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小龙,也无法和神相提并论嘛。”龙葵突然提高了声音,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我猛地被点醒:没错,我区区一个人类,自然不能与神相题并论。不过,如果真的是神的话……
“哈——啊啊啊啊啊!”我放弃了对抗,开始将自己的身体放置在飓风中任其摆布,读出它的每一丝感情,同时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眺望攻城大军的它,无聊无比,却突然看见城中一个女孩抱着剑跳入铸剑炉。
扭曲华夏龙脉的它,突然被八只龙团团围住,轮番战斗致死。
掌管冥界的它,日复一日的寻找那个身影,却始终无果。
身为十三理事神的它,连续杀死了飞蓬转世,琼华堕魔,却越来越惶惶不可终日,终入魔道。
(十三理事神:神界真正维持世界运转的神,即护世七龙:风龙、沙龙、泥龙、草龙、森龙、海龙、岩龙,与四界联使:人间使,仙行使,妖治使,魔监使,及冥王和创世神龙。)
汪洋般的画面侵入了我的脑海,唯有努力保持清醒,以坚持那随时可能失去的自我意识。挑选出其中有代表性的,慢慢理解、消化、代入、融合。
“呜——哇哇哇!!”惨叫,没错是惨叫。魔龙的记忆中带有太多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事,即使是我这种可以轻易的妄自菲薄人,也不应该去碰处。不过,对抗的局势渐渐由一边倒开始转向平衡。
“哦,嗯……”慢慢的,第二道飓风形成。虽然势力薄弱,但却似乎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潜力,迟早可以与第一道飓风分庭相争。
“呀,这还真是两个怪物呢。”龙葵用袖子挡住扑面而来的风,但语气没有丝毫安心:“是不是有些……太乱来了?”
“有意思,哈哈!”魔龙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并换上了刚遇见它时的那种说话方式:“本尊既然在你的精神空间里,认栽也是没办法的。虽说纠其根本你不可能赢的了,不过本尊欣赏你的变通和魄力,可以把龙气借给你用。”
“啊?”我被这个结果吓呆了,站在那半天只说了一个“啊”字。
“咳,看上去是呆了点,不过还是有像我的那一面。”它的声音又变成了稚嫩调,不过貌似兴趣已经离开我身边了:“龙葵是吧?”
“嗯。”龙葵下意识的肯定,但立即反映过来:“没告诉你名字吧。”
“都快两千年啦。”用这种声音说如此沧桑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随桑田沧海改变的,只有我的心境而已。”
没等我搞清楚魔龙究竟想说什么,一道道金光便从它体nèi_shè出,进入我的身体。说实话,开始时身体一时冰寒刺骨,一时又燥热难耐。当汇集的渐渐多了的时候,似乎就有两股气开始碰撞,撕咬。整个身体也有一种要从内部散架,然后炸开的感觉。不过当气更多时,两股气便汇成一股,安定下来,之前的痛苦也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
然而,就在身体发生异变的时候,魔龙的记忆却可以说祸不单行的入侵了我的脑海。两千年的记忆碎片,加起来不足两个月,却隐藏了无尽的损害感。我拼命的拒绝,遗忘,但依旧扫不去脑海里映射出一个自足的孤独身影,还有一份欲求生命的渴望。
更多的记忆蔓延而来,我觉得自己的存在快被那些庞大的信息撕碎了。恍惚间一根手指贴在了我的额头上,一个熟悉的声音问:“你还好吧?”
灵魂似乎被那一句关怀拉回了躯壳。而身体却无力的倒下,摔在一团软软的花丛里,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以是晌午,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好像做了一夜的梦,自己都不晓得变成谁了。跌跌撞撞走了两步,出门时又被门槛绊倒。
邻倒下去时,一股轻飘飘的力将我托了起来。她在身后问:“还没醒呢?”
“昨天,你把我搬回来的?”问完我发现自己在冒傻气。
“对呀。”龙葵到丝毫不介意。
“那太谢谢了。”我横手劈向她,她则轻易格开。
“今天没有徒手搏击的课程。”她撤去了架势:“五行抗性之后,我要教你基本的御气。”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折磨我。”虽说心里这样想,不过既然是师叔的安排,也只好接受了。
一阵惨叫之后,我倒在地下。龙葵漫不经心的在用暖雾给我擦拭伤口。
昨夜的事,并好像没有成为她手下留情的理由。相反,因为我得了龙气,她玩的更h了。
“有些御气的小诀窍,你先记住。学五灵归宗的话这些都用的上。”她开始念,我开始记。(此处省略一千于字)
经过反复背练,理解。我似乎可以将一切都消化了。龙葵突然严肃的对我说:“即便你龙气全用上,综合实力也差天河太远。如果在三招内不能达到让他刮目相看的程度,五灵归宗怕是没希望了。”
“三招啊,我明白了。”我思索着战术,同时开始吐纳龙气。
我侧身在树后,看着小屋前的云天河。他坐在藤椅上,认真地用绸布拭去剑上的灰尘。从轮廓上看,每一次运动手臂斗让人无比绝望,好似正告诫着某人,咱是隐去戾气的猛兽。
这个我称为师父的人,就因为我要伏击他。
好吧,准确地说是偷袭。
我一咬牙,没跺脚,突然出击,龙气猛烈而静腻的向云天河袭卷而去。完全不带动一丝草,一片叶。接着是咚的一声,我的鼻子狠狠撞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