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别拿我跟别人比。”他才不会跟文龙那蠢人一般。
“我不拿你跟他比,可宵似乎还跟文龙刚刚说了同一番话呢。”即墨莲抓住赫连宵话刚刚的口误。
竟然还想独自一人承担自己做过错事的后果。
“娘子,放心,这天上地下,还无人敢让为夫负责的。”赫连宵这话说的何其狂妄,又何其自信。
是了,他是煞王,是那个自小被称作煞星的人,在净山如此恶劣的情况下都能安然活下来,在无惧世人的各色眼光下斩杀父兄的人,他赫连宵可以与天斗,与地斗。
他怕即墨莲离他而去,然,他又不怕自家娘子离开。
因为赫连宵明白,谁敢夺走娘子,他定要他赫连宵以及所有天下人为之陪葬。
是以,他根本不担心什么报应。
很久没见着赫连宵如此傲视天下,决然霸气的模样,即墨莲一时看得有些失神,在怔楞的时候,紅影已经上千,拥住怀中的娇躯,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际悠然响起:“娘子,你认为为夫说的可对?”
这种时候,即墨莲根本不会说出违心的话来反驳赫连宵,她笑着点头:“是,宵是最厉害的。”
“既然如此,那么,娘子是否该收回自己要替我恕罪的心思?”赫连宵的话题又回到最初。
将身体靠靠着赫连宵,即墨莲说道:“可以。”
她本来也是这么一说,想堵住赫连宵的嘴,可谁知宵如此短短几句话便让她的理由不成立。
即墨莲笑道:“宵,可是,医术是我的兴趣,你难道就忍心剥夺我的这点爱好?”
“娘子——”赫连宵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门外的呼救声打断。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媳妇吧,她,她难产。”老三脸都惊白了,他全身哆嗦的厉害:“钱婶说我媳妇腹中有两个孩子,之前她只摸出一个,另一个藏在后面,而且是头朝上的,根本就生不出来。”
“我媳妇她已经没了力气,夫人,求你救救她跟孩子吧。”老三已经语无伦次了,他搓着手,实在找不出什么条件能求即墨莲救治他媳妇。
在老三过来的时候,文龙也安置好了蒹葭,赶了过来,他同样焦急,可自昨日即墨莲过来后,她已经帮了这么多忙,再多的困难他也没脸再求即墨莲了。
“醒了,难道我还会看着一个孩子无辜送死吗?”即墨莲一句话结束了老三跟文龙的欲言又止。
即墨莲自认不是一个容易善心大发的人,不过,她却也看不得自己眼前出现血腥一幕,尤其是她腹中同样有个孩子的时候。
毕竟这些都是些无辜之人。
即墨莲是先答应了他们两人,而后才回头干笑地看着赫连宵:“宵,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回来。”
其实即墨莲是真的希望赫连宵别跟着一起去,宵心中的担忧本来已经够深了。
“娘子,你觉着呢?”即墨莲冷冷回道。
“那走吧。”摸摸鼻子,就知道问也是白问,即墨莲拉着赫连宵离开。
那老三家离文龙的院子不远,中间只隔了三家,很快,几人便来到老三门口,即墨莲吩咐老三跟文龙:“你们烧水。”
而后深情温柔地对赫连宵说道:“宵,你在院子里坐坐吧,我很快便出来。”
赫连宵看了即墨莲一眼,并未如她所言的那般坐在院中,而是身体一个旋转,瞬间跃上了院中那棵高大杨树上。
光秃秃的树杈间,紅影是如此凛然,不可冒犯。
知道赫连宵又在闹别扭了,即墨莲叹了口气,暗自决定以后还是少管些闲事,多将时间放在宵身上。
有了第一次在黑暗丛林的经验,这一回即墨莲速度的确快了很多,再加之这老三媳妇身体要比兽人那会儿的女子身体好很多,是以,没用一炷香时间,她已经出来。
确定身上血腥味已经消失,即墨莲这才走到树下,仰着头问:“宵,你打算站在树上多久?”
赫连宵冷扫了娘子一眼,又转过头去,不理睬即墨莲的话。
“行,那你在上面眺望着吧,我在下面吹着冷风,反正我如今身体也好,不怕风寒,即便风寒了又如何?顶多难受几日,消瘦一些。”即墨莲索性坐在树下的一个软凳上,说的那叫一个‘自怨自艾’。
上方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即墨莲眼角不停地瞄着上面的人,她就不信了,宵忍心让自己收冻,刻意撤去内力,让初冬的冷风侵袭过来,即墨莲还可以坐在风口,可身体内部源源不断涌上来的热流是什么意思?
没用内力,身体却自然产生一种抵抗冷气的热力来。
即墨莲眼眉跳了跳,难道这是那水琉璃珠的作用?
宵定然早就知道,这一招博同情失败。
“宵,你可知你这叫冷暴力,跟暴力的性质是一样的,你可知如此的话会让我心里受到创伤的。”既然第一招不管用,即墨莲试图跟上方的人讲道理。
谁知,即墨莲话落,赫连宵还真回应了她的话。
“哼,娘子坚强的心性可是强悍的很,比我还强大的多。”
那意思,这样根本伤害不了你。
这也不行,那也不中,即墨莲眯着眼最后说道:“宵,你若是下来,我便告诉你我在遇到你之前受到多少男子的追捧。”
这话如平地一声惊雷,赫连宵眸子刀子似的射向他家娘子,即墨莲分明看见他额头青筋在冒。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