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阴沉,双手紧握,在胭脂倒下的那一刻,他恨不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哪怕那人是他的师叔,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抱起胭脂飞身而出。
看着飞身离去的身影,老者笑得一脸欠扁:“嘿嘿,药老头,看你这次还能不能解了我的新毒。”
惜儿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突然转性,一定要她给胭脂道歉,原来竟是狼子野心,想着自己又被无辜牵扯,惜儿怒火中烧的叫嚣:“毒老头,你太过分了!”吼完便甩头离开。
“死丫头,你竟然叫你师父毒老头,你还是不是我毒老头的徒弟?”一看惜儿竟为了一个外人跟自己翻脸,毒老头气得跳脚,他这也算是帮她讨了公道不是,她不感激就算了,竟还气他,到底是他过分还是她过分啊?到底谁才是师父啊?
惜儿置若罔闻,气呼呼的跑出了竹屋。
经过一片小竹林,蓦然出现一座同先前相类似的竹楼小屋,卫冷歌直奔药庐,还未进门便焦急大喊:“师父,救命啊,十万火急!”
闻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从内室出来相迎,他让卫冷歌赶紧把胭脂放于*榻之上,通过中医的望闻问切之法对胭脂所中之毒进行诊断。只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老者眉头紧蹙,声音沉着冷静又粳惋惜:“这毒是毒老头新研制出来的,毒性强又发作快,为师需要时间,就怕这姑娘等不了。”
“师父,求求你,她一定不能死!”
老者摇摇头,叹息道:“要是知道中的何种毒为师就能快速配制出解药,只可惜……”他话音未落,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我知道。”声音温婉动听,循声望去,款步而来的恍如降临世间的仙子。
有了仙子的相助,解药很快配制出,胭脂总算是有惊无险,虽已解毒,却还未醒来,卫冷歌依然放不下心,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仙子宽慰:“放心,她已经没事了,许是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点点头,道:“怜儿,谢谢你。”
怜儿莞尔:“你应该感谢的是惜儿,她怕你生气都不敢来见你。”
“我知道,我不怪她,那不是她的错。”
怜儿唇畔笑意更深,抬眸望向门外,道:“惜儿,你听到了吗?还不快进来?”
下一秒,只见一个身影飞速扑向卫冷歌,哽咽道:“我就知道卫哥哥你最好了。”卫冷歌没有推开她,而是爱怜的抚了抚她的头。
缓缓睁开双眸,胭脂只觉得自己睡了长长一觉,醒来后疲惫尽失,一身轻松,然而耳畔那熟悉的声音,映入眼帘的容颜却让她立刻紧张起来,她防备的盯着眼前女孩的一举一动,却只见温婉和善的笑容,细心体贴的关怀问候,胭脂不禁蹙眉,对于她前后巨大的态度反差困惑不已。
直到门口传来一声如黄鹂叫声的:“姐姐。”一个身影一蹦一跳的进入视线,胭脂愕然却又了然,原来竟是对双生姐妹。
得知胭脂醒来,卫冷歌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匆匆拜别师父赶去看望胭脂。
见昏迷多时的胭脂果真醒来,他情绪激动的拥她入怀,直到此时,他一颗悬着的心才安稳着陆。
不知是否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再次见到卫冷歌,胭脂情绪有些激动,不仅不抗拒他的怀抱,反而反手抱紧他的腰身,似乎只有这样,她才感觉自己是安全的,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开始对他产生一种叫依赖的感觉。
胭脂的回应,让卫冷歌心潮澎湃,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她揉入骨髓。
而这一幕却看得惜儿七巧喷火咬牙切齿,她忍无可忍的暴吼一声:“卫哥哥,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胭脂心下一惊,轻轻挣脱开卫冷歌,怀中的温暖不再,卫冷歌不悦的扫了眼罪魁祸首:“胭脂是我娘子,我们本就是一体,何来的男女授受不亲,反倒是惜儿你,真该跟怜儿好好学学什么叫分寸。”
惜儿一听卫冷歌唤胭脂娘子就傻眼了,她幽怨的像个刚死了丈夫的*似的:“卫哥哥,你难道忘了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吗?为什么你成亲了都不告诉我。”
虽然对于卫冷歌唤自己娘子,胭脂已经习以为常,也不愿多去解释,可她看得出惜儿是喜欢卫冷歌的,她不想因为一个误会而让惜儿伤心难过,可还不等她解释,惜儿变脸比变魔术还快,恶狠狠地瞪了胭脂一眼,愤然离开前留下一句:“我不会祝福你们的!”
迟迟等不来想要的消息,再也坐不住的毒老头不得不穿过竹林,踏入老对头药老头的地盘。他已经刻意躲避,却不想冤家路窄,两人正好巧不巧的撞个正面。一看到左躲西臧跟做贼似得毒老头,药老头就愤懑不已:“你还真是死性不改,连你师侄媳都不放过,你还有没有良知?”
“死人了吗?又没有死人,我怎么就没有良知了?你别竟贬低我来提高你自己,要不是我,你能得到医圣的头衔?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反而出言辱骂,到底谁没有良知?”
“做错事不知悔改竟还强词夺理,我真该替师父好好教训教训你!”
“怎么着,都一把年纪了,难不成还想打架?”
看着两个加起来都一百来岁的老头吵得面红耳赤,胭脂很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听到了却没有一个上前劝架,反而置若罔闻的各做各的事,就拿卫冷歌来说,他竟视若无睹的拉着她从旁而过,她想让他上前劝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