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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相信你,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花倾颜看向谪仙般的墨熙宸,莫名的心安,嘴上不饶人,这架势,就好像墨熙宸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要灭了墨熙宸一般。
“颜儿,不得无礼。”花庸有些懊恼的看着花倾颜,哎,都怪他娘把这孩子惯坏了,连基本的礼义都不知道了,“玉兰,你把颜儿带下去。”
“颜儿,”夫人李玉兰向花庸点了点头,纵使花倾颜在不乐意,也不管和母亲乱来。
“熙宸,你怎么看?”
“也许,皇上是冲着我来的,给侯爷添麻烦了。”墨熙宸双手抱拳向花庸行了一礼,如果慕青真是冲着他来的,他的确对不起花倾颜,对不起永乐侯。
“墨相勿须多礼,我们还是进宫问问陛下吧。”
女儿家的心思
是夜,大雨倾盆。
花倾颜窝在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满心满脑子都是墨熙宸和慕青的影子。一会儿白衣翩翩的谪仙公子,一会儿英武霸道的年轻帝王,其间种种,剪不断,理还乱。
花倾颜虽然嚣张跋扈,我行我素,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但有一点最好,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什么样子,自己一清二楚,能与仰慕的男子结亲已经是人生一大兴事。每当想起这个谪仙般的未婚夫,在玉带河中,把自己救起,温暖的怀抱,此时,尚有余温;温柔的安慰跪在水晶宫前的狼狈的自己,还将自己安全的送回家的墨熙宸;毫不避讳的说自己没用,而处处为自己考虑周到的墨熙宸;樱花林中,挥毫泼墨,潜心为自己画画像的墨熙宸。
墨熙宸,三个字,早已深深的刻在花倾颜的心中,挥之不去。
至于那个眼中只有美人的慕青,与墨熙宸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墨相年轻丞相,惊才震朝野,绝色动天下,无论是文治武功,都是人中之龙。反而那个所谓的真龙天子,就是一个纨绔公子,整天整夜的流连花丛,用大笔大笔的水银珠宝装饰着各色美人,糜烂奢华的生活,无处不透露这腐败的气息。
对于这个酒肉皇帝,花倾颜要多讨厌有多讨厌,更别提什么嫁给他了。
“轰隆”一声惊雷,雨,越下越大。
依旧是一袭银白的衣袍,墨熙宸长跪在大雨中,大雨打湿了,没有了昔日里的风光无限,雨水把墨熙宸淋得通透,银白的衣袍紧贴身体上,笔直的背脊越发的明显,就是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仙姿傲骨仍是不见半分。
“熙宸回去吧,颜儿没有福气嫁给你,不能因为颜儿,毁了你的大好前程。”花庸撑伞而来,为墨熙宸遮挡来了头顶的雨水。
“让颜儿入宫,会毁了她的一辈子。”墨熙宸承认自己喜欢上花倾颜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既然慕青不愿意看到墨家和花家结亲,墨熙宸也只能用这种办法来惩罚自己了,也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能让慕青松口。
“这都是颜儿的命,我们无法改变。”隔着油纸伞沿,花庸抬头望天,记得颜儿出生的那一天,天上红光大方,引来以为道长从天而降,那道长有言:此女本祸水。
花庸夫妻自然不信,自己好好的女儿,怎么就成了祸水。
但经过那道长的一番解释之后,花庸夫妻不得不信了,女儿降生时,天现异象,道长又是腾云而来,万万不是那些神棍可以比拟的,道长给了花庸夫妻一张薄入一张蝉翼的面具,祸由面生,遮住一张倾世颜,便有可能躲过一劫。
可怜的小倾颜,三岁的时候便是一张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已经吸引不少世家的公子来争抢,甚至见了血,花庸和李玉兰夫妻不敢怠慢,渗着小倾颜风寒烧得糊涂的时候,便给小倾颜带上了当年道长给的面具,这一带,便是十几年。
祸水命
“墨相,您还是回去吧,为了一个女人你这样,不值。”小喜子从内殿里跑出来,好生劝道。
“滚~”字音还未落,只听“噗通”一声,墨熙宸狼狈的摔倒在汉白玉阶上。
“来人啊,传御医。”来不及多想,花庸赶紧大喊,一阵忙活之后,花庸亲自把墨熙宸送回了相府,在回家的马车上,不知叹息了多少声,难道他家颜儿的名,就这么苦吗?遮掩了一张倾世容颜,也不让颜儿好过吗?
祸水命,祸水祸水?
什么祸水不祸水?身为一个父亲,只想让女儿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幸福一辈子而已。自己和妻子,儿孙满堂,坐享天伦之乐而已。
“爹爹,怎么样了?”已经打过三更天了,花倾颜一听爹爹回来了,便快速披上衣裙来到大厅,想知道第一手消息,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她可不想嫁给那个昏君!
“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花庸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花倾颜递来的热茶,道:“颜儿,命该如此,强求无用。”
“爹爹,难道我真要嫁给那个昏君吗?”花倾颜的声音越来越小,十分委屈,她不就是骂了皇帝一声昏君嘛,至于就把自己娶进宫,小心眼。
“住嘴,”花庸一声历喝,道:“花倾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呢,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就是昏君,他就是昏君,还怕别人说了不成!”一想到慕青的种种不对,再加上今日突如其来的赐婚圣旨,花倾颜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昏君骂得是越来越顺口了。
“逆女!你快点给老夫闭嘴,你这一张一合两个字,会掉脑袋的,你知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