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遭恢复安静后,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煞王府最偏远的厅堂内,赫连宵坐在首位,眼眉低敛着,赫连宵脚旁边是精神抖擞的小二跟小四。
赫连澜被重重摔在地上,额头硬生生磕到坚硬的青石板地面,发出清脆的闷响声,这也让陷入短暂昏迷中的赫连澜慢慢转醒。
身下的冰凉,周围强大的压迫力,赫连澜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一下,脑袋也是彻底清醒过来。
“赫连宵?本王就知道是你。”赫连澜看清眼前的人影时,新仇旧恨,让赫连澜恨不得撕了眼前之人。
赫连宵摸着小二脑袋的手微动,就连呼吸都跟原本一般,没有丝毫的起伏。
“你将本王掳来,到底所谓何事?别忘了,本王到底也是大赫亲王,是父皇的儿子,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动了本王,本王明日定会向父皇参你一本的。”若是赫连宵面上,哪怕有一丝的变化,他也好看清形势说话,可赫连宵自始至终未看他一眼,赫连澜只能强自镇定地质问。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静默。
“赫连宵,你到底要做什么?”越是安静,赫连澜心下越慌,平日在外人面前的分流潇洒再也看不见。
终于,赫连宵抬眸,暗红双眸流光闪过,看的赫连澜一阵心虚。
赫连宵薄唇扬起,他吩咐朝南朝北:“将他们抬进来。”
“是。”两人领命出去。
须臾,两具尸体被抬了进来,放在赫连澜身旁。
赫连澜初见那两人,瞳眸微张开,继而又若无其事地转开,面上是刻意堆积起来的怒火:“赫连宵,为何要给本王看这种污秽的东西?”
冷扫了地上两具尸体,赫连澜终于看向赫连澜,薄唇上扬的弧度更是明显:“赫连澜,你这么说就不怕他们死不瞑目?”
“本王不懂你在说什么?”赫连澜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动了下身体,许是赫连宵的话起了作用,赫连澜总觉处身体周围一阵冷风。
讥嘲地看了眼赫连澜的动作,赫连宵懒懒说道:“本王今日找你来不为旁的,不过是让你将这两具尸体领回去。”
“本王不认识他们,为何要领回去?”赫连澜声音已经变了调。
“不领回去,那便跟他们一起去奈何桥边相聚,如何?”赫连宵讥嘲道。
端详着赫连宵的面色,不似作假,赫连澜心下有些惧怕,他瑟缩着,继而试图打亲情牌:“赫连宵,不是,三皇弟,我们是亲兄弟,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呢,我们是真真的血缘关系。”
似笑非笑地听着赫连澜说完,赫连宵摸着小二脑袋的手一滞,对着小二说道:“去,咬死他。”
小二闻言,浑身一抖,噌地一下起身,头微微垂下,龇着牙,低吼着就要上前,赫连澜这回是真的急了,他此刻浑身无力,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任由那只畜生咬死!
赫连澜想也不想,闭着眼睛喊道:“等等!你不能杀我,你难道不想想即墨莲?”
关系到即墨莲,赫连宵心下凛然,他伸手,阻止住小二,半眯着凤眸,冷声说道:“你何意?”
“本王想说的是,即墨莲她曾近是本王的未婚妻,如今又名不正言不顺地住在煞王府,世人定然会议论纷纷的,这对即墨莲的名声不好。”
赫连澜这么一说倒是让赫连宵忆起,自那日抬错花轿后,赫连峥口头说是要颁布圣旨,接过,第二日便是路澈兄妹过来,这圣旨一直拖到如今,而现下,赫连峥想方设法想要至即墨莲与死地,更是不可能颁布圣旨了,而赫连澜的话却对,在世人眼中,即墨莲跟赫连澜却是有一直婚约的。
思及此,赫连宵心下酸疼,他的女人怎能跟别的男子扯在一起,简直让他愤怒的想杀人。
“那你有何建议?”赫连宵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赫连澜终于放松了神经,他说道:“以本王之意,不如先请父皇再下一道旨意,解除本王跟即墨莲的婚约,而你便可以跟她公然在一起。”
说这话时,赫连澜心一抽一抽的疼,若是可能,他不愿放弃那女子,可女子跟生命比起来,他情愿保住性命,有了性命,以后一切还能挽回。
赫连澜的心思在场的谁人不知,朝北一扬手,讥嘲道:“在下这才知晓原来澜王是个可以利用女子来活命的人,澜王想要用我们煞王府的未来王妃保命,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是谁?敢跟本王这么说话?”在赫连宵面前矮人一等他忍,朝北不过一个护卫,竟然讽刺他堂堂王爷,赫连澜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不怀好意地扫了眼赫连澜,朝北看向赫连宵说道:“王爷,属下有个建议?”
“说。”
“王爷可以昭告天下人,澜王在跟小姐有婚约之后,还跟左相府二小姐暗通款曲,小姐心善,决定成全澜王跟左相府二小姐。”朝北出了个馊主意:“而且,这左相夫人的为人大概全京都都知晓,有其母必有其女,相信世人定然会相信王爷的话,之后,王爷再顺势告知天下,您跟小姐的婚事。”
提及婚事,这也是赫连宵近日一直考虑的事,他不能委屈了即墨莲。
点头,赫连宵终于点头:“按你说的办。”
赫连澜看着往外走的赫连宵,喊道:“那本王呢?”
回答他的是越走越近的朝北恶意的笑:“澜王大概还未明白吧,我家王爷已经将澜王的生死送与本大爷了。”
竟敢派人刺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