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合慕容蓝心的意思呢。
于是开始准备。
慕容蓝心找到了安倾然,和她说了这件事情,说她自己出银子,请倾然帮着张罗。
安倾然虽然现在心情不太好,但是也推不了,自然尽力。
上一次舒贵妃生日宴的事情,事后那些御厨虽然口喊冤枉,但仍是入了大牢,好在没有要谁的命。
有时候安倾然会想,这件事情真的出在御厨身上吗?光她知道,这御厨房的规章就非常严格,每三个人管一道菜,若出事,三人连座,所以,鱼胆混入菜中的事情,六只眼睛都没有发现?更何况要求菜出品后,再不得离开眼。
难道是舒贵妃自己搞的鬼?
安倾然只是猜测也不她臆断。
太子的禁足,让两个人更多时间相处,太子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看她刺绣,看她煲汤,看她处理事情,他会给她意见,但绝不多问,这点上,安倾然感受到了信任。
东方锦现在还有时间温书,练功,所以安倾然倒觉得这次禁足是好事。
反正他也没有国事需要处理,安安静静的,也好让她为他把最后的余毒处理干净。
总之。
这半个月宫中安静无事。
三月十五。
天光晴好,柳树吐露鹅黄,那桃花也有花苞在枝头,一切都是鲜嫩的,慕容蓝心比这桃红还要娇嫩,她一身葱翠的衣裙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带着春意,迎接着管人。
宾客有宁王和秦香凝,世子夫妇,康王夫妇连并着安嫣然,太子夫妇,还有东方若雪,连暮寒,以及其它的几位郡主,小公主,还有慕容蓝心自己的两个姐妹,有二十多人,热闹而不吵闹。
看到东方若雪和楼挽月,安倾然欢喜地迎上去,扯着楼挽月的手道:“表姐,你怎么瘦了,告诉我,是不是若雪欺负你?”
东方若雪在旁边道:“我哪里敢欺负她,她是在学舞呢,吃的少些。”
楼挽月微笑点头:“是啊,最近听说宫里发生了许多事情,你还好吧?”
“我没事,那舞不学也罢,你自己的身子得养好,我还等着抱小外甥呢。”
安倾然的打趣,让楼挽月脸一红,但只是扯了扯嘴角,并没有说什么。
安倾然觉得楼挽月好像有什么事情郁结在心,但转眼间,她又笑呵呵的,看不出什么来了。
她一转眸间,对上一道温暖的视线,是东方润,安倾然推了楼挽月一把:“瞧你夫君,眼神一直跟着你呢。”
楼挽月惊喜回头,却只看到东方润转身离开的背影,安倾然也看到了,不由地尴尬。
三个女子在一块聊得热络,安倾然就让她们两个平时多进宫陪她,在宫里,她难得有聊知心话的人,想到这里,她看到了安嫣然和安染月,这都该是自己亲姐妹,可是却是仇人,好在这一世有她们两个陪自己,也算是弥补了自己的遗憾。
她感慨着。
大家落座,太后只不过喝了一点酒,说不影响年轻人的兴致,便先离开了,慕容蓝心持杯谢大家为她庆生,又说了许多场面上的话,然后众人敬她酒,气氛融洽,一片和谐。
太子坐在安倾然的身边,只是安静地喝酒,喝的不多,话也不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东方润一袭白衣,坐在那里安静得如一道风景,他手持玉杯,轻轻浅浅地酌着,也无话,也无大动作,也不看楼挽月。
楼挽月也是淡紫的衣裙,两个人在一起,女子美,男人更美,非常养眼,可是谁也不知道楼挽月此刻如哽在喉,郁闷至极。
因为她知道,东方润的目光偶尔流转都是停留在安倾然的身上,关于他以前和安倾然的传闻,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安倾然庆生的时候,他与太子斗礼物,被传极一时,她还偷听到父亲与母亲的交谈,说当时皇上有意赐婚给东方润和安倾然,她当时心里很痛,后来想着,那也许是皇上一时的想法而已,不过,她嫁过去才知道,东方润的心里就算没有安倾然,但绝对也没有自己。
她还记得洞房之夜,她忐忑地近乎窒息,等来了东方润,他揭了自己的盖头,看到他清雅的面容时,她一阵的晕眩,可是随即她心里一紧,他脸上一点儿欣喜的表情都没有,或者厌恶也成,什么表情都没有,一如他平时,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以为他会分房睡,可是他竟然留下了,还和自己喝了合又欠酒,然后睡在了自己的身边,安静得近乎神圣,他说暂时不洞房,因为彼此还不太了解,她没有异议。
她初时还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波澜不惊的日子仿佛一潭死水,尤其他就在身侧,却仿佛不可触及的天边,遥不可及,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她努力过,给他做汤,给他缝了一件衣服,可是他一直都没有穿,她不会讨好人,她想和他,又不知道从何谈起,她隐约的觉得不对,直到今天,她算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东方润原来一直喜欢的人是安倾然。
她又看向安倾然,她此刻正不知同太子说什么,浅笑盈盈,风姿万种。
她是美的,这点她知道。
她也该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