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义也把这事和典韦赵云他们说了,众人一仔细观察,倒是都看出了苗头,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刘俊义则想了个点子,要再确认一下。
这一天,刘俊义故意让典韦拖着许褚出去,果然张家兄妹来了之后,张雪四处张望了下,见许褚不在,神情顿时一黯。
几人谈论着便说到了当日在成都刘俊义应付那些媒婆之事,张松听了哈哈大笑,直说刘俊义阴损。
“哈哈,他们也不想想,似我二哥三哥这般英雄人物怎么会没有姑娘喜欢呢?白费力气,不光他们,我那大哥也有人记挂着呢。”刘俊义说完,偷眼瞄了一下张雪,见她听言之后,神情极其不自然,并且反问道:“许大哥也成过亲了?”说话显得无精打采的,刘俊义贼笑道:“别说也啊,咱们结义兄弟,除了我,他们都还是单身汉呢。我的意思是大哥有相好,没成亲,只不过那什么,郎有情妾有意的,没准回去就成亲啦。”张雪涩声应道:“哦…”表情恍惚,怅然若失。刘俊义心道,这下没跑了,这姑娘果然是看上大哥啦。
张雪听到这话,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这种感觉她以前从未有过,只觉得胸口似被重物所击,郁结在心头,几乎透不过气来,浑身无力。
“兄长,你们聊吧,我有些倦了,先回去休息。”说罢和刘俊义打个招呼便起身而去。
“这丫头怎么啦?一大早就兴冲冲的拖着我过来,怎么这一会就倦了?”张松奇怪的道。
“嘿嘿,可能天气凉了吧,对了永年兄,我们明日就要起行了,云龙与永年兄甚是相得,今晚要痛饮一番。”刘俊义故意放大了声音。
张雪走到门口,听到刘俊义此言不由停住脚步:“他竟然就要走了?这如何是好?这一去,关山阻隔,千里迢迢,也许再无相见之日。”想到此处,心中悲伤,不能自已。站了良久,竟似下了什么决心,回房去了。
当晚刘俊义兄弟和张松一起,畅谈痛饮至深夜方才作罢,高麒和张宁在席间也是惺惺相惜,俨然成了忘年之交,奇怪的是,一晚上都没看见张雪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张宁张松便亲自送高麒一行上路,说到蜀中山路崎岖,地形复杂,还特地给他们安排了几个向导,众人也是连连称谢,刘俊义看了看,送行人中也不见张雪,心想也许是这年代大户人家的女子不能随便抛头露面,恐怕是不便出来相送,也就没问,再看看许褚,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人家姑娘出没出现,唉,这后知后觉没心没肺的许褚那。
张家众人一直把他们送到城外,高麒连说了几次,“还请速回,何敢重劳玉趾?”“不劳远送,城外风寒。”张家祖孙方才与众人依依惜别。
商队继续开拔,高麒则询问向导这一路的地形,那向导答道:
“此去汉中皆为大道,只是会路过一险要之处,名唤‘迎风峡’,那是一条峡谷,两边皆是壁坡,路窄难行,车马恐怕不易通过,到时要多雇些挑夫,早做准备。”
“那迎风峡离此有多远,可有地方让我们雇佣挑夫?”
“这个到不用担心,离此二百里便是通县,以我们的行程,今晚便可到达,那里有很多农户,正好现在农忙收割已毕,可以请为挑夫。”
“哦,那便甚好,你地头熟,到时候还要有劳足下了。”高麒对张家派来的向导很客气。
“高爷客气了,我们老爷早已经吩咐过了,一切听高爷的,些许小事包在小人身上便是。”
果如那向导所言,这一路全是通衢大道,想是蜀人素知蜀道难行,也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血汗,终于修成了这一条坦途,刘俊义心中暗暗赞叹,极是佩服古人的勤劳和毅力。
行至晚间,便到了通县,高麒让向导去募集挑夫,因他们出价甚惠,加上农忙也忙完了,是以没一会就凑齐了所需的挑夫。
晚间,梓潼张府。
“老爷,不好了,小姐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书信。”一丫鬟急急忙忙的拿着一绢帛交给张宁。
张宁接过一看,竟是张雪留字,说要出去一游让他不要担心。
“胡闹!这小丫头,太不像话了!怪道白天相送世英时未见她来,我还当她贪睡未起,倒原来自己离家远游了!她一个姑娘家,游历个甚么?世道险恶,倘有个疏失如何得了?快派人手去找,快去!找不到小姐,尔等就不要回来!”张宁平时对这孙女爱如珍宝,如今见她失踪,怎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