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礼貌地拱了拱手,顺便斜了胡知秋一眼,与之擦肩而过。
“看到了吧,这小子猖狂的不得了,若不是顾忌七叔,早揍他了!斐弟你一定得在中秋诗会上好好折杀他。”胡知秋捏着拳头狠狠道。
胡斐将目光收了回来,冷笑道。“他打你了吗?”
“没……”胡知秋一愣,下意识地摇头。
“唉,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没事多动下脑子。”胡斐阴沉地一笑。“你说这么嚣张的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大青县,怎么会没遇上麻烦?这实在是一件怪事啊……”
胡知秋愣住了,半刻之后才欣喜道。“斐弟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胡斐叹了口气,重重地拍了下胡知秋的肩膀,扬长而去……
“太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胡知秋搓了搓手掌,招呼着狗腿子,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良久之后,洪记绸缎铺内间走出了一人,此人手提一把佩剑,穿着一袭白色儒衫,模样俊美非凡,给人的感觉无比惊艳,只是耳根处白嫩细腻,显然就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见“木公子”离开,黄衫女子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公子……”
“我柳若玉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他竟然说我没学识,哼……真是岂有此理,还骂我没有胸……他怎么知道,这不是有么,可恶,可恶……”柳若玉挺了挺规模不大的sū_xiōng,忿忿不平道。
“这小子惹的人还不少,迟早会遭报应的,要不……公子,咱们还是回去吧,兴许磕头认错,就没事了……”黄衫女子将目光从已经走远的胡斐等人身上收回,又有些汗颜,这才出门几天,自家小姐就差点被人玩成二傻子。
“好不容易逃出来,我才不回去,刚才这几人肯定是心怀鬼胎,桂园诗会,哼,本小姐也要去看他是如何受辱的!走,咱们先找地方住下。”柳若玉按了按佩剑,昂首向前走去,她熏粉敷面,走起之时幽香阵阵。
“哎,小姐……”黄衫女子无奈地跺了跺脚,急忙追去。
话分两头,陆逸和榆儿回到山下之时,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候了。
正当他诧异之时,一张令他头皮发麻的老脸探了出来,沉声道。“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都放在车里,表少爷,咱们就走吧。”
“福……福管家,这是去哪?”陆逸有些紧张道。想到此人两日前曾抽过自己两鞭子,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去胡府!”福管家淡淡地一说,便缩进了车厢之中。
不是叫我在静.香小筑住么,这么轻易就住进胡府了?陆逸有些诧异,不及细想,便扶着榆儿爬进了车厢。
陆逸自然不知道,在一个时辰之前,齐芸秀得知他答应与胡斐在中秋诗会上比试,而且输了便不进胡府之后,顿时气得是火冒三丈,立刻派福管家来接他。
“行李都在这了,表少爷检查一下,是否有所遗漏!”福管家这次没有自己赶车,他半靠在车厢之内,眯着眼睛打盹,说话也不睁眼,稳如泰山一般。
陆逸打开木箱和行囊,东西全在,连那古怪的牙刷也未曾遗漏。
“这是什么?”福管家好似来了一些兴趣。
“这叫牙刷……”陆逸闷闷地回答道,他其实心里很想骂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