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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王翠芬家的餐桌上摆了一桌子好菜,刘驽马一脸尴尬地坐在主位上,几个胡杨社区居委会工作人员也坐在桌边作陪,大家边吃边聊,七嘴八舌地把胡杨社区遇到的计生问题以及先前那件事(更新速度快)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那准备跳楼的小媳妇叫胡静,丈夫叫王子元,老家在北方农村,去年秋天才刚刚到城打工。
他们两口子来的时候就带着两个女儿,是计划生育工作的重点观察对象,这夫妻俩仗着有百十号同村的老乡,对居委会的计划生育工作向来都不屑一顾,有一次一位居委会的工作人员上门劝他们结扎,还被打了出来。
刘驽马夹了块牛肉进嘴,诧异地问他们挨打了为什么不报警?
王翠芬顿时倒起了苦水,说基层群众工作不好做,这些外来人员动辄几十号人,又没犯啥大错,警察去了也不好抓人,就是教育教育,走了以后工作更难展开,所以一般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
刘驽马感同身受地点点头,说自己以前也是在桃柳社区做居委会主任,在做工作的时候也受过不少的委屈。
他把那夫妻俩的地址要来,又夹了几口菜便起身告辞,几位居委会的工作人员把他送到门口,叮嘱他注意安全,却没有一点要一起去的意思。
走在前往王子元夫妇住处的路上,刘驽马眉头紧锁,心中烦闷异常。从胡杨社区居委会众人的话中,他听出王子元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上次自己当街打了他,这次去了人家的地头,又是去求人,还不得被变本加厉的还回来?
刘驽马又不傻,他可不想自己送上门去白白挨揍,可想想上面只给了三天时间解决这件事,他又有些进退两难起来。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刘驽马现在总算明白当初伍子胥过江的时候怎么会一夜白头的了。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就算心里再怎么没底,刘驽马还是照着地址找到了王子元的家。
这是南方一些城市最常见的筒子楼,是房主专门为了租房而建,中间是上下用的楼梯,边上一圈儿是出租房。
王子元家就在刘驽马眼前这幢筒子房的一层02房间,紧邻大门,位置最差,价格也最便宜。
刘驽马看了看手里拎着的烟酒,以及果篮,又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之后,才伸手敲响了大门。
“来了。”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响起,大门随即打开,那个被刘驽马劝下楼的小媳妇胡静睡眼朦胧地站在门前,看了刘驽马一眼,便惊喜道:“是你?那个中医?”
“……”刘驽马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点点头,他探头看了一眼,见凌乱的出租房内空无一人,便开口问道:“就你一个人在家啊,你丈夫呢?”
胡静打了个哈欠,摆手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小商品那边干活儿,进来吧,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哦,菠萝?我正想吃酸的呢,真是谢谢你了。”
刘驽马把东西交给对方,抬腿走进屋内,这间只有七八平米的出租屋简直比他上大学时的宿舍都要凌乱。房间只有一个摆着电视的写字台,上面满是剩饭和方便袋,一个放着洗脸盆的椅子,脸盆里的污水还没有倒。以及两张拼在一起的上下床,上下都很凌乱,被褥看起来很久都没有洗过了。
“坐吧,不用客气。”把刘驽马让进屋内,胡静从门后的红塑料桶中舀了点冷水到暖壶中,拿出热得快开始烧水,随口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啊?过来做什么,也和那些记者一样,要拍照片做采访?”
“有记者来找你们了?”刘驽马刚从床下找出一个还算干净的马扎,闻言也顾不上坐了,急声问道:“哪个单位的记者?找你们做什么?采访吗?你们有没有乱说话?”
“看把你紧张的。”胡静烧上水,打开电视机,走到床边脱下拖鞋,盘腿坐在床上,摆手道:“你不用担心,早上来了两拨记者,一拨是什么晨报的,说要做什么深入采访,给我们拿了两千块钱,问了我些问题,又拍了几张照片。后来来了个晚报的,没给拿钱,牛逼哄哄的,被我老公给撵出去了。”
刘驽马心里松了口气,幸好只是一个城晨报,看来这事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媒体关注,总算是一个好消息。
胡静见刘驽马面色阴晴不定,想了想道:“你不会也是记者吧?如果是的话,看在前天你上去劝我的份上,我免费让你采访一下。”
“我不是记者。”刘驽马摆摆手,看着那女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在街道办工作。”
果不出他的所料,一听自己是在街道办工作,胡静面色一沉,不悦道:“我说你前天怎么那么积极,居爬到楼顶劝我,原来那是你的本职工作啊。你今天过来找我做什么。你们祸害地我还不够啊,那天幸亏没去成医院,如果把孩子流了,王子元会打死我的。”
刘驽马尴尬地笑笑,道:“要强行带你去医院是居委会的问题,不是我们街道办的意思。他们处理问题的方法不对,已经受到处分了,胡杨社区居委会正副主任都因为那件事被撤职,你觉得这样处理还满意吗?”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说呢……”刘驽马组织了一下语言,把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无非就是犯了错误的人现在都受到惩罚了,你们就别生气了,这件事就