凫游是个待不住的人,闲暇时经常往部落外面跑,去别的部落,这个林北是知道的。
她一直没有制止,是因为觉得凫游这样挺好,多认识认识外面的人,同时也能打听到外面的情况,他自己还能和其他部落的女人玩乐,一举多得。
这不,部落里刚盖完房子,得了空闲,他就待不住了,没有和林北说就偷偷跑出去了。
现在他和林北说话,林北才知道原来他偷偷的去了别的部落。
不过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林北也顾不得和他算账了,只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凫游坐到他们身边,喘了几口气,对林北说道:“别的部落准备盖房子,我去看了,他们不打算打地基,直接在平地上盖。这里面的道理我不懂,不知道这样行不行,若是不行,万一房子塌了怎么办?”
那几个部落跟着临水部落学会了建房子,回去之后他们一商量,觉得临水部落的方法太麻烦,就比如那个打地基,挖开土,放进去沙石,还要夯实再平上土,还要再夯实。
这些都是放在地下面看不到的,有什么必要?就是不用这些工序,照样可以把房子盖出来啊。
他们商量之后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挖地基。临水部落的人别的事情上聪明,这件事肯定想错了。
林北和薄骨对视一眼。眼中都有忧虑。
地基看似没有必要,却有很大的作用,林北自然不能像学者那样说出许多的道理来。但是自古以来的房子,都有地基,城市的高楼大厦更是少不了地基,足可见打地基是建筑必不可少的一步。
打了地基,能使地下结构更加稳固,能够承受房子的重压,如果遇到地震这样的自然灾害的时候。房子也会比较坚固,不容易出现塌陷。
如果不打地基。平时还好,如果有事,房毁屋塌,关乎人命。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凫游,你再去那几个部落,告诉他们,如果不打地基,会有危险的”,最后,林北叹息着说道。
终究关乎人命,不可能装作不知道啊。
不过,若是他们不听。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凫游没有耽搁,当即便起身走了。
第二天凫游才回来,对林北直摇头。“他们不听。我私下里还听说,他们认为是咱们部落有意让他们多干活,多费力,是咱们做错了事,还不承认。”
林北觉得那几个部落的说法很可笑,心里也有些生气。真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咱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是他们不听。也没有办法,还是算了吧。”林北对凫游说。
见凫游点头,林北开始算起后账来,“你去了别的部落,为什么不和我说?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们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寻你。”
凫游心虚,却还佯自镇定,“我能有什么事?附近没有人比我再熟悉了,绝对不会有事。”
看到林北瞪眼,他又赶紧描补,“大不了,以后出去都先和你说一声好了。”
林北满意地点点头,她不反对凫游出去,却不能纵容他不声不响地出去。
“对了,林北”,凫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往林北身边凑了凑,“咱们附近又来了新部落,你不知道吧?”
她整天都在部落里待着,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
“什么部落?很厉害吗?”林北嘴上问道,心里却觉得那部落绝对不是大部落。因为大部落都已经开始定居,像早前的青岩部落和崖山部落,逐水草而居的都是些小部落。
凫游摇头,“只是听说来了一个部落,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这不是就要和你说,我打算今天就去看看,你说呢?”
林北点头应允,“去吧,也别去太久,弄清楚了就回来吧。”
凫游走后,林北又去看薄骨,他做事情很专注,林北过去反而打扰他。
于是她干脆不在他身边耽搁他,在部落附近转悠,转着转着就转到了河边。
芦苇荡水浅的地方孩子们都已经翻找了一个遍,哪里有水鸟窝他们再清楚不过。这几天天天捡水鸟蛋,早把这里的水鸟蛋捡的差不多了,只等每天水鸟现下,一天也没有多少。孩子们等的不耐烦,便也不天天过来玩儿了。
林北算了一下,现在部落里储存下来的野鸭蛋都装了两个陶罐,足有一百多枚了,也是该抓一些母野鸭回部落驯养,只等它们孵蛋了。
想着这些事情,林北竟穿着草鞋不知不觉走进了河里。
现在水已经不凉,脚踩进去温温的,很舒服。她身上的兽皮衣裳也已经脱了下去,虽然还是不大习惯,但若是再不脱,她可真就要生热痱子了。
身体被水浸湿的部分很舒服,林北突然就想洗澡了。天冷的时候,实在没有办法洗澡,她就只能用鹿皮擦身子,这么多天下来,她身上肯定有味道了。
她四下看了一眼,虽然没有人,但是光天化日就在河里什么都不穿洗澡,她还是觉得别扭,想了想,她决定晚上再来,反正这里距离部落不远,有什么突发情况喊一声就成,矫鹰一定能听到。
晚上吃过饭,她拉着要去跳舞的青芜走到一边,说了要去洗澡的事情。
青芜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白天不去?你若是想让人陪你,不如明天大家一起去洗,人多还热闹。”
就是人再多,那也是大白天的在外面洗澡啊,林北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就想今晚去洗,你就陪我去一趟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