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的时候初九还在睡觉,秦振进门后给初九穿上了衣服就把初九带走了,我站在一旁看着,秦振很细心,也会对初九很好,但我还是很舍不得,但却没有当着秦振的面哭出来,秦振走后我一直坐在房间里坐着,天黑了才给蒋天送做了一点吃的东西,喂了他在躺下靠在他身边休息,可每当我闭上眼我就会突然的想起我的初九,嫌弃初九会不会哭着要找我的样子。
那天的晚上我一直靠在蒋天送的身边,哭了一次有一次的,嘴上是说舍得,可舍不舍得也只有自己知道,可秦振他都开口跟我要了,我怎么不给他,好说他是蒋天送的二哥,为了我一直郁郁寡欢到如今,这会他开口跟我要初九要的就不是初九,他要的是他的命,是还能好好活下去有份寄托的命,我怎么能不给他?
那一年的蒋天送一直躺在床上没醒过来过,每天天一亮我就起来给蒋天送擦身体,擦干净了把蒋天送扶到轮椅上,之后去做饭,收拾完了,两个人吃了饭就推着蒋天送出去走走逛逛。
二叔这边的地都给了人种,每天都有人给我们送吃的东西,下雨了有人过来帮我们收院子里的东西,下雪有人给我们在院子里扫雪,日子过的也算是安逸。
蒋老太爷因为我把初九送了秦振的事情骂了我很多天,最后直接去了秦振那边,在那里常驻了,还说什么秦振要是不把初九给我送回来,他就不回来了,但他嘴上是这么说,时不常的还是会打电话回来给我,而且每两个月都会飞回来看看我和蒋天送,吃一顿饭骂我一顿之后就离开去秦振那边去看初九,每次蒋老太爷回来都会带来很多初九的视频给我,还有很多的照片,还骂我不要把他们祖孙忘记了,免得他死不瞑目的话。
那一年的蒋老太爷已经很老了,但是精气神却是越来越好,但老管家却走在了蒋老太爷的前头,临走我带着蒋天送去见了老管家一面,老管家拉着我的手说蒋老太爷老了,等不及了,要我们快一点,之后就走了。
老管家走后蒋老太爷一直不吃不喝的两天,连初九都不去看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差那么一点就出事了,一起跟着老管家去了,但到最后还是挺过来了,挺过来之后他就跟我说,他能挺过来不为别的,就是不放心他孙子,他就怕他一死撒手离去蒋天送就没人管了,就怕我会扔下了蒋天送去跟了秦振,没事的时候蒋老太爷还说秦振居心叵测,说他是早早的就打好了注意,就等着什么时候我头一热忘恩负义了,他就来接我,孩子也给他,人早晚也得过去跟了他。
秦振极少会理会蒋老太爷,蒋老太爷慢慢的也开始的得寸进尺了,不管是当着什么人的面,想说了就把这些话说出来,反倒是秦振这一年来变得安逸了,没事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还会问问我蒋天送的近况,还给我稍些东西过来。
听讲老太爷那话的时候我推着蒋天送正在院子里散步,看到蒋天送的头出汗了,正给蒋天送擦着,但却装作是没听见蒋老太爷的话,一味的照顾着蒋天送,给蒋天送把腿上的蚕丝被子拿走,整整蒋天送领口的衬衫继续推着蒋天送走,权当是什么也没听见了,但蒋老太爷过了一会却和我这么说:“你要是真的走了我也不怪你,天送也不会怪你。”
听蒋老太爷说我看了他一眼,却始终没有说过什么,那天回来之后我就觉得蒋天送有点不对劲的地方,手似乎总是很僵硬我以为他是病了,就带着他去了一趟医院,谁知道和三哥说话的时间病房里的人就不见了,一时间我整个人怔愣在门口都没了三哥说不能是从窗户走了,要我去洗手间里看看,可洗手间里我看了却没看到人,三哥说没人这么大的胆子把人在眼皮子底下就弄走了,可要不是给人人弄走了蒋天送还能醒了?
转身我朝着医院的外面跑着,三哥叫人过来帮忙找,连他那个一连着两胎的老婆都跑来了,但她来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蒋天送。
蒋天送不知道怎么的就站了起来,人就站在医院外面的草坪上,我去的时候他背朝着我,面朝着某一个方向看着,我过去他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但却像是没看到我一样,让我的心情用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了。
蒋天送转过去面向了前方,我走过去看着他,叫他:“蒋天送。”
他没有回我,只是看着原处,刀削斧凿般的脸斜阳下那么的吸引我的目光,我却激动的说话都说不出来了,抬起手想要摸摸他,他却问我:“你好像除了蒋天送就没叫过我其他的了,你是不会叫,还是不愿意叫?小时候不是还喜欢叫天送哥哥,怎么长大了非得连名带姓的给我叫出来,你是觉得叫的太亲近了给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还是刻意的要疏远我?”
给蒋天送这么一说我突然的搂住了蒋天送,蒋天送抬起手将我的腰搂住了,压低着声音还在说:“你把我的初九弄到哪去了?给人了?给谁不好给了姓秦的,知道的是你没时间照料,不知道还以为我蒋天送欠了他什么,要用女儿还债,叫他马上给我送回来,晚了我饶不了他!”
三哥他来的时候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一旁,而他身边的女儿说:“姓林的,别说我没告诉你,你要是这样我可不能等着你,要知道追我的人大把大把的赶不走。”
“你不说话我能把你卖了?”三哥不乐意的朝着那女人吼着,蒋天送放开我转身朝着三哥看着,冷冷的那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