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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刚刚那个车的车牌我记下了,要不,我找人帮忙问问?”见刘驽马眉头紧皱,高天小心的放慢车速,回头问道。
“你?”刘驽马抬起头,脸色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怎么回事?你找人问问,找什么人?”
高天的目光闪烁起来,偏过头道:“是,是我的一些朋友,他们听说我来了城,也跟了过来。不过您放心,他们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十几个人凑钱开了一家保安公司,生意还算不错。不过您想必也知道,保安这一行,就是跟社会上的三教九流打交道,路子也挺广,而且一些事交给他们办,反而更方便容易一些……”
刘驽马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的朋友怎么会知道你来城的?你姐和家里人不是告诉过你,少跟他们接触吗?而且,保安公司?做的是什么生意?小天,你跟我也有一些日子了,有些话我也不瞒着你,我不会让你给我开一辈子车的。过几年,等你成熟一些了,我就会找个好些的事业单位帮你安排一份稳定的工作,你这辈子或许不会有什么大钱,可平安稳定,有美满幸福的家庭却是一定的。你未来要走的路和他们是不同的,迟早会越走越远,应该趁早和他们划清界限,你可倒好,居还主动联系他们,把他们引到了城来,小天,我真的对你非常失望。”
面对自己姐姐高媛,高天或许还能顶两句嘴,可在刘驽马面前,他却生不出一丝不敬的念头。听到刘驽马说对他很失望,高天赶忙开口解释道:“刘哥,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是,我们以前是做过错事,可现在年纪都不小了,大家也都想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可在我们那里,我们这些人早就成了过街老鼠,干什么都不可能成事的,正好他们听说我在这边,于是就过来投奔我了。”
刘驽马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可你替我告诉他们,以前的事过就过去了,既决定改头换面,那以后就一定要清清白白。”
“我知道的。”高天很使劲儿的点了点头,接着才道:“您可能误会了,就算是在规则之内,我的那些朋友也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不会乱来的。”
刘驽马就沉默了下来,高天心领神会,就不再多说,将注意力放在了前方,汽车缓缓加速,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车流之中。
回到县里第二天下午,便是记碰头会。在碰头会上,刘驽马将早已准备好的国企改制计划拿了出来,希望能在碰头会上讨论通过。
自从上次到过一次和平镇,见识了当地存在的各种问题和形形色色的人物之后,刘驽马心里就一直酝酿着和平镇的国企改革计划,在过年的那段时间内,他请相关专家来双城,和开发局、国资委等部门开了无数次讨论会,座谈会,总算整理出一份比较适合和平镇国企的改制方案。如今他将这份改制方案拿出来,是想投石问路,看看众人的反应。
一阵翻阅材料的声音后,县委记梁洪波放下材料,用手指轻轻敲了敲会议桌,率先开口:“国企改制改革,这在全国各地都是老大难的问题,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资金缺口,不在于改制方案的制定,真正麻烦的,是人心。处理不好改制后下岗职工的再就业问题,以及内退及伤残职工的福利保障,就算我们将企业负债、资产重组等问题处理的再好,企业改制也不会顺利的开展下去。”
“是啊。”纪委记李宏喝了口茶,略显唏嘘的说:“记得当年城市纺织厂进行企业改制,当时省里都派出了工作组,可后来怎么样呢?因为没有做通工人的工作,结果导致纺织厂数百在职工人和离退休职工在市政府门前非法游行,挂条幅,写大字报,甚至焚烧国旗,甚至都上了焦点访谈。最后怎么样呢,虽纺织厂成功改制,下岗工人也分流到其它企业,可当初一力主张改制的王市长却被调离工作岗位。前车之鉴啊同志们。”
还没定下改制与否,就要推卸责任了吗?刘驽马看了李宏一眼,这位四十多岁的纪委记留着两撇喧子,和以往大多数议题一样,他的发言吹的是冷风,这种发言是名副其实的万金油,改制成功,没人会因为这个追究他的责任,失败了,他就成了有先见之明,可以最大限度的摘去身上的责任。
自从来到双城之后,李宏就深居简出,不管是和刘驽马还是梁洪波都刻意保持着距离,就算是和他一起来的王硕,除了在公事上之外,私下里两人的接触也并不多。而陈晓凤对纪检系统的干部了解有限,也无法给予太多帮助。所以直到现在,刘驽马对这个李宏的了解,还只是浮于表面。
好在此人在大多数问题上都是就事论事,而且纪委工作也是中规中矩,所以至今为止,他和众人之间都没什么冲突,相处还算融洽。
从李宏身上收回目光,刘驽马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官儿越做越大,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物也就越来越多,为官同做人一样,也有着鲜明的个人风格。有的人像赌徒,从初入官场就凭眼光或运气下注,像周玉宝;有的人像棋手,每走一步都深思熟,权衡利弊,最后才做出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官场上这样的人不胜枚举;除了这两个类型之外,选择中庸之道的人现实生活中也不在少数,这样的人或是对权利没什么yù_wàng,或是想利用手中的筹码待价而沽,说好听点叫左右逢源,说难听点就是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