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是大汉的太后,我早就走了。今日时候也不早了,太后是时候告辞了。对了,我也准备去边关走一趟,我想那里应该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庄不疑朝着倪诺一笑,倪诺眼疾手快的将桌子上的果子饼全部都给转好,吃了还要打包走,他们师徒两人从来都是这么干的,窦太后好似也习以为常了,并没有觉得有甚不妥。
“素锦派人跟着他们两人,知观最近似乎有事情瞒着哀家?对了,刘发那边如何?”
大汉皇子如今只剩下长沙王刘发和刘彻两人,刘彻被陈阿娇给囚禁了,刘发则是一直和董仲舒在一起。陈阿娇暂时还没有对他进行发难了。而窦太后想要重掌政权,也只能从刘发这里入手。
刘发是唐儿的儿子,唐儿本来便是程姬身边的侍女,因为程姬来了月事,之后她去侍寝,一次便怀了刘发,并生了下来。只是可惜她始终不得宠,因而刘发一直在宫里也是不得宠。为了防止刘发被害,他这些年一直都装聋作哑在汉宫之中生活。所以在刘彻诛杀诸位皇子之后,留他到最后。可惜后来刘彻还是不肯放过他们母子,唐儿将唯一一个生的机会给他,自己去死了。
最终刘发成功出逃,并找到了董仲舒,现在还以长沙王的身份活着,目前看起来倒是也相安无事。而窦太后却想将他当成棋子来利用,帮助她重新夺权。
“他,他,他称病不见奴婢。”
上次素锦也是去找过刘发没想到的是刘发那一次竟然主动称病,不见任何人,其实这些天他也一直都在称病,不见任何人。现在这个时期乃是非常时期。
陈阿娇御驾亲征,国中无君,各方势力都在暗潮涌动。刘发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刘发在汉宫生活多年,很多事情都已经看透了,宫中的各种势力的无外乎便是东风压倒西风,要不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而且他也知晓以他的身份他也不可能登临帝位,即便成为皇帝,怕也只是权臣的傀儡而已。他没有强大的外戚,又无兵权,他很清楚他自己的地位。所以他才在陈阿娇登临帝位之后,称病谢客。即便是窦太后派人来请,他亦是不见。
“太后,你也挡了回去?”
此番董仲舒正在和刘发两人对弈,因先前董仲舒算是帮过他,刘发对董仲舒自然是百般的感谢,十分的感激他。因而就将他奉为座上宾。董仲舒这个人也是极聪明的人,特别会审时度势。
“听先生所言,不见。只不过先生我听说太后今日召见了知观,然后知观便出了长安,据说是往边疆去了。难道太后要对陛下动手了?”
上次陈阿娇杀了窦太后一个措施不及,之后更是将窦太后给软禁,这两人的权利斗争并没有结束。窦太后的势力也不可一日清除。她的弟弟窦长君现在也在多方的走动,也不知在干什么。加上如今陈阿娇并不在长安,君心不稳,是窦太后夺权的最佳时候。刘发觉得窦太后肯定不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的。
“不,庄不疑肯定不是去边关,他定是去不周山寻姬染去了。”
董仲舒轻轻的放在了一个白子,刘发的半壁江山便没有了。他吃惊的看向董仲舒,十分不解的问道:“先生何出此言,庄不疑明明就朝边关那个方向去了,不周山和边关是两个方向啊。”
“那他是一个人去边关的吧。”
董仲舒十分肯定的问道,而刘发想了想,探子来报,事实上也是如此,那就是庄不疑确实是一个人去的。
“确然是一人去的,这难道不行吗?”
“行是自然行了。但是庄不疑出行,他的徒弟倪诺,就是那个看起来很孱弱的女子,一直背着一个大包袱的女子。她必然要随行,她若是不随行,那便是庄不疑的障眼法罢了。他肯定是去不周山了。”董仲舒略微的沉思了一下,又放下了一枚棋子。他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沉静。自从姬染去了不周山,整个不周山也热闹了些许。此番庄不疑去,怕是会更加的热闹了。
“倪诺?我倒是有点儿印象,他们当真只是师徒?”
刘发的话说了一半,很多热都认为庄不疑和倪诺两人是情侣,毕竟这两人整天腻歪在一起。虽说修道之人讲究清心寡欲,不过有些道人也养炉鼎。刘发一度以为倪诺便是庄不疑的炉鼎。
“当然是师徒了。你可不要外想,倪诺那个女子可不简单,不然庄不疑也不会收一个女子为徒。上次你怕没有见识过她的水遁之术,倒是要比庄不疑还要精进不少。
董仲舒从不敢小瞧女子,尤其是陈阿娇称皇之后,而且如今大汉还要兴办女学,当年大汉的女子和男子怕是要平分秋色了,而他也在想,到底去不去出任夫子,此时他也相当的矛盾。
不过董仲舒的推测是正确,那就是庄不疑确实是没有去边关,而且和倪诺两人去了不周山去寻找公子姬染去了。
“知观,你为什么要骗太后,若是让她知晓了,到时候你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到时候我可不会去救你。你也知道你徒弟我,是出了名的忘恩负义,贪生怕死的。知观你可是要悠着点。”
倪诺十分不够义气的说道,然后继续背着巨大的包裹走在庄不疑的身上。所以去往不周山的道路上,便有了这样一处奇景。一个男子,如清风朗月般潇洒,走在前面,一个瘦弱的女子却背着一个比她身形大很多的包裹在她的身上,艰难的走着。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