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杜雨姽就在侍女的引领下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豆丁。杜王氏见了,不禁问道:“姽儿怎么来了?还带着婳儿和杨儿做什么?”
杜雨媚笑道:“回祖母的话,惊澜郡主听说姽儿妹妹画的一手好画,所以想要见见她。孙女便特意让人请了姽儿妹妹出来。”
语晴看着杜雨姽笑道:“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杜家四小姐吗?本郡主早就听说你的丹青很好,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相见。”
杜雨姽与龙誉玥同龄,虽然身量尚小,但是却生的明眸皓齿,秀外慧中,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语晴拉过杜雨姽的手,心中一惊,好冷的手,笑道:“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你,本郡主身上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就只有这么一块暖玉,你收着吧。”说完了,语晴就从身上摘下了那块玉佩,放在了杜雨姽手中。
杜雨媚在得到杜王氏的准许后,才红着脸道谢。
语晴笑道:“自从杜大哥同我哥哥离京以后,我就再也没瞧见你的画了。你这些日子可有新作?能不能拿出来给我瞧瞧?”
杜雨姽点了点头,脸颊更为红润,低声说道:“姽儿听大哥说郡主喜欢姽儿的画,所以特意为郡主画了一幅。若是画得不好,还请郡主赎罪。”
语晴结果画卷,有些惊喜地看着杜雨姽,笑道:“竟然是给我的!看来本郡主今儿个还真是来对了!”便亟不可待的打开了画卷。
只见漆黑的夜空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月空下一位身着金色衣裙,身姿曼妙的女子在偏偏起舞。整幅画没有过于艳丽的色彩,却不显冷清,着实让人赞叹不已。就连见多识广的叶月鸾和云浅宁也不禁对杜雨姽另眼相看。
语晴笑道:“画的可是我那支孔雀舞?那夜你竟然也在吗?”
“姽儿身子弱,去不得人多的地方。所以没福气看到郡主的惊世一舞。不过姽儿听家中的长辈和几位姐姐说起过,所以凭着自己的想象给画了下来。只是这画中人却不低郡主丰姿一程,让郡主见笑了。”
语晴笑道:“仅凭口口相传便能画得如此传神,可见你是下了苦心的,本郡主很是喜欢!看你这张画的工笔,似乎是承自颜派;不过这整幅画的布局以及人物的特写,倒是有几分西洋画的味道。难不成你还学过西洋画法吗?”
见杜雨姽神色有些慌张,语晴心知她定然是有难言之隐,便笑道:“我已经和你大姐姐说了,让她过几日带你去我府上做客,你可一定要来。”
摸了摸杜雨婳和杜宇杨的头,语晴曾赞道:“这两个孩子省得真是雪玉可爱,让人看了就喜欢。我今日身上没带着什么好东西,这两块玉佩让他们带着玩吧!”从画眉手中拿过荷包交给了两个孩子,语晴又转头看着杜雨媚笑道:“若是家中长辈放心,杜大小姐就把这两个孩子也带去吧。他们和晞儿同龄,正好能一起玩耍。”
杜王氏听了喜出望外,没想到语晴能开口请杜雨媚去秦王府做客,更没想到杜雨姽姐弟三人能得到语晴的喜欢,连忙应承道:“郡主放心,到时候老身会亲自派人送她们姐弟四人去郡主府上的。”
不知何时同一些诰命夫人一同过来看画的夏兰惜看着语晴笑道:“郡主真是慧眼识人,姽儿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这画工可是没的说;相比之下倒是我们娇儿,虽然年纪痴长几岁,又是拜在名师门下,可是这画工却是不见精进,只是得了她师傅的几句称赞。”
语晴暗自冷笑:这夏兰惜的招数是越来越不入流了,可见是被逼急了。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只是和叶月鸾说笑。
云浅宁淡淡地说了句:“原来二小姐也是个多才多艺的,老夫人真是好福气。”
夏兰惜自讨没趣儿,又见婆婆面色不悦地瞪了自已一眼,心中火气万分却又不得发作,只能暗自站在那里生闷气。
云浅宁看着语晴问道:“郡主要在王府里设宴吗?”
“是啊。义父说我们府上冷清了好久了,既然我回来了,也该热闹热闹了。我想着也好,也可以借此机会给云小姐和孟小姐接风洗尘。已经请了几位皇子和公主,至于其余的宾客,还没有下帖子。”
“那日子定在了哪一天?我们府上最近也是要摆酒席,日子可千万不能重复了。”
语晴笑道:“老夫人说的对极了,若是选在同一天办酒席,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两家在打擂台呢!我们选在了十一那天,玥儿她们平时还要去国子监上课,只能等到她们休息的时候。”
“你……你一定是故意的!”站在云浅宁身旁的沈贞萍听了立刻指着语晴大圣喊道,连带着沈言婧等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