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殴打辱骂无关系,最让他们失望的是鹤山掌门果真如说的那般,将两人扫地出门,甚至严明这两人再踏入鹤山一步,将乱棍打死。
有时候最伤人的不是无干的旁人,恰恰是最亲近的人,这两人无奈,自此消失于武林。
渐渐的,这则丑闻了被人们淡忘,而鹤山,也因为这两人,被武林同道疏离,渐渐败落。
即墨莲不过听清风子师傅无意间提及,与旁人的厌恶恶心不同,师傅跟师娘倒是很欣赏这两人的决心跟胆量,一般人遇到此种情况,无不是为求自保,出卖感情,这两人却能共患难,不离不弃。
本以为不过是师傅编纂的故事,今日见这两人,即墨莲不过是试探着一问,看这两人的脸色,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见这两人的脸色微变,即墨莲接着说道:“二位别急,我不过是随口一问,并无其他意思。”
对这两人,即墨莲也挺有好感。
这两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即墨莲,却发现即墨莲并未如以往遇到的人一般,将他们看做瘟疫,相反,即墨莲眼底甚至还有淡淡的笑意,这两人可以肯定,那不是嘲笑,而是真诚的。
这个小姑娘,合他们胃口。
两人相视一眼,那粗犷大汉扶起瘦小的,两人笑看着即墨莲,那瘦子说道:“今日得见姑娘,是我俩的运气,我叫张三,他叫李四。”
这两人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即墨莲,生怕即墨莲以为他们是在糊弄她,却没想到即墨莲回了这么一句:“往日如过眼云烟,既然已经不要了过去,那么张三李四便是新生。”
那粗犷汉子一听,顿时热泪盈眶,喊了句:“知音哪!”
话落,就要扑过来,给即墨莲一个拥抱。
却被赫连宵这么一瞪,又堪堪停住了脚步,那粗犷汉子见此,嘟囔道:“真是小气,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赫连宵冷声说道:“抱一下你将死无葬生之地,如此,你还想抱?”
“哼。”那汉子到底也是个珍惜自己命的,只能委屈地看着即墨莲。
“行了,别一副委屈的样子了,你以为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吃你这一招?”那瘦子张三笑骂道。
两人这才看向对面几人,除了司马云眼神有些闪烁外,赫连宵跟陌玉一如既往的一个冰冷,一个温雅,眼底没有鄙视。
这两人已经多久没有被旁人这么平常地看待,心中顿时升起一抹奇怪的温暖来,瘦子张三说道:“几位若不嫌弃,还请跟我们过来。”
而后汉子李四指了指司马云,说道:“你留下!”
他不过凡夫俗子,跟旁人一样的眼光。
李四一边说着,一边向如风走去,爽朗地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是个误会啊!”
那人解开如风,而后跟上其他人的脚步,司马云面色不豫,为什么要他一人呆在这里,刚准备悄悄跟上,岂料,那汉子李四手往后一点,司马云顿时定住,李四说道:“我不放心你,如此你便老实了,放心,我已经警告过这山上的其他人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行人跟着张三往里走,此处是山顶,照例说无法再走,不过,李四却在左拐右拐之后,在一处石块前停了下来,他运功,将石块搬走,众人赫然发现石块下面是一处洞口。
“这是我们住的地方。”张三解释道:“若是不嫌弃,诸位就跟着过来。”
几人反正也无事,不如就去看看。
跟着张三李四一起跳了下来。
进了里面,众人这才发现里面是别有洞天。
本以为里面是潮湿阴冷的,又或是一股铜矿特有的难闻气味,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干燥舒适,洞壁上镶嵌了几颗夜明珠,将洞内照的明亮异常。
看这设施,可不像是刚一两个月的样子。
即墨莲遂问:“你们在这住了很久?”
“是,我两人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近两个月,这里来了一群人,我俩怕被别人发现,便没有出来阻止这些人上山,任由他们折腾,没想到却会因此遇着你们,看来,这都是缘分。”李四还是没有放弃想跟即墨莲套近乎的心思,飞快地回道。
这边,张三已经从一个角落里端出几坛酒来,说道:“我们已经好久没这么高兴了,诸位,这可是我俩藏了好几年的酒,若是不嫌弃,我们便干一杯。”
话落,不等即墨莲等人说话,张三已经朝赫连宵,即墨莲,还有陌玉面前的碗里倒满了酒,至于如风,则面无表情地呆在洞口守着,张三李四知道这些做人属下的不能跟主人一般肆意,也便未多说什么,张三扔掉空酒坛,而后跟李四两人各自端起自己面前的碗,齐齐看向即墨莲三人。
即墨莲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碗,又看着赫连宵面前的大碗,抽了抽嘴角,笑道:“我们都不善饮酒。”
“几位放心,这酒香甜,不容易醉。”李四说道。
到底还是张三心思成熟些,他说道:“我们干了,几位随意便可。”
话落,两人一口干掉碗中的酒,用袖子抹了把嘴角,笑看着即墨莲三人。
人家已经这么豪爽了,他们又岂能如此不给面子?况且,即墨莲还真是挺喜欢这两人,见此,即墨莲端起碗,说道:“如此,我们也不客气了。”
赫连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