还朝着我问:“这么晚,外面不冷么?”
听见蒋天送他问我,我滞纳了一瞬并且不经意的摇了摇头,之后才走过去看他和四哥下棋。
蒋天送棋艺精湛是林家出了名的,可却每次都输给二哥,四哥怎么有心情和他对弈了,看来真是闲得无聊了。
“我不行,还是算了。”四哥起身就要离开,蒋天送也要走人,我这时候才发现四哥不是没棋可走,随手执子落了下去蒋天送微微一愣,抬头扫了也兴趣盎然的挪动了一下坐到了一旁,给我让了个地方,三哥洗了澡出来一边擦着头一边坐在蒋天送一边,低头看着专注看着我和蒋天送对弈。
蒋天送第一次和我下围棋,他应该还没有和我对弈过,所以一时间有些意外我轻易的就突围了,但他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只是漆黑的眸子在棋盘上扫过一眼,就落下了一子,他那一子在棋坛里哗啦啦的转抓了几下,随手就落在了棋盘上,结果他一子定乾坤结束了这一局,四哥定睛瞧着棋盘上的棋子,豁然抬头看着蒋天送,我不禁摇了摇头说:“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