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留步!”
耳边传来一个略显得有些苍老的声音,秦小川转头一看,这才发现,江边的石头上坐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
已是傍晚六点多了,华灯初上,江边略有些昏黄。借着灯光,秦小川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老头,他居然穿一身与这个时代完全格格不入的青色长袍。另外,他满头的银丝像杂草一样盘成一团,上面还歪歪斜斜地插着一根乌黑发亮的玉簪。而他的脚下,同样穿着一双土得掉渣的青色布鞋。
这年头出门还有穿布鞋的,看样子他好像是个道士?
秦小川并不认识他,且还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脚下这条石板小路临近江面,哪怕在一里开外,这江边的景物也能一览无遗,可是,刚才秦小川一路走过来,却并没有发现江边的石头上坐着这样一个奇怪的老道士。
也许自己刚才一直低着头在想叶欣的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他吧。由于昨晚下了点雨,路面上还残留着一些稀泥。可是,眼前这个老道士的布鞋却是干净的。
老道士的布鞋真的一尘不染,因为他翘着二郎脚,秦小川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鞋底。
没有一点泥巴,鞋底干净得就跟新的一样。
难道他走到这里之后,专门换上了这双布鞋?可他现在两手空空,换下的鞋子又到哪里去了?莫非直接扔进了河里面?
丫的,怪人!
怎么也想不通这些问题,秦小川便谨慎地问了一句:“你在叫我?”
老道士用那种招牌式的微笑看着秦小川说:“小兄弟,你骨骼清奇……”
秦小川愣住:这是个江湖骗子?
不等老道士把话说完,秦小川就不客气地问:“老头儿,你想要钱,还是想骗钱?不用和我兜圈子,明说吧。”
老道士摇了摇头,说:“贫道不是骗子。”
秦小川反手用母指对着自己的鼻尖,冷着脸说:“你再看清楚一点,你还敢说你不是个骗子?”
老道士嘿嘿地笑道:“小兄弟,你的确长得很一般,这副尊容勉强对得起观众,可惜身材你不高,又有点胖!难怪叶欣对你一直没有好脸色……咳,我知道你想去棒子国整容,但是你脖颈奇短,就像一颗长满了麻豆的冬瓜直接放在了肩膀上!不管怎么整,都没办法拉出一个修长的脖颈!所以,我说你骨骼清奇,其实是逗你玩儿的……”
你大爷,你二爷……
如果不是看在这个老道士一头白发的情况下,秦小川提脚就把他揣到江里面去了。秦小川心下却又犯着迷糊,叶欣是自己从高中到大学时的同学,这老头居然能叫出她的名字!
秦小川瞅着老道士,猜疑道:“老头儿,你认识叶欣?”
老道士愣了下,好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他不禁掩饰性地咳了声,说:“小兄弟,你的事情还有转机!”
秦小川又是一怔,下意识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问:“你说什么?”
老道士一脸坏笑地瞅着秦小川,说:“以你现在这种资质,哪怕你再追那丫头一百年,你也不会得手。”
这句话点到了秦小川的痛处,秦小川顿时沉下了脸,不高兴道:“我能不能追到她,关你什么事?”
“君子好成人之美!”
老道士仿佛看穿了秦小川的想法,皮笑肉不笑地问:“你不妨直接告诉我,你想不想追到她?说不定我能帮你!”
“当然想!”
即便是死马,也有当活马医的时候,秦小川瞪着老道士,心下却在寻思:这老家伙多半是专业行骗的,竟然知道我的心事,也许他跟踪过我,早就把我的情况了解清楚了,所以他才知道我喜欢叶欣吧。
老道士微微一笑,继续说:“小兄弟,我这里有一个好东西……呃,别名叫一见倾心,换句话说,只要你按照我的安排去做,从此以后,叶欣一定会对你爱得死心塌地的!”
“叶欣?”
秦小川又是一怔,诧异地看着老道士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叶欣的?”
老道士捋着胡须,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神情却镇定自若:“是你刚才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她的名字。”
秦小川愣道:“我说了吗?”秦小川心下却在想:好像是你先说出来的吧?
秦小川脑中瞬间又升起一连串的疑问:这个老道士如果想骗我,他应该吹嘘自己神机妙算,算出来了我心中所想,骗人的效果岂不是更好?可他为什么不这样说呢?他到底有何居心?
老道士只用那样一句话搪塞了过去,马上从兜里面掏出了一块状若铜钱的东西,递:“这是一枚同心玉锁,正反两面各有一根细针,很细很短,如果不仔细看,可能你还不容易看出来。”
秦小川迟疑了下,还是谨慎地接过了同心玉锁,这东西触手冰凉,原来这是一块古铜色的玉石,恍惚一看,还以为是枚铜钱,因为当中的方孔是透明的,即使细看,也以为是空心的。并且,这个透明方孔的正中,正反两面,果然各有一个半公分长的针尖。
秦小川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又发现这两个针尖十分锋利。而圆心的周围,却雕刻着一排排古怪的符号,也不知是哪国文字。
看着这块古怪的玉石,秦小川心里突然有点兴奋,他把玉石拿在手心把玩了几下,好像找到了一个老朋友似的。
老道士却赶紧提醒道:“你先别这样玩,当心它刺破你的手掌!”
秦小川停下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