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弑月喝了蓝艳煲的汤后,与墨邪情聊了许久,再与温言谈了谈关于墨邪情的病情,得知有所好转后,由心的开心。
虽然她不知道阎狱那天和墨邪情说了什么,但能让墨邪情一扫阴霾就是好的。
后日她就要动身去北月国,不仅得想个好的理由瞒过天下人,还得跟所有认识的人道别,此时一别,就不知何时再见。
她的目标是天下,可这天下的边际究竟在哪里。
幽院内,弑月让阎狱下了结界,无人能进。
弑月坐在假山上,摇晃着双腿,嘴里不停嘟囔着,“阎大爷,可以了吗?”
阎狱如今实力增强了不少,足以让她去到那个虚无的空间。
“可以了。”须臾,响起阎狱的声音。
忽然,假山旁边多出了一个奇异的黑洞,黑洞飞速的旋转,光条粘稠在一起,如搅拌的咖啡。
“跳下来就行。”阎狱声音有几分虚弱。
弑月雷厉风行,一跃而下,身子逐渐消失在黑色漩涡之中,当她彻底湮没后,这黑色漩涡也逐渐消失。
四周,落叶萧瑟,宁静。
弑月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是另一个世界。
一望无际的黑暗,昏昏沉沉的光,阴森的空气,只有一座漆黑王椅,阎狱就坐在这王椅之上,优雅的跷二郎腿,嘴里拿着一把美人扇,似笑非笑的看着弑月。
长大的王椅上,突然从黑暗中探出个脑袋,细细看去,这人竟然是——
君一尘。
弑月皱眉,“君一尘,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君一尘朝弑月咧嘴笑的非常白痴,“我忽然发现我的身体不适应这片大陆,一出去就魂飞魄散啊,要不是阎狱老兄救了我,你现在恐怕就见不到我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的听者动容看者落泪,表演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我又不想见你。”弑月双手环胸,非常不爽的看着君一尘,“不知道是谁,当初想要靠幻境损耗我的生命,我又不是有病,把这么危险的东西留在身边,你说是吧。”
君一尘那叫个泪流满面,这姑奶奶怎么会这么记仇。
他那还不是无意为之……
“阎狱兄,你看她。”君一尘从椅子背后伸出一双手,抓住阎狱的臂膀,晃了晃。
阎狱不为所动,只是横放了手里的美人扇。
君一尘见此,立即非常狗腿的拿过美人扇,卖力的给阎狱扇起了扇子。
“大点。”阎狱说。
君一尘卖力的扇。
“再大点。”阎狱极其享受。
君一尘用了喝奶的力来扇,就差没扇出个飓风来。
“你没吃饭是吧?”阎狱睁眼,怒!
君一尘泪,扇子一甩,也怒,“你也知道我没吃饭,我在那破手镯里困了几百年,已经几百年没吃过饭,好不容易跑出来了,你们还玩虐待,哪里给过我饭吃。”
阎狱掏了掏耳朵,“饭是要钱的,把你卖了都不值那个价钱。”
君一尘哭,阎狱言下之意就是他君一尘一文不值!
“阎大爷。”君一尘卖萌的看向阎狱。
阎狱毫不客气的一拳头砸在君一尘身上,“你才大爷,本座有那么老吗?”
君一尘风中凌乱了,“为毛云弑月叫就可以?”
“她是本座未来的小老婆!”阎狱非常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