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残梦。楼上红颜流水,山外花开不败。故人离去,后浪袭来清弯月还冷。怎笑这红尘?那情那仇,又爱了又恨。
呵呵,我笑这灯火,离人不相送,昨又去了醒来又三更。两袖清风,江湖无泪,我无为,清清白白真真切切了了暗暗也就这一生。往事如烟,故人入酒,西楼歌舞泪还真……。
是时上来一老者,yu进那西楼去,却没带足银两,被姑娘们拦在门外。听得老乞丐歌唱,便自言道:“这是非败柳之地,果是**无情!”又在老乞丐身旁寻了位置坐下来,和道:
昔ri歌舞场,醉酒酣畅,红颜依旧。那ri也不知抹了多少胭脂泪。今又华发,流落烟花巷,清泪两行,试问同俦何在?到头来尊卑贵贱,繁华富贵终虚话一场!一席草芥,沽酒不能,赋愁不成,竟落得两鬓笑话。往事随风,故人如昨,西楼胭脂水粉有人痴嗔……。
老乞丐也不曾识得这人便是昔ri朝廷节度使薛不白。只听了话语心中便生些鸣响。俩人竟谈笑风生,疯疯癫癫老不像话。
临渊当时正好路过,也听进两老的悲叹。忍不住上前道:“两位老前辈莫不是俦类?合得这歌这词却十分动听。我本来自歌舞故乡,于这方玩乐,寻些宽解闲藉,也不曾听得这情历过这词中世故。晚生这倒有本曲谱,却不知二位老前辈都能吟唱否?”
薛不白接过曲谱,眼睛一亮,却道:“这位小兄弟能识得这曲谱?”
临渊道:“我故乡子民皆爱好,我贵为西南诏国一国王子自是素来耳闻目染,也便能识得些大概。只是比起方才二位老前辈的唱腔却是不敢炫话的,终怕惹了笑话不说,算是渎了这妙曲如何是好!”
薛不白将那曲谱递与乔什,乔什老乞丐斟酌了许久,方道:“好词,真乃好曲!这曲谱何来?”
临渊道:“这本是我母后生前留下遗物。晚生也不曾知晓这曲谱出于何人之手。我母后向来也唱,然这曲谱恐也不是出于她手罢!晚生闲暇无聊,也用了这玉埙演奏,听出歌中奇妙世故,便断定此曲乃是神秘之作了。”
薛不白胡须一捋,怪道:“小兄弟,你可有钱财在身?”
老乞丐不解,道:“作甚?你这老怪又要讨了钱财好上楼不成?”
薛不白笑道:“正是!老夫正有此意!”
临渊道栈时讨得些碎银,可有甚大用处?”
薛不白道:“‘讨’?你方才却不是说过你乃西南诏国国王之子么?何须了‘讨’字?想必也是蒙我二人的。也作罢!昨ri繁华今ri也不过嗟呀,你我三人何不上去坐坐?这烟花之巷流落这模样倒也是凄凉,莺歌燕舞嬉笑岂不快意恩仇?小兄弟难道不舍成全?”
临渊脑袋石化,道:“晚辈堂堂正正,说来二位老前辈别说晚生说的竟是傻话。晚生本是西南小诏王子,出入这烟花之地却实是荒唐。让人抓了笑话还不折腾我父王尴尬?”
薛不白笑道:“非也,非也!小哥儿,你手中却是一纸凄凉呀!异乡故里前尘往事,他乡处烟云不散也非人生。适看我两人破锦寒心,挥袖袄癫笑两鬓霜。怎不知那ri檀香殿堂、佳肴美酒,今又流落烟花巷,受着路人谤眼噱话。昨夜庙室破窗,绿纱红绡旧帐,烟火正旺,烛泪干去,竟与蛇鼠作伴!自古知己识知己是知己,古来稀,今又遇上!歌舞玩味,诗词俦侣郁苑知己者赏。繁花落尽,后来者识相,却是淤泥中无尘出莲藕,却是缘,却是有生之年。能抒胸臆,能词酒歌舞醉江湖,能自在逍遥,何谓荒唐呀?”
临渊听得入神,老乞丐倒笑了,附和道:“说得切,说得切!老朽当年书海,功名利禄竟寻一生,今也乞丐!何不潇洒自在,也不去寻他权贵,攀附些个腌臜酒肉文友,却是有意义,有意义得很哪!”
说完临渊迷糊,竟掏了身上所有钱财,与薛不白和那老乞丐走进西楼。
娉婷看见三人也上来迎接,说了几句推销话看得老乞丐肮脏模样却心有忌讳,将那乔什拦在门外。道:“你二人可进来,他却不能!”
老乞丐乔什惊道:“嫌老夫污秽不成?”
娉婷笑道:“不不!我们这西楼素有不成文规矩,凡在我楼中赊账愈时半月不还者不可再进。你这老头却当我不认得你么?”
薛不白对老乞丐诧道:“什么?你这乞丐却来过此处?熟客,常客,老熟常客!”
乔什脸带怯涩,赧道:“老朽年迈,也记不清是否曾有来过了。想必这没人认错了面缘了。”
薛不白知是狡辩,直大笑道:“却是同道中人哪!缘分,真真是缘分呀!老夫替他付钱便是,小美人便让我等进去吧!”
033,西楼刀剑歌舞,湘雅探亲遭阻(一)
娉婷笑道:“薛爷,别尽逞好人罢,您却也欠了不少银两呢!
当初您是高官厚禄一身,也算我们西楼贵宾。可时至今ri今非昔比,您也落得两袖清风,自然也是不该留恋这烟花柳巷的。你二人且寻个破庙诗词歌赋娱乐安身立命去岂不落个清静?”
薛不白戏道:“我的小美人儿,我等这番前来自是带足了银两的,况且我这兄弟手中有一曲,怕是白娘娘定会感兴趣的!”
娉婷道:“银两?得了吧,薛爷!我们这西楼何时缺过银两?你难道还不知道西楼的生存之道不成?”
临渊看得怒火,嗔道:“你这姐姐,怎如此怠慢我等?你这西楼却不营业了么?我替他俩付钱有何不可?”
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