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事可差人找我。”
“萧大人您慢走。”杨林拱手行礼后,又对身后的赵猛说道,“送萧大人回去。”
“诺!”赵猛接令,随即护送萧何离去。
众人回到亭长处所,杨林让安阳里的壮丁们先行离去,随后才对夏侯婴说道,“夏侯大哥,劳烦你将这些粮食暂时和王山收购来的储藏在一起。”
夏侯婴显然还在生气,一路上闷哼哼的未曾开口说过话。听到吩咐,他带上两人赶着马车离去。
“林哥,这……”王山有些担忧的说道。
“无事,让他静一静。”杨林叹口气。
李霸哼哼的气恼开口,道:“林哥,今晚为何不狠狠揍他刘季一顿,看他那嚣张的样子,想想俺就来气。”
杨林指着后者的脑袋,无奈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我若不想又怎么带你们过去?”
“可林哥为何不让我们动手?”王山也在疑惑。
“我且问你,如果是你王山扣押了别人的粮食,你会主动送上门吗?”杨林目光闪过,阴沉的问道,此时想通了一切,他不得不佩服刘邦的阴险,幸好自己谨慎,否则今晚百口莫辩啊。
王山讪讪一笑,“若是我肯定不可能,我巴不得别人不来找我,又怎么可能自己送上门。”
“对啊林哥……”李霸打雷一样的声音,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杨林见此以为这大汉明白了刘邦的用心,不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只听李霸嘿嘿的说道,“俺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原来这刘季如此傻呀,竟然给俺们主动送还粮食。依俺看,他肯定是害怕林哥了。”
杨林被他气得咬牙切齿,暗道果然不能寄希望于这个大汉的脑子,他解释道,“刘季这是在给我们设套。”
“设套?”王山二人更加不解。
“对,是设套,而且关键的还是萧大人。”见两人还疑惑,杨林继续说道,“他主动送粮,却又私扣一石,且又语言刺激我们,如此明显的做作,不就是想让我们出手打他吗。”
“可这和萧大人何关系?”王山再次问道。
杨林目光阴冷下来,叹道,“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我本未派人去请,可萧大人又为何会出现在丽水亭,且时间上和刘季相差无几?这一切都是刘季的算计,他是想让萧大人看到我们出手殴打他。”
“可就算这样又如何?咱们在理,他刘季私扣粮食还打了夏侯大哥,俺们揍他萧大人又能说什么?”李霸又道。
“你呀你……”杨林恨铁不成,“动动脑子。”说到这里,又想到让李霸动脑子真是比猪上树还难,杨林才道,“其一,谁能证明他私扣了粮食?其二,谁又看到夏侯大哥是被他刘季带人打的?其三,无凭无据萧大人会相信我们的话吗?”
“可……”李霸还是想要辩解,但被此三问又不知如何回答。
“我再问你,萧大人看到我们三十多人殴打刘季那几人,他心中会怎么想?若是此事传出去,丰邑百姓又如何看待我?”杨林心下对于刘邦更加的警惕,“不得不说,他刘季主动送粮不仅不傻,反倒是阴谋重重。如果我们主动找他,倒是可以理直气壮,但反过来,他主动送上门,我们却不得不忍气吞声了。”
闻到此处,王山和李霸总算明白过来。
“真是没想到,那刘季竟然如此歹毒。”王山恨恨的握拳说道。
杨林也是点了点头,随即嘱咐他二人道,“日后切不可小看了他,遇事更不可鲁莽。”
两人立刻示意自己明白,而这时夏侯婴也送粮回来,但面色比之先前还要愤怒,他痛恨的说道,“亭长,那刘季送来的一石粮食竟是陈粮,根本不是婴收购的新粮。”
“陈粮?”闻此,杨林大惊,心中再次认知了刘邦的阴险,幸好先前谨慎没有出手伤人,否则这次是被他阴到家了。“夏侯大哥不必自责,这事是我未能安排妥当。既如此,明日你便带上李霸和赵猛,以及那十二户农户一天去泗水亭收粮,想来刘季见此人数,也不会再加以阻拦。”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夏侯婴叹口气,心中仍旧愤愤不然。
…………………………………………………
泗水亭中阳里村。
刘邦和卢绾几人已经回到家中茅屋,三人坐在昏暗的油灯下,各自倒上一杯归来时买的酒,一边喝一边商谈。
“可恨的是杨林那小娃未能中套,不然他名声可就臭了。”卢绾心下惋惜,痛饮一杯后侃侃说道。
“他比想象中的要谨慎。”刘邦看不出任何表情,独自一人幽幽开口。
樊哙咬伤一口狗肉,塞得满嘴均是,呜呜咽咽的说道,“可不是么,本想着萧大人过去后,看到我们挨打的样子还会训斥那小娃一番。没想到他倒是能够沉得住气,可就是季哥,你这脸上一拳白挨了。”
刘邦摸了摸自己面上还在作痛的鼻梁,目光阴暗,冷冷笑道,“一拳换来两石粮食,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季哥,你说他杨林发现咱们送去的一石陈粮会是什么表情?”卢绾饶有兴趣的笑问道。
“什么表情?我想是吃人的表情吧。”刘邦放下酒杯,开玩笑的说道。
卢绾和樊哙闻此,亦是开怀大笑。
再次喝过几杯酒,刘邦摸着下巴略有沉思的皱起眉头,亦是担忧的低沉开口说道,“不过,如今两石粮食还不够咱们三家上缴赋税,眼下迫在眉急,咱们也得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