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然被他这么一说,心跳也有些加速起来。确实,这地方可是货真价实的野外丛林地带,要是对方真的产生了什么危险的想法,想跑都难。就在他的思想逐渐开始被一些危险的想法儿淹没的时候,海尔达尔的话,及时拉住了他:“你们不要这样极端,这些半开化的印第安人可是十分讲信誉的,不要把他们和城市里的流氓相提并论。不行的话,你们不妨等等看,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海尔达尔这番仁义的讲话,他的话音刚落,那几个印第安人就碌碌陆陆续续的从林子里面走了出来。其中那个带头的人走到海尔达尔的面前和他说了几句之后,就率先往走去。
“怎么了?他们要干什么?”同样听不懂西班牙语的赫尔曼立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说过河的工具已经准备好了,让我们过去看看。”海尔达尔一把拉过郝然和赫尔曼跟着那个印第安人往前走一边解释。“做好了?是独木舟吗?”赫尔曼一头雾水的问道。海尔达尔摇摇头道:“不知道呀,待会儿就知道了。有什么问题先憋着,跟着来就是了。”
不一会儿,一行人在那名印第安人的带领下,穿过树林来到了河边,他指着岸边哇啦哇啦的说了什么。郝然和赫尔曼立刻就把询问的木目光对阵了海尔达尔这个活动翻译机。“咳咳,”他咳嗽了一声开始了这次同期翻译,“对方说这条河叫巴伦克河,基维陀就在河的对岸。他们已经检查过了,浮桥确实已经冲毁,所以会用另一种原始些方法把我们带过去,”
“原始些方法?安全吗?”郝然有些担心的问道。“对方说很安全,而且对方说,不但可以把我们几个人带过去,就连那辆吉普车也可以一块儿拉过去。”“连吉普车也行!”赫尔曼大声说道,“不可能的,他们用什么方法把这么沉的东西带过去呀?根本就不可能。”也许是他的声音太大了,那名印第安人回过头说了句什么,海尔达尔立刻和他聊了几句。
很快,那名印第安人就点点头,指着一片草丛后面说了几句话。“他说什么呢?”赫尔曼赶紧问道。“他说过河的工具就在那后面。”海尔达尔盯着那片草丛头也不回的翻译道。听他这么一说,郝然和赫尔曼的眼光也好奇的看向那片草丛,他们都很好奇对方要使用什么方法把他们和汽车一起带过河去。
绕过那片草丛之后,那东西的真面目真切的展现在他们眼前。海尔达尔、赫尔曼和郝然三个人捏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过河工具愣了好一会儿之后,郝然有些艰难的松了松自己的脖领子道:“呃。。。这个,诸位。不是我说呀。。。你们觉得这东西真的可以安全的把咱们几个人连车一起运过去吗?”
“。。。”没人回答他。这倒不是他们觉得郝然罗嗦,而是觉得他话中之义正中靶心。这几个人之所以如此的失魂落魄,一切的原因都是停在他们眼前的过河工具造成的。这东西并不是他们印象中的船,也不是印第安人经常驾驶的独木舟。而是一种制作简单的木筏子。
请注意,您没有听错,这真是个木筏子。筏子的的主体木料每一根都有一个**的胳膊粗细,用一种郝然并不认识的绿色植物纤维捆绑在一起。就这两样东西的合成物,组成了他们眼前的这个木筏子。
几个人愣了半天之后,赫尔曼把嘴一撇道:“别逗了!这东西能过河?开玩笑!能走到到河中央不散架就是好事儿!还过河,这些人脑袋进水了吗?天哪!他们居然说连车都可以拉过去,纯粹是想让我们去送死!海尔达尔,郝然咱们还是另外找一条路吧,在这里和他们想办法纯粹是浪费时间。”说完之后,他就转身往回走。
“等一下儿,赫尔曼!不要着急”海尔达尔赶紧拦住他说道,“这些当地人很了解这条河的情况,应该是不会骗我们的。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让他们和我们一起过河不就行了。”郝然听完他的话后,浑身直冒冷汗,心中暗道:“看来他也不相信这东西可以过河呀,居然想出带上人质的办法了,这些欧洲人还真是那个呀。。。”
先不管郝然心里是怎么想的。海尔达尔稳住赫尔曼之后,立刻和那些印第安人交涉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在那里说了什么,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对方同意和郝然他们几个一同搭乘这个看上去极其脆弱的木筏子。
大家商量了一会儿之后,郝然他们决定先返回吉普车那里和阿古托尔会和,并将车开到河边等待上木筏子。而印第安人负责把筏子停到可以让汽车安全上来的地方。两拨人分好各自的工作之后,就这样开始分开行动了。
赫尔曼和那些印第安人分开之后,就开始试图打消海尔达尔坚持上筏子的想法儿,毕竟那东西实在是太简陋了些。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南美洲的厄瓜多尔呀。要是那条河里有大量水虎鱼的话,没看过电视上水虎鱼捕猎的情景吗?要是落水那会有什么结果根本就不用想了。
“呵呵呵,你就尽管放心吧赫尔曼。”海尔达尔一脸轻松的说,“水虎鱼确实可怕,但是如果没有一百只以上的话,那种惊人的场景是不会那么夸张的。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