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家木桃才不会......赵秀才,枉你也是一个秀才,怎可这样败坏一个女子的闺名?你居心何在?”俞氏急忙转身指责赵秀才。
李四眼中的怒火让俞氏害怕,李四虽说脾气好,经常是她说什么只要不是很过分李四都会同意,再加上木桃不在家她没了眼中钉一家人过得也不错,她在嫁与李四之前是个**带了一个女儿,与李四成亲后又生育了一儿一女算是为李家延续了香火。
木桃死了她心中其实蛮高兴的,那个在自己心头压了多年的刺终于不在了,然她刚刚冲动说出的话,辱骂的并不仅仅是李木桃,还有整个李家,自家两个闺女一个儿子以后还要说亲,但如果李木桃真的有孕那她的孩子以后还怎么说亲?谁还敢要她家的闺女。
一想到这里俞氏开始计划着怎么挽回,李四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俞氏害怕,若是李四休了她她以后可怎么办,对此,赵秀才的话让俞氏找到了机会。
在大明朝,女子的闺名比什么都重要,即使是行官、行商的女子,也是不会让人轻易说道的。
赵秀才嘴角一抹嘲讽掀起,瞥了眼地上跪着的俞氏不说话,但神情已经表明自己不愿搭理她,随即转头看向县令。
这秀才傲啊,不过这赵秀才说的倒是属实,记得在史家村时那个胖胖的大婶也说过,她有听到木桃说解除婚约的事。
“赵秀才,木桃有与你说她要嫁谁吗?”
“大人?”俞氏惊呼。
“你闭嘴。”林笑笑呵斥。
赵秀才神情微颚,摇头,“不曾说。”这女县令倒是什么都敢问啊,也不顾一下同为女人的闺名?
林笑笑改目标看向跪下的几人开口,“姚富,木桃平时在府中一般与什么人关系最好,尤其是男子。”姚庆生先前都那样说了自然不再问他,姚富是大管家,府中的事都要经他手,应该最为清楚。
姚富抬头,随即眼角轻瞥了眼跪在自己身旁的姚庆生,想了会儿,“没有。”
姚富说完林笑笑明显的看见姚庆生转了下头,“是吗?那木桃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当初捕快调查可是证实了木桃很少出姚家,在姚家做工的三年里,回家的次数与她同床的丫鬟掰手指都能数的过来,除了每月俞氏找上她外......还真就没见她怎么接触过别的......男人”林笑笑顿了顿。
姚富与姚庆生身形均是一震。
“这就奇怪了,那木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赵秀才,嘴角弯起似笑非笑,双目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让林笑笑很不舒服,这人想干嘛?作为未婚夫......是不是太不道德了点?
李四单手指着赵秀才,他现在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气的手指颤抖不已。
...
“大人。”一衙役从侧堂进来禀报,看似好像有事,几步走到夏捕头身旁两人耳语几句,夏捕头挥挥手衙役下去。
夏捕头立刻转身看向林笑笑,“禀大人,孙子坚招供了。”
孙子坚,赖三死后牢房中排查出来的狱卒,在排查出是此人时捕快连夜在赌馆将其抓获,经过牢房中那个看过狱卒背影的犯人辨认,正是此人在赖三牢门前逗留的狱卒,因此一直在牢中审讯。
“幕后指使之人是谁?”招了?
夏捕头扫视一眼地上跪着几人,“回大人,孙子坚招供说是姚富指示他给赖三带纸条,还告诉他说赖三看完后一定要让赖三把纸条吞了免得留下证据,事成后给了他十两银子的报酬,孙子坚说他不知那纸条有毒。”
“啪~姚富,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给本官从实招来。”
姚富身形一惧,“大人冤枉,不是草民干的,什么孙子坚草民根本就不认识,大人要为草民做主啊,这是诬陷,诬陷,草民冤枉......”急忙喊冤。
“啪~”林笑笑坐直身子一脸正气拍案,“带孙子坚。”
之前林笑笑打了招呼,不可以屈打成招,因此,孙子坚被带上来时可说是生龙活虎,看见姚富先是一愣随即立刻跪下指责,“拜见大人,大人就是他,就是他给卑职纸条的,卑职根本不知道那纸条有毒,大人明鉴呢。”
“大人他说谎,草民根本不认识他。”姚富急忙辩解,转头看向孙子坚,“你血口喷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
孙子坚瞪眼,“啊呸,让老子帮你传东西结果有毒,你是想害死我吗?大人,就是这个人就是他毒死赖三的。”
赖三死了?俞氏一愣,猛然抬头赖三死了?赖三死了这个女县令还......此时的俞氏整个人完全瘫软,后背阴凉一片,用尽力气抬头看了眼高坐上的女县令,她再也不敢小瞧这个女子,自己差一点就......
“你胡说,大人这是诬陷,草民为何要去杀一个地痞**,这完全是没理由啊,求大人明鉴,还草民清白。”姚富辩解,语气中透着坚定,一口咬定这是诬陷。
孙子坚气恼,这人什么意思?做了居然不敢承认,难不成让他担这件事,杀人可是死罪,烦躁的孙子坚焦急抓头,突然,“大人,卑职有证人,可以证明是姚富让我传纸条的。”
林笑笑眼前一亮,说真的看着这群人大吵大闹的可真是受罪,“是谁?”
孙子坚说完便后悔,这事一说可就要掉饭碗了,但,杀人的罪名他可不敢背,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两相对比之下,急忙开口:“大人,赌场的钱罐子可以作证,当时他正好......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