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令人发指,让人胆寒。
阿碧见她面色变的哀伤痛苦的,心中很是惊诧,暗道,莫非她已经知晓了那事?不然如何会有此痛苦的模样?当下有些尴尬的试探道:“语嫣姐姐,你怎么了?”
王语嫣听她询问自己,便直直的盯了她,泪水却不由的顺着双颊流了下来,说道:“你和清儿你们这般骗我,却不知那件事情如何能瞒得住,当真以为我不知晓了吗?”
阿碧心头一颤,很是尴尬,很是哀痛的低声说道:“你知道了?嗨,郎君却是不该那般去做,可能……可能是身不由己吧。”
王语嫣看着她,伏到了她的肩头,哭泣道:“我也知晓他定有苦衷的,他也定是被逼迫的,我也会体谅他,但……但他如此狠心,如何能不让我心痛心寒的?”
阿碧心中可怜王语嫣,不想她和郎君分开,虽然觉得不妥,但见到王语嫣如此伤心难过的,心中不忍,便哭着劝道:“小姐不要哭了,郎君他那般做,确是不该,可是我们身为女子,便要体惜一些,他心中定是爱你的,小姐你不要难过了。”
王语嫣哭的更是厉害,“我如何不原谅他,他虽然做了这样的恶事,我又能如何、如何责怪他,我也能体谅他……”
阿碧实在不想她这般哭下去,又听她说谅解了张浩,便什么顾不得了,只想着让她和郎君见面,于是说道:“小姐,阿碧不想骗你,昨日我便见了郎君,他们去了曼佗山庄,今早清儿姐姐便是去质问他了……”
阿碧虽然以为王语嫣已然知晓了王夫人的事情,但这件事毕竟尴尬,如何还能再提?便也避开不说,只是说见了张浩。
王语嫣听她说张浩,便拉住她哭道:“带我去见他,我要问个清楚,为何那般的狠心?”
阿碧点了点头,两个人便出了客栈,到渡头要了一艘小船也向着曼佗山庄而去,一路两人默然无语,黯然伤神。
阿箩等一行人到了曼佗山庄,稍加安顿,便想要带人去燕子坞讨人,却被手下劝阻住了。她的手下常年生活在太湖之上,熟悉天气水文,知道夜间定有极大的风浪,此去燕子坞路途甚远,可能会有不测,阿箩、张依楠犹豫了一会儿,只得放弃前去燕子坞的行动。
到了傍晚时分,湖面之上果然起了大风,且天空彤云密布,预示着一场极大的风暴即将到来。而这个时候,木婉清的小船也快靠近了曼佗山庄,清儿的到来,张浩后宫的暴风雨也就此拉开了帷幕。
接着说王语嫣和阿碧两人,在湖面上起风的时候,离着曼佗山庄还很是遥远。阿碧见起了风浪,也很是惶急,急忙先行往听香水榭暂避。小船在惊涛骇浪之中,一路飘摇,终于有惊无险的到了听香水榭。两人刚刚上岸,在惊天震地的电闪雷鸣之中,暴风雨骤然而至。
大雨整整下了一夜,便是到了第二天依然没有停息,只不过小了一些,也没了风浪。但雨天行船,多有不便,两人只好继续在听香水榭等待雨停。到了午时,雨未停,烟笼浩淼的太湖水面之上,荡来一叶小舟。两人在窗口处依稀可见那荡舟之人熟悉高大的身影,是郎君,他来了!
张浩心中记挂几位妻子,且自己留在燕子坞多有不妥,一早便辞别了慕容雪,冒着雨向着听香水榭赶来。还未上岸,便见到站在门外雨中的王语嫣和阿碧二人,心中既喜且愧,尤其是看到雨中一脸痴迷哀伤的语嫣,更是心痛无比。当下急忙跃上岸去,紧紧的抱了二人,两女一同痛哭。
张浩急忙好生劝慰,拉了两人进了房间,其间张浩眼神闪烁,故意躲闪着王语嫣的目光,心中甚是尴尬愧疚,感觉不好面对。
王语嫣见他这般,知道他心中有鬼的,但如何能想到自己娘亲身上,以为是因为着自己的表哥的事情。见他如此模样,想道,自己当不能把他逼迫的紧了,于是只是浅“哼”了一声,说道:“你现在心中定是觉得有亏于我,才不敢看我,你做那恶事的时候,可曾想到了我了?”
张浩毵毵而笑,依然尴尬,并不回答。
阿碧见语嫣似乎并不太介意那事,虽心中惊讶,但她是有心要两人和好的,此刻见了他们这般样子,便破涕为笑,说道:“你看你们都淋湿了衣裳,我去找些干些的衣裳来给你们换上。”
张浩此刻有心躲避王语嫣,便急忙说道:“我去帮你。”
阿碧推了他,说道:“不用,这里是阿朱姐姐住的地方,你如何方便了?再说,你和小姐许久未见了,当有许多话要说的,好好陪陪小姐,她一直很担心你。”
张浩尴尬的站在了那里,看着阿碧离去,却不好回头看王语嫣。
王语嫣见他这样,以为自己逼迫的急了,心中有些惶然,更是不忍责怪,轻声说道:“郎君,我知道你有苦衷,我知道你心中挂念着嫣儿,嫣儿也时时刻刻的想着郎君,郎君,事情过去了,我们不要想了,好不好?”
张浩听她叫自己郎君,更是如芒在背,难受至极,说道:“嫣儿,对不起,我……嗨,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可能是我一时糊涂,做了这等让我无法弥补的错事,害的你伤心难过,我也很是难过,我……我……嫣儿,那个小船刚才上岸急了,还没有系住,我去看看!”
说着,一个跃身窜出了房间。雨中,小船被波浪推的离岸边远了,张浩却是不顾,跳入了冰冷的水中,猛力的拍打着水面,发泄着心中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