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澈有些着急,他求救地看向即墨莲,无奈问:“他怎么了?”
在路澈没在意的时候,赫连眳终于历经千难将自己的小手抽了出来,好在路澈将他抱的靠近胸膛,这倒是省了赫连眳的事,小手颤巍巍伸出,目标路澈的胸口。
即墨莲心底好笑,她眼神闪动,而后替自家儿子解释:“眳儿觉着你带了东西过来,他很喜欢。”
路澈狠狠一顿,他一手抱住赫连眳,一手伸向胸前,将那个赫连眳极感兴趣的东西拿了出来,递到两人面前。
赫连眳不知眼前这是何物,即墨莲却是知道的,若她猜得不错,这可是一个极有分量的令牌。
“这是我大盛泉夜城城主所持令牌。”
泉夜城在大盛所不是极繁盛的,却也站着二流水平,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泉夜城是最靠近大赫西南的一座城,而泉夜城城主恰巧在一月前暴毙,路澈还未选出新的城主。
路澈犹豫片刻,而后将手中的令牌悬在赫连眳的上方,并未直接递给赫连眳,路澈盯着赫连眳那双红眸,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而是严肃地问:“这你可想要?”
赫连眳没有回答,直接动作,双手一抓,将不大的令牌抓入手中,这令牌与他来说还是过大,啪嗒一声,两手没拿住,令牌掉在赫连眳小胸口,赫连眳被砸的呜咽一声,他眼泪汪汪地寻求自家娘亲的安慰。
赫连眳那贪婪的小模样让即墨莲没忍住,又是一阵好笑,她拨了拨,将令牌拨进赫连眳手中,赫连眳这才满意,继续端详着刚到手的礼物。
“既然眳儿喜欢,那朕便将这个作为礼物送与眳儿。”路澈说道。
“这个太贵重,眳儿他不过好玩。”即墨莲拒绝。
她不是谦虚,也不是担心欠了路澈人情,更不是觉着受之有愧,即墨莲是担心若是宵知晓自己儿子收了路澈这么礼物会不高兴。
然,路澈还真是会错了意,他淡淡说道:“朕与你们也算是相识,更是见着眳儿喜欢,这是满月礼物。”
看着赫连眳喜欢,加之路澈又是不容拒绝,即墨莲只能接受。
罢了,到时好好跟宵解释。
既是接受了人家的礼物,就该好好感谢人家,虽然自家儿子还不会说话,不过笑脸总该会绽放一个,即墨莲温柔地对赫连眳说道:“眳儿是不是该感谢人家?”
咯咯,赫连眳又是一阵清脆稚嫩的笑声,不过这笑声还未落,路澈脸色一变,他满头黑线,难得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即墨莲。
即墨莲皱眉:“怎么了?”
“我衣服湿了。”
换言之,赫连眳尿了他一身。
难道这就是另类的感谢?
即墨莲很有爱地看向赫连眳,看着赫连眳笑脸依旧可爱非常,实在没忍住,笑的开怀,一边伸手就要接过赫连眳。
即墨莲很无良地一点也不同情路澈。
就在两人两人打算相交赫连眳时,一道极其阴寒的质问声让路澈跟即墨莲面色各异。
路澈一脸僵硬,他觉着自己如此狼狈的一幕就落在这个对手煞王眼中,即墨莲则是激动赫连宵会如此快速的赶回来。
相较于这两人,赫连宵的心情就差很多,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自家娘子跟路澈站在一起,路澈还抱着他赫连宵的儿子,娘子跟儿子还一脸笑容,尽管路澈是满头尴尬,可赫连宵却生生将那表情理解为得意。
过分,自己才走多久?娘子跟儿子就跟这个阴魂不散的路澈愉快的聊天,一时间,怒火燃烧了赫连宵的理智,他飞身停在即墨莲跟路澈中间,一手夺过赫连眳,红眸几乎要烧起来,口中的质问几乎能烫伤对面的人:“大盛要亡国了吗?”
竟然还有时间来看他赫连宵的娘子跟儿子。
路澈本来难看的神情瞬间一转,他故意不去看已经湿透的锦袍,笑的特惬意:“自然没有。”
赫连宵声音幽冷:“那本王不介意让你忙上一忙。”
出兵攻打大盛大概能让路澈火急火燎的离开吧,赫连宵如是想着,他敛眉考虑此事的可行性。
路澈很想跟赫连宵这么对着干,可他不用于赫连宵,或者说他无赫连宵的魄力跟狠心程度。
赫连宵可以不管大赫百姓死活,可他不能不顾。
畏首畏尾的自己首先就输了一阵。
“煞王这醋吃的未免太没有理由了。”无奈,路澈只能退后一步。
纵然相信自家娘子,赫连宵还是心底的郁结还是无法纾解,他无法看着自家娘子跟别的男子站在一起,中间还有一个他赫连宵的儿子。
思及此,赫连宵低头,瞪了赫连眳一眼,这臭小子竟然不帮着自家爹,还很开心的在别人怀里。
此时的赫连宵完全忘记他之前是如何对待这个亲生儿子的。
“宵,你误会眳儿了。”即墨莲看准时机,替赫连眳解释。
即墨莲这么说的时候,朝赫连宵示意一眼,顺着娘子的指示,赫连宵目光终于落在路澈尴尬的所在,不同于上一次尿在自己胸前,赫连眳这一回恰巧尿在路澈关键部位,咳咳,这么出去的话,路澈定然没了脸面。
赫连宵心情总算好了不少,他收回谴责的目光,再看向赫连眳时,眸子里带着点点暖意,赫连宵心想,既然如此,那么他以后便待这孩子好些。
一手将赫连眳钳着,一手占有性的放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