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翠起身说道:“你说什么呢?谁说是我们两个?只是姑娘我一个就要你的命了。”
张饱仰天大笑,笑过之后,上下打量一番红翠,问道:“不是张饱看不起你,张饱倒要问你,你怎生要张饱的命呢?用嘴皮子骂死张饱么?”
红翠慢慢走向他,张饱害怕,忙退了一大步,惊慌中问道:“你要做什么?”
红翠笑嘻嘻地,依旧走向他,说道:“你怕什么啊?我手里又没有杀人凶器?一个姑娘家,打又打不过你,能把你怎地?我只问你,你刚才可是和天羽姑娘喝了一杯合欢酒么?”
张饱面色大变,紧张问道:“你怎么知道?”
红翠说道:“这会儿你可感觉腹内疼痛,如肺脏都要烧起来一般?”
她不说还好,她这一说,张饱感觉腹痛难忍。他捂着肚子,蹲下身子,面色苍白,叫道:“你在酒里下毒了么?张饱和你无甚冤仇,你何苦这般残杀张饱?”他求生心切,膝行跪到红翠面前,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拽着红翠的裙子,泣声求道:“张饱知错了,姑娘,你就饶了张饱这条烂命吧?张饱家里还有妻子,这要去了,三岁孩子要给谁抚养?”…
红翠从裙下露出尖尖小脚,将张饱踢到一旁,看着他面目狰狞间,淡淡说道:“晚了,药效一旦发作,别说七仙女,就是王母娘娘下来也救不得你。你好生投胎去吧。”
脚步声响,张饱张口勉强撑着喊道:“救,救命!”
再一看,门口出现了老鸨刘妈妈,后面还跟着在楼下拦着他们的小厮。张饱见是刘妈妈,气若游丝喊道:“刘,刘妈妈,救我!”
乍见张饱倒在地上,面目狰狞,刘妈妈大吃一惊道:“诶哟为,这可是要出人命官司么?”
床上的天羽姑娘早吓傻了,这会儿怔过来,披了衣服跳下床对刘妈妈说道:“这事和天羽无干。这姑娘踹开门,和客人说了两句话,然后就这样了。”
刘妈妈拉下脸,跺脚走向红翠,叉腰问道:“姑娘,你在我家闹出这般事,可是要作死么?”
哪知红翠也不急也不恼,甩手拍了一下刘妈妈肩膀,撇嘴说道:“妈妈你是要作死么?别的不说,上月我给你介绍多少客人?红翠的红利你可还没给我呢。”
刘妈妈这才换了笑脸,捏着红翠的手说道:“我说姑娘啊,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在这里犯人命案啊,这官家要来查,妈妈我可吃罪不起。”
红翠笑道:“妈妈又傻了是不是?谁说他死在你这里了?他不知在哪里喝醉了酒,喝死了,和妈妈有甚关系?”
刘妈妈问道:“姑娘是说把他扔到街上去?”
红翠抽出手,从怀里摸出两锭银子,放到刘妈妈手里,扭身对肖九说道:“我们走!我们可从没来过这里。”
刘妈妈领会得,将银子装进怀里,看看张饱,睁着双眼,一口气没上来,竟死了。刘妈妈吩咐后面的两个小厮说道:“你们将他抬出去扔到后山枯井里。若有人说出去半个字,我要你们小命。”
两个小厮和天羽哪敢说半个不字,只俯首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