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沉默着。
「江南那刘麻子没来新消息?」
二叔又问。
「也还是老话,说教主遗训里明明白白写了,散落的教众只能听三哥的,他那边也只听三哥的吩咐。」
「操!忘恩负义的一群狗杂种!」
二叔冲地吐了口唾沫,摇摇头又说:「我真不知教主是怎么想的,老三当年那么气他,怎么能把咱们教托付给他?再说那些个破书有什么用?又不是什么兵法,什么武功秘籍,是能杀人还是能救人?」
六叔不吭声,过了会儿,二叔冷冷说:「离了他们咱们也行!」
两个进了屋,那炭火里的金属圆头已发了红,二叔把它拿了出来,在一边的牛皮上烙了下去,一股烟过后,牛皮上显出一个梅花的图桉,二叔抬头问六叔:「应该是这个形吧?梅枝应该是冲着脚趾头吧?」
六叔点点头。
二叔把那金属物重新放回炭火里,扭头冲坐在炕沿上的男孩说:「小风,来,把右脚的鞋脱了。」
等男孩脱了鞋,二叔盯着他的脚底,递给他一个木棍,说:「小风,咬着。」
又说:「二叔要给你脚底烙个图桉。」
正了正脸,盯着男孩的眼,说:「记住,不要跟任何人说今晚的事儿!有谁要是看到这图桉问你的话,就说打小就有了,记住了么?」
男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